大妞莫名奇妙的耸耸肩,也没追问是什么事,与有根相伴着回家了。
因为今天大雪,又恰逢是月中,所以孙大仓得了一天的假,回家来了。孙大满也是一天的假,得与孙大仓轮休,明天才能回。
孙大仓半个多月没回家,这一天早早起了就往家赶,还未到辰正时,就到了家,经过大妞家门口时见门上落着锁,想是进镇了,于是往前进了自家院子。
知道今天要放假,孙大仓昨儿下午顶着大雪去将整个小镇逛了个遍,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一进院儿,就哟喝道:“爹,娘,我回来了。给奶奶带了一点蛋糕,镇上就是好东西多,这蛋糕软和着哩,又香又甜!!”
哟喝着,却没有人应声儿,只嫂嫂从东厢那里探出了头来瞧了他一眼,又缩回去了。
大冬天的,又是大清早,爹娘不可能出门的。大仓的心思一动,心里咯噔一声,脚下紧步的朝堂屋里走去。这气氛太熟悉了,想到最近自已跟大哥都不在家,那货犯疯儿的机率太大了,大仓顺手将手中拎着的东西往锅台上一扔,掀起侧屋的帘子就进去了。
屋里大姐正躺在床上,额头缠了纱布,由一个老大夫把着脉,爹和娘都担心的站在眼前儿,孙大仓立时拧紧了眉,啥也没说,上前安静的等着。
过了半响,老大夫才收了手,拿起垫在底下的脉枕,很是严肃的道:“脉像上来看,倒是稳定,没什么大碍。就只是头上的伤受了冻,就怕会染破伤风,这几日要好生的照料着。另外,她的身子太虚了,要多补一补。”
“嗳,嗳。”孙贵应着声儿,与老大人一块儿出了侧屋,去堂屋里付诊费了,刘美娟则小心的摸了摸孙香的额头,低声的念叨:“娃呀, 做甚要这么作腾啊,离吧,这回,我不叫你再回去了的。”
大仓上前小心的道:“娘,咋回事咧?”
刘美娟竖起指头放在嘴上嘘了嘘,道:“小声些,别叫你奶听着了,又得担心。唉,还能是咋回事咧,你那个大姐夫,又喝了个烂醉。”
“我就寻思着跑不出是他作的事!!”孙大仓捏着拳头低吼,咬牙切齿地:“真想揍爆了那货的脑袋,真不知我姐是咋想的,这样的还过着有什么意思,我打他还不叫我打,轮到他动手了,又往死里打。”
“唉,这要不是叫大妞遇上了,指不定要打成什么样子呢。”刘美娟心疼的抚着孙香的额头,娃是娘心头一块肉,孙香成现在这样,是刘美娟心头一个大疤。
“叫淑慧救下的?对,她要进镇送东西的,也是幸亏遇上了。对了,王月王圆呢?”孙大仓在屋里来回瞧了瞧,没见两 个小娃的影儿,有些担心起来。
“在你奶那屋呢,两 个小东西嘴儿甜,哄得老人高兴着呢。”刘美娟叹着气:“你奶最近 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你姐又老是这样,你又至今还未娶妻。唉……”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再说,砖窑这是刚弄妥,我想再稳定稳定再说哩。”孙大仓说着,转过身去掀起门帘:“娘,我出去一下。”
“你要做甚哩?”刘美娟忙叫住孙大仓:“你要去揍你姐夫啊?没啥子用的,别去费那个工夫了。再说,你揍了他,回头他还狠劲儿打你姐。别去啦。”
孙大仓捏捏拳:“要是不揍他,他更没个怕头,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大仓……”这时,孙香醒过来了,虚弱的道:“别去了……”
“姐!!”孙大仓皱着眉:“也不是我说你,你老是这么让着,忍着,我想去揍他的时候你又让,这样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明白过来吗,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了,改不了了,酒也是戒不掉的,你这样跟他过着,有什么意思?我倒无所谓,只是娘跟爹老是替你担着心,王月王圆两 个也从小担惊受怕的,何苦呢?”
“不”孙香摇摇头,缓慢的眨了眨眼,空洞的盯着屋顶:“……离吧。”
“啊?”孙香这么说,孙大仓与刘美娟和送走了老大夫刚进屋的孙贵倒同时都怔住了,有些不置信的望着她,毕竟劝了好几年了她都不肯离,现在竟然主动肯离了。
“你想好啦?”刘美娟怕孙香是被几人说的,逼到她了。
“嗯。”孙香点点头:“为着王月王圆也得离。再继续下去,我怕他们两 个在他手底子里活不过去。离吧……”
孙大仓点点头:“成!这事儿我给你办,王瑞祥那儿不用担心,他不敢不同意。”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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