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一生下来就知道他要当音乐家,所以他35岁就挂了;甘罗一生下来就知道他要当宰相,所以12岁就死了;可怜我活了二十四年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估计还有得活。”张锋轩轻叹一声,侧过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和分针指到的时间为十二点四十五分,离张锋轩给自己规定的一点钟午睡起床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考虑到309路的公交车不好等,张锋轩这才伸手关掉了电风扇的开关,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大热的天,要不是因为自己回到家乡后的第一份工作,张锋轩也想腻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儿。
张锋轩父母早亡,是姐姐张梅将他拉扯大的,他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姐姐以前和姐夫住的房子,一室一厅,面积不大,却被张锋轩收拾得干干净净。
回到家乡后这几天,张锋轩忙着四处找工作,但都被那些公司的经理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给拒绝了,张锋轩知道,他这人文化水平不高,又没什么工作经验,公司不愿意收他。
今天上午,经朋友方刚介绍张锋轩去了一家保险公司面试,保险公司的经理匆匆的瞄了一眼张锋轩的简历,就告诉张锋轩:只要张锋轩能在今天之内签到三份保单公司就留下他。总算找到家只看业绩的公司,这份工作对于张锋轩来说实在太重要,他可不敢因为恋床而耽搁了。
穿戴时刷牙,洗脸时烧好晚上回家洗脚用的水……多年的生活让张锋轩习惯了用统筹方法来处理自己的生活琐事,一个步子、两个脚印。
今天下午张锋轩要赶去光兴路千桦公园见一个客户,约好的时间是两点钟,不得不提张锋轩的这个朋友方刚,为了张锋轩能保住工作,他把自己的客户都给了张锋轩,但能不能成还得看张锋轩的口才如何了。
处理完所有事,时间不多不少刚刚一点钟,张锋轩轻轻合上门缓步走出了中华小区。
太阳吐着毒辣的火舌灼烧着整个A市,地面仿佛就要被烤出黑烟。洒水车鸣着笛声缓缓驶过,喷射出弧形的水拱桥。大地的痛苦得到了缓解,然而路旁的行人却遭了殃,从地面升腾而上的一阵热浪涌向面部,让人双目眩晕。
张锋轩静静的站在中华小区外的一段上坡路的边上等车,他微张着嘴,大口的呼吸着几乎粘在一起的空气,刚回家乡,他还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时值正午,街面上只能看见两三个行人和不时从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张锋轩等得有些心急,不时的抬手看一看手表上的时间。
这时、张锋轩忽然瞥见前方有两个苦力正在推着一辆拉货的三轮车辛苦的爬坡,二人一推一拉,身板撑得笔直,不时还会停下来用汗巾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张锋轩见公交车还没来,缓步走过去说道:“我来帮你们吧。”两苦力回头看了张锋轩一眼,感激的点了点头。
没推十几米,张锋轩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他扭头一看见是自己等的309路公交车,想到这车很难等,张锋轩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我等的车来了,我先走了,上面去接车吧。”两个苦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嗖”的一声,货三轮像风一样射上了坡顶。
两个苦力在后面唤都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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