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怎么半点都没有像自己!想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说什么?一切全听自己的!
锦安咬牙,我若是真能决定的话还问你们做什么!
下手众人明显感觉上头空气冷了几分,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瑟瑟发抖,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阿宁抿唇,强自忍着笑意,摇头不语。
锦安将书卷一摔,怒道:“好,既然都没什么可说的,那就都跪着好好想想吧!”
众人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是,背脊又弯了两分,一脸的诚惶诚恐。
锦安烦闷的叹气,又瞥了一眼下首众人,无奈阖眸:“算了,都出去跪着!看得我心烦。”
下手人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园中,现在宁愿在外面晒太阳也不愿再在书房多呆一秒钟,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这样喜怒无常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锦安也越发的焦急,看着外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众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时,外间响起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太子殿下。”
锦安猛的抬头:“什么事?”
“太子妃那边……已经叫人准备白绫了。”
“什么!”锦安扶额,看看天色,时间确实已近正午,难不成当真要自己亲自去打脸这事才算了了?
思索片刻,锦安又不甘心的找来了一个人。
书房中,锦安与赵雪言相对而坐,赵雪言一脸冷漠的看着锦安,锦安看看左右,尴尬一笑:“今日找你来也没别的事情……”
赵雪言:“……”
锦安:“呵呵,就是,你看看……你母亲现在……”
“我知道,正准备自尽。”赵雪言冷冷接口道,而后不冷不热的瞥了锦安一眼:“不是太子殿下应允的吗。”
锦安一愣,随即尴尬笑笑,不自觉的弯下了腰,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这事也不能说是我应允的……总之……你现在看你母亲这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雪言深深的望着锦安,思索片刻,微微一笑:“自然有的。”
锦安眼睛一亮:“你细细说来,你我总算父子一场,你说的话我还是要听一听的。”一面说着一面希冀的盯着赵雪言。
赵雪言笑着,甜甜的称了一声是,锦安心中越发舒畅,哈!原来平白多了一个儿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赵雪言微微一笑:“我如今是世子了,必然要以大局为重,父亲不必担心,儿子一切都听父亲的,若是父亲实在要母亲自尽,儿臣便随母亲一起去了!放心,自己会休书一封给赵国,言明这一切与西晋没有半点关系!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外交问题!西晋与赵国情意长存!”
一面说着,赵雪言一面狡黠一笑,面上一派大义凛然。
锦安的笑容一卡,无言的直眨眼睛,呵呵,这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场面话可真会说,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孩子……这么讨厌呢!他摆明了是为难自己,今日方知,自己这身边竟然没有一人我真正向着自己的。
锦安咬牙,愤愤的想……这帮白眼狼!
锦安今日可谓是四处碰壁,先是被阿宁一番挤兑,而后是被一众奴才气的险些吐血,现在连赵雪言也……锦安悲哀的发现,在府中,自己的竟然是食物链的底端。
锦安再次抬头看了看天色,无奈一叹。
“太子殿下!”外头传来了一个下人的声音。
“什么事。”锦安陈沉声道。
“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她……她悬梁了!”那小厮立在外头颤颤巍巍道,话音刚落,就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耳边一阵风声,夹杂着一声焦急的怒吼:“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不早说!”
而后,一向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太子锦安,就在院中一众跪着的奴才面前风一般的离开了。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锦安已经旋风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懂:所以……太子殿下是不想让太子妃……刚刚问自己等人想说什么,是想要让自己等人求情的?是想找个台阶下?那……
众人看向阿宁,那她是……
阿宁抿唇一笑,这一跑看样子用上了十成十的内力,上阵杀敌都不至于如此。
阿宁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