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大名,我叫沐墨晗。”丢丢不服。
“那是我随便起着玩的,丢丢才是我真正想起的。”还不是鬼面郎君那家伙说沐君寒应该姓墨而不是姓沐,所以才给丢丢的名字里面加了个墨。丢丢有些无奈,看着亲娘:“娘,出门的时候你说带着我到帝京城找爹爹,现在咱们都来了十几天了,每天就是吃喝玩乐,爹爹的影子都没看到,你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找
相公的?”
纪潇潇支起脑袋:“ 其实那个没良心的抛弃了我们,这么多年了,我们母子两个过得也挺好的,要不就不要去找他算了。”
丢丢:“……”
“其实我就是觉得在宫里闷得慌,想出来走走,要是找别的理由呢,你肯定不跟我走,不如说出来找爹的好。”纪潇潇振振有词。
丢丢:“……”
所以他有这样一个老娘是不是前世造了孽了?
“娘,你骗我出来做什么?”丢丢嘟嘴。
“你要保护我啊。”纪潇潇随口回答。
“……娘,我今年才六岁!”
“可你从三岁就开始习武了,师父个个都夸你是天才。”
“那我也才六岁!”
“都学了三年了,难道不应该学以致用?”
丢丢:“……”
他现在跟鬼差说一声不要投胎在这个女人肚子里还来得及吗?
“娘,你还有鬼差大哥的联系方式吗?”丢丢格外真诚地看着亲娘。
“怎么,想回炉重造?”纪潇潇可是他亲娘,他一撅腚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然后非常冷酷地甩给他两个字,“做梦!”
丢丢垮了脸,小玉忙笑道:“好了好了,姐姐开玩笑的,她找姐夫可比你急。”
“我才不急呢。”纪潇潇死鸭子嘴硬。
几人正拌嘴,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喧哗。
“什么情况?”小玉扑到门口去看。纪潇潇笑一笑,起身到了窗口,楼下有一对人马经过,为首的是个紫衣男子,骑着马,一头黑色的长发束起一半,用一个白玉冠固定住,用面如冠玉来形容,实在是有过
之而无不及。
春风拂过他的脸,发丝有些乱了,于是他抬头,轻轻捋了一下头发,抬眸间就往望川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和纪潇潇四目相对。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就继续低头,专心骑马。
“姐姐,姐姐,那是……那是……”小玉差点尖叫起来。
“沐王,已故成王的遗孤,七年前被人在民间找到,之后送到了成王府,当今皇上亲自下旨,封了沐王爷。”纪潇潇在旁边解释,语气平静。
“可是……可是他分明就是……”“是,他就是当年那个雨夜,被肖统领带走的沐君寒。”纪潇潇揭晓答案,“他已经在帝京城做了七年的沐王爷,这七年里,他从未提起过他有个一个妻子,甚至没有人知道
他出自联群村,包括……”
纪潇潇淡淡地加了一句:“他刚才确确实实看到了我,但是他的眼中,毫无波澜。”
小玉这些年跟在纪潇潇身边也是长进了不少,立刻就想到了:“姐夫是真的不认识我们了,不是装的?”
“我找人试探过很多回了,可以确定,他失忆了。”纪潇潇承认,她刚开始知道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内心也是崩溃的。
但是想想那天他是昏迷着被抬走的,当时正是王薛和沐君寒魂魄融合的关键时期,很可能是那个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让他们的记忆消失了。
又或者,有厉害的高手,想办法洗去了沐君寒的记忆。
当然了,这个假设根据这些年圣火宫的打探,基本被否定了。
“那怎么办?”小玉一筹莫展。
“我终于知道了,娘你是故意在京城待了那么久,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吧?”丢丢到底还是更明白自己亲娘的脾气。
“没错!”纪潇潇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怀好意,“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丢丢忽然一阵胆寒。
纪潇潇一把抓住了他,直接就往窗口丢了出去,一边尖叫:“儿子,别乱爬,那是窗户啊……”原本在大街上的游行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侍卫们个个拔刀,正坐在马上的沐王墨君寒一抬头,忽然看到一个小孩子正朝自己这边坠落下来,当下也来不及多想,拍马而起
,一个旋身就稳稳地接住了丢丢。
丢丢就躺在墨君寒的怀里,看着那张与自己有七成相似的脸,不顾气息未定,心有余悸,忍不住就叫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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