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里面走去。
解铃在旁边笑得肚子疼:“看到没有,这泰国人明显心虚了。”
我很确定就是解铃干的,偏偏没有证据,这阿赞威也是个狗东西,你就比划一下不行吗,我好有理由揍解铃。我气的七窍生烟,越想越憋屈。
解铃也不管我,他拿起桌上的另一盏灯,跟在阿赞威后面,走了进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就算没道理,我也得揍你一顿出出气。
我看清这里的情景,此处是地下洞窟,面积不算大,呈现葫芦形,地上有一片地下水的水潭,从洞壁上滴滴答答往里落着水。这里被人为的布置和收拾过的,并没有动很大的工程,只是简单修葺,放着一张大供桌,上面放满了燃火的烛台。
我取下一盏灯,跟着他们过去,在洞窟最里面,地上放着一口大黑缸,缸口边缘挂满了黄色的符箓,里面盛着满满的水。
阿赞威抬起手里的灯火,慢慢凑近水面。火光中,水面上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虫子。这些虫子是活的,小若跳蚤,层层相挨,密密麻麻,不知道能有多少,看得头皮发麻。
我呼吸有点困难,出了一头白毛汗,这时候顾不得揍解铃,轻声说:“怎么才能封掉灵坛?”
解铃摆弄着手里的玉牌,看看水缸,他的表情很严肃,说道:“这就是风水眼的法阵,机关应该水下。”
我赶紧退后一步,解铃要是趁我不注意,把我的手送进水缸里,让那些虫子爬到身上,这可不是玩的,我的防着他。
阿赞威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退后,他甩动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个罐子,打开之后,倒出一手掌的蛆。这些蛆又长又大,还是活的,在他的手里乱拱。
阿赞威张开嘴,一仰脖,把这些大蛆都吞到嘴里。他一边嚼一边晃动脑袋,往水缸里喷蛆身上的汁液。
这些汁液滴进水缸,好似水进了热油锅,能看到水面那些虫子极度躁动,像是很怕那汁液,纷纷躲开。这么一动,像是整缸水都在转动。
阿赞威把嘴里的蛆吐进水缸,蛆虫飘在水面,周围没有虫子敢靠近,这样就把水缸中心给空了出来。
阿赞威挽了挽袖子,伸出手给解铃。
解铃把玉牌交给他。阿赞威右手拿着玉牌,身体前倾,把右手渐渐探入水缸。手越来越深,直至他的身体整个匍匐在水面上。
解铃把扇子夹在胳肢窝里,感叹:“好牛啊。”
我站在他的斜后方,心里只想着怎么能把他报复回来。说实话,现在他们封闭灵坛法阵,我始终觉得跟我关系不大。这次过来,一是阿赞威出的钱,二是有些好奇。阿赞威是为了寻找鬼头降,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来小红帽和这个灵阵有什么关系。而解铃说的好,他是为了普度众生,灵阵激发了鬼气,已经干扰到了周围百姓的生活。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怎么能让解铃吃亏,让我把刚才这口恶气给出了。
这时,阿赞威停下来,似乎摸到了缸底。他的脸色猛地一惊,迅速抬起身体,整个手从缸里出来。只见一个长长的什么东西,正咬住他的手指,从水里一起带上来。
解铃“哇”的一声,赶紧跳到一边,我还傻乎乎看着,凑近了火苗。
那是一条土黄色的蛇,看上去像是一条鳝鱼,一张嘴正紧紧咬在阿赞威的手指上。
阿赞威脸色发黑,他坐在地上,用手掐住这条蛇的七寸,使劲一扭,那条蛇张开嘴,扭动了几下就不动了。阿赞威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用嘴要开瓶塞,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把其他的药洒在手指上。
他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肚,指向地面,时间不长,就从伤口里激射出一股股黑色的水,流了一地。
他闭目诵经,手指一直指向地面,看那意思应该是在逼蛇毒。
解铃在后面轻声说:“这人够傻的了,傻不愣登把手伸进缸里,挨咬活该。”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阿赞威忽然睁开眼,用手指着我,我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解铃在后面一推我:“叫你去,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