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郎?!”大妞不禁提了提音量:“赵塘?”
“哎呀,你小声些!!”二妞忙捂住大妞的嘴,抬头往窗外望了望,见外面的人都在各自忙活没被惊动才松了口气,转回身来,深深的垂着睫毛点点头:“嗯,是他。”
“他来找你做什么?”大妞吸了一口气,瞟了一眼炕上的孙贵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又压低了声儿问道,心里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赵五郎的目的。而且从二妞的表情和她说起的这个话头儿,也感觉到或许今儿她会说些什么米家的重要事情出来。大妞有些激动,紧紧的盯着二妞。
“还能做什么。”二妞垂着首,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愁苦:“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已经嫁作他人妇,而且还是惹不起的地主家。这地方儿,进得容易,却出去不得,我现在生死都是米家的人了。若他当时能早来,或许还有些许可能,现在,我已进米家,看见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无论如何是绝无可能再全身离开了。”
“二妞。”大妞伸手捏住二妞的手,轻轻地道:“事无绝对,你先别急着愁苦。米家的事,蹊跷奇怪,早就引起我注意了,我也猜测了许多,只是,未经验证,不敢妄下断论。二妞,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别闷在心里,对我说了,若是应了我的猜测,米家指定再也立不稳,或许你也有自由的那一天。若没应我的猜测, 你也知我的为人,我断不会给你传扬出去。”
二妞垂着头没作声。
大妞也不逼她,安静的与她并排坐在一起,等着她开口。其实二妞说起赵五郎的话头儿,又说在米家看见了不该看的,听见了不该听的,大妞心里就清楚,二妞今儿肯定是准备要说点什么,只是还有点犹豫不决。看来二妞一直都忍得很辛苦,这次赵五郎来,她是终于忍不住了,又不敢跟家里人讲,只能对自已说了。
沉默了半响,期间二妞还起身给孙贵喂了一点水,坐下后,才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大妞……我也知这事儿与你说了是个祸患,可是我又不敢跟家里讲,咱们情同姐妹,我也只好对你讲了。只是你知道了这事,可千万别传出去,特别是别让米地主知道你知道了这事。他说过,知道这事的人,若传出去了,他要狠狠报复的。我怕连累了你。”
“嗯,你放心。”大妞给了二妞一个宽慰的眼神。
“其实米家……”二妞略一沉思,组织了一下语言,轻轻地道:“米家其实根本就没有钱,不是因为最近粮价下跌的事,而是我嫁进米家的时候,就没钱了。米府里也没什么丫环婆子,就孙富田两口子外加一个长工在府上长年做活儿,至于各房姨太和正妻,生活从来都是自理,洗衣也是各房自已动手。只有食饭是孙富田老婆做好了送到各房里,饭菜也是普通人家里吃的那种,窝头小菜。”
“一开始,我不知米地主一年进项那么多,为什么却这么穷,为什么他这么穷,偏还要娶这么多房小妾,家里的一切都显得很奇怪,很矛盾。而且正院向来有禁令,不经允许,哪怕是正妻也不准进入。可是里面常传出些奇怪的声音,我……”
大妞眼里一亮,对, 就是这些奇怪的声音,只要能从二妞嘴里验证了这些声音的来源,那么米地主就死定了:“二妞,这些声音是什么声音?从哪发出的?你,你不是说你看见了什么吗?那是什么?”
“米,米地主他…他”二妞咬着牙齿,很是艰难地:“他,他与他的那些干儿子……”
“他们怎么样了?”听二妞这么说,大妞心中已经有数,干脆道:“米地主,他是不是有恋童癖?他收那么多干儿子,就是为了方便他行那见不得人的事?”
二妞痛苦的垂着首,缓缓点了点头。
果真如此。如果这么说的话,米地主有恋童癖,所有的事,祭祀,消失的娃娃,奇怪的声音,甚至他家为什么没有钱都可以解释了,还有二宝……大妞大概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仔细的沉思了一下,大妞又道:“这事情与我猜测的差不多。二妞,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也…也可能有些羞于启齿……”
“嗯,你问吧。”二妞吸了口气,抬起头来望着大妞。
“米地主与你……你们行过房了吗?”古代的女人思想是极保守的,就算与这个人再无感情,可只要身体给了他,就会认定这个人一辈子,吃苦受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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