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息怒,是微臣考虑不周,微臣也是想着能为世子殿下寻回一名血亲该是可喜可贺的事,这才忘了行,请世子殿下恕罪。”明伟拱手,越发将头低了下来,一脸恭顺。
明伟身后站着的朝臣看了看,连忙出列道:“骠骑将军也是不忍皇室血脉流落民间,虽然思虑欠妥,但是终究心是好的,请世子殿下饶了他这一回吧。”
“今日长青真人带来这祥瑞,本是喜事,世子殿下息怒啊。”
……
三三两两,明伟一派的人皆为明伟辩驳着。
薄胭淡淡扫了一眼他们,默默在心中记下。
“多日不见,看来明将军甚得人心啊。”赵雪言冷声道。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明伟似是惶恐道。
赵雪言冷笑一声不在言语。
长青真人一捋长须,笑眯眯道:“哦?未曾想到着天谕与皇室血脉一同进京?实在是双喜临门啊。”
如果说刚才薄胭还在怀疑长青真人是否知情的话,现在就是彻底确定了长青真人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明伟等人造势,从他进门到现在,明里暗里都是将那石头上的字与明伟带回来的孩子扯上关系,若说是修真之人不理俗世无心之语,但他也太过没有眼色了吧,若说不是有意的,薄胭怎么都不信,偏他仗着身后有道家作为支撑,自己等人没法反驳,也无法发作。
薄胭冷眼瞥了一眼明伟,这就是他挑选长青真人的目的吧。
“既然如此就将人带上来吧,说到底是喜事,若是当真是先帝的孩子,能为雪言找到个说话的兄弟也是好的。”薄胭温婉一笑,柔声道。
“母亲说的是。”赵雪言恭敬的看向薄胭,点了点头,一派母慈子孝。
百官见状,点了点头,果然,赵雪言和薄胭的感情依旧这样好。
明伟点头称是,对着下首太监点了点头,太监便将那早早侯在外头的孩子带了进来。
外头闪身走进来了一个孩子,与其说是孩子倒不如说是少年,他的个子明显比赵雪言高,已经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素色长衫,打扮的倒是干干净净,又生的文弱,眉眼间倒是和赵雪言有三分相似。
众人将目光聚在那那少年身上,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人脸色微讪,脚步一顿,明伟适时的走上前去拉住他,带着他朝薄胭的方向一齐拜了下去。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世子殿下,公主殿下,世子公主金安。”少年的声音响起。
薄胭笑笑:“抬起头来。”
那少年依言抬眸,识规矩的垂眸没敢看薄胭。
“叫什么名字?”
“草民王之言。”
“王之言,之言……倒是个文雅的名字,”转眸看向明伟:“我如今并不掌管政事好些话本不该说,只是这事涉及到皇室,本就是后宫的范畴,雪言又称我一声母亲,少不得要在这朝堂上多说两句了,这……并不算干政吧。”
明伟连忙道:“旌阳公主哪里话,您的身份微臣等人都是知道的,您要过问是自然的。”
薄胭扯扯嘴角,声音依旧温婉:“沧海遗珠可不是那样好找的,不知将军是在何处寻到了王之言,又因何确定了他的身份?”
明伟道:“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微臣奉命去汴京巡查,偶遇汴京王家开仓放粮,微臣觉得这是善事,便顺便去看了一眼,远远瞧着王公子的样子有些眼熟,细想起来竟然同先帝有几分相像,当然了,天下人何其多,眉眼有些相像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王公子随身戴着的玉佩却是不凡,上头刻着一行小字‘言宁山人’,微臣不才,记得这正是先帝私下的别号,这就留心将那玉拿来查看了一下,岂知,一观之下,竟然看到那玉中隐隐有条浮动的龙纹,这样式可并不是他们能用的,当即拿下了王公子,王母闻讯连忙来求情,最后实在无奈,说明了这块玉佩是王公子生父留下来的信物……”
后面絮絮又说了许多,大概意思就是如何怀疑了王之言的身份,王母又拥有多少先帝的手记与信物,如此这般,总之最后结果就是王之言十有八九是先帝的儿子,所以明伟才将王之言带了回来,等着皇上确认其身份。
薄胭听着他的叙述,微微一笑,说起来这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皇帝微服私访与红颜知己定情的狗血爱情故事,先帝在位之时确实很爱微服私访,名义上是微服私访,其实不过是吃喝玩乐罢了,路上偶尔有一段风花雪月也实属平常,对象也不论老少,漂亮即可,所以明伟说的这个起因倒是有理由相信的,再加上明伟说王母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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