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我这十几年来的学霸不是白瞎了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复杂,在犹豫着什么,这下我是真看不明白了。他这复杂的情绪似乎与我现在的状况无关,而是更深层次的其他的事。
须臾,他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说道:“我和他不算很熟,你带着这……咳咳咳……这个神印过去,他就会帮你。”
说着,取出神印递给我。我打量着神印,心说还真是有缘,之前用它来对付鬼祟,现在又到了我的手中。
陈老头的目光落在神印上,好一会儿才移开,神情既像是不舍,又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就好像这神印找到了合适的归属。
他轻声自语:“这或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吧……”
这印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成?
陈老头没有再多留,办完事收拾了东西就离去了。
文仔大舅一早就叫文仔给他打钱去了。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请陈老头花了多少钱,直到文仔回来,才知道这老头价格不低,不多不少三十万。最开始去请的时候出的价是二十万,后来请鬼商谈没谈拢,加上我的这茬事,坐地起价涨了十万。
这钱不都是文仔外婆家出,孩子出事的人家也出一部分。
看他离开时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对于这钱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跟文仔说等回了咖啡屋那边我再把我那份转给他。
文仔连连说不用,我是跟他来了这一趟才出的事,又帮他们这么多忙,况且我现在“生死未卜”,怎么还能要我的钱。
还有另一重理由他没有表达出来,那就是依照他的家境,这些钱不算什么,别看他外婆住在城中村的房子里,实际上是住习惯了不愿意搬而已。不管是他家还是他外婆家,都不缺钱。
我态度决绝:“我帮你,是看在咱俩的情分上,陈老头帮了我,该是我出的就得出,家境什么的更是放屁,你觉得我是逞强的主吗?我当然会比对我们的财政情况按照比例做出合理配制,这钱你拿了,就还当我是朋友,你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文仔愕然,良久,才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当然是把你当朋友。”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在去找陈老头介绍的那人之前,要先回去收拾东西。所以第二天就要离开了。文仔也跟着我离开。
在回去的火车上,我问文仔:“对了,你外婆是哪里人,姓什么?”
“广州人,姓樊,怎么了?”
原来如此。我看向手机屏幕搜索出来的内容,自梳女大部分流向广州、香港等大城市在富家做妈姐。那个自梳女鬼生前大抵也是如此吧。
我想起那招鬼的咒语,心说还真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那自梳女鬼被招来是偶然,但是缠着小巢不放就不是巧合了。
还记得在那如梦似幻的画面里,纤瘦的女人惊恐无助的哀求:“樊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