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很麻烦的心脏病?!这种病很可能会死吧?而且治疗过程好像挺麻烦的他最讨厌照顾病人了,又累又耗费金钱与时间。
叮铃把他的神情转变全看在眼底,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原本我姐姐不愿让你知道,更不愿让你去疗养院看她,因为她希望能在你心中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形象,而且我们也不忍拖累你,把照顾姐姐这种重责大任交给你,所以她才会狠心提出分手的。”
一个诡谲的笑容在叮铃唇畔泛起,只可惜一心想落跑的许文彬根本没注意到。
“不过,既然你这么爱我姐姐,一再强调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把你们两个分开,还说你把我姐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要,不管她变得多老多丑,都一样深爱她身为她的妹妹,我听了真的很感动,也很安慰。我想,总算可以放心地把姐姐交给你了。”
“啊?!”许文彬一听,如临大敌,全身颤抖地看着叮铃,傻傻地张开嘴。“我、我、我”他“我”了半天,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在心底狂吼不要不要!他才不要照顾病人,而且他根本不爱美鹃啊!事实上,他只爱他自己,他只是不能忍受任何女人离开他而已。他才不要去照顾一个重病患者,那多烦人啊!
叮铃停顿下来,盯着许文彬的表情,问道:“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我想你一定很心疼,而且心急如焚,恨不得能马上飞奔到我姐姐身边亲自照顾她,对吧?走,我们现在就出发,我开车带你去台中那家疗养院,让你们小两口有情人终成眷属。”
说着,叮铃站起来,由皮夹中掏出咖啡钱放在桌上,催促着仍呆站在原地的许文彬。“走啊!我的车就停在附近,我们赶紧出发吧,别再耽搁了。”
“我呃”许文彬脸色发白,瞪着叮铃伸出来的手,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模样像是看到了鬼,支支吾吾地说道:“呃也、也不、不不急啦,我在公司的职务很重要,突然之间说要离职,公司恐怕会应付不来呢。呵呵,你也了解的,对不对?所以,我想还是还是”
天啊!救命啊!谁来救救他离开这里啊?他才不要跟这个女人去看病恹恹的美鹃,他要的是一个可以陪他吃喝玩乐的女朋友,他不要照顾什么病人啊!
叮铃眼底闪过一抹嘲弄,表情却仍是一派正经。“你的意思是要先回公司办离职,将工作交接后,再搬到台中去照顾我姐姐吗?”
“啊?对对,就是这样!”满头大汗的许文彬很高兴终于有个台阶可以下了。“我呃先处理好自己的事,然后再去台中很快就去很快”
见鬼了!谁要去台中啊?疗养院?一听就是个死气沉沉的鬼地方。现在的他只想赶紧摆脱美鹃的妹妹,然后逃得老远,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美鹃那只病猫!
“这样啊”叮铃微偏着头,表情非常不解。“可是,之前你不是口口声声地强调着要马上见到我姐,连一分一秒都不肯多耽搁吗?”
“哈哈我、我没说我不去看她啊”许文彬干笑,脸部肌肉抽搐到快中风了。他掏出手帕,频频拭汗。“我只是呃要先处理好一点事情,然后然后再去台南看她真的,我一定会去的!”
“疗养院是在台中,不是台南。”叮铃笑盈盈地提醒他。哈哈,你再凶啊,再逞强嘛!之前一副穷凶恶极的模样,以为恶狠狠地逼问她这个“妹妹”就会把她吓哭,乖乖招出美鹃的下落。哼,作梦!
“对、对!台中,是台中!我只是一时说错了说错了”许文彬更显狼狈,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言词前后颠倒,只想快溜,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对姐妹一眼。
对了!他待会儿一定要去换掉手机号码,并且火速搬家,不让那个病表有机会找到他。
唉,向来都是他纠缠女人,把她们吓得连夜搬家并换电话号码的,没想到这回竟是他要火速逃亡。
“那那我先走了!”不敢再待下去,许文彬慌张地想走,情急之下还踢倒了两张椅子,整个人绊了一跤,跌了个狗吃屎,满脸尘土地趴在地上,狼狈不已。
“好痛”许文彬吃力地爬起来,把掉落在地的眼镜找回来,匆匆戴上后就急着要跑。
突然,叮铃敏捷地走上前,挡住他的去路。“许先生,你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了!”她嫣然一笑,将手往前伸。“没有这张名片,到时你要怎么去看我姐姐呢?”
笑容满面的她不理会对方一副快吓昏的表情,硬把疗养院的名片塞到他的掌心,甜甜笑着。“要收好喔!我会跟姐姐说这个好消息,叫她等你的,你要快点去找她喔!”
“呃好、好”许文彬连嘴角也开始抽搐了,活像是颜面神经失调。他脸色发青地瞪着那张名片,像是握着烫手山芋似的。
咚!又狠狠地跌了一跤后,许文彬总算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哈哈哈”看着抱头鼠窜,以飞快的速度离去的男人背影,叮铃忍不住开怀大笑。真是痛快啊!这个神经病把美鹃纠缠到精神衰弱,宛如惊弓之鸟,这会儿终于让他尝到现世报了。看他吓到面无人色,搞不好回家后还会连作三天三夜的恶梦呢,真是大快人心!
优雅地坐回椅子上,包包里的手机正好响起,她一接听,便听到真正的“姐姐”风叮当的声音。
喂,叮铃,现在情况怎么样?美鹃好担心你,怕那个姓许的神经病会伤害你。
叮铃微笑,笑容非常甜美。“叫美鹃放心,那家伙老是害女人吓破胆,这回总算是恶有恶报,换他自己吓破胆了。”
对汪美鹃而言,认识许文彬简直是她一生中的恶梦。她不过是跟他出去看过几次电影而已,两人连接吻都没有过,许文彬就到处放话,说美鹃已经是他的人,两人就快结婚了。
慢慢地,汪美鹃发现许文彬的性格非常阴沈偏激,只要她不跟他出去约会,他就会抓狂地乱吼乱叫,吵得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似的。察觉情况不对劲后,美鹃立即理智地提出分手,反正两人当初说好了只是先尝试交往看看,若不适合,任何一方都有提分手的权利。
但,没想到许文彬就像疯了似地跑到她家大吵大闹,骂她是朝秦暮楚、人尽可夫的烂女人,还威胁要在她面前自杀!美鹃被他吓到一直搬家、换工作、换手机号码,但一次次都被许文彬找到,搞得她快精神崩溃,再也受不了了。她不明白,普通的男女交往怎么会搞到这么惊悚的地步?
幸好这时,身为好友的她发现了美鹃的异状,在得知整件事的原委后,她非常的气愤,要美鹃不必再到处搬家了,先住到她那儿去。然后,她打了通电话给许文彬,自称是美鹃的妹妹,约他今天出来见面。
叮当很开心。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搞定!对了,你有用“b计划”吗?
叮铃冷笑。“那个姓许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原本我还打算跟他讲道理,告诉他感情的事要看缘分,美鹃既不是他女朋友,更不是他老婆,对他没有任何义务,他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但,那个神经病从头到尾都在那边抓狂,疯言乱语的,想以偏激的行径来吓唬我,所以喽,我只好运用b计划了。”
所谓的“b计划”是她跟死党准备去整人时所用的代号,这一回指的是谎称美鹃生病了。当然,这绝非事实。
真的啊?叮当哈哈大笑。我可以想象那家伙听到后的反应,一定是吓到目瞪口呆,连滚带爬地逃离现场。
她们这些朋友在气愤之余,帮美鹃展开了调查,这才发现许文彬根本就是“惯犯”之前就以这种方式纠缠过很多女人,把她们吓到连连搬家,不知去向。
她们两姐妹原本想帮美鹃报警的,因为许文彬电话騒扰和闯入私宅的行径已经严重威胁到美鹃的安危了。不过警察却两手一摊地说,这种事情是否牵涉到威胁人身安全,其实很难界定。她们心疼受尽折磨的好友,因此便想出这个“绝招”叫姓许的自尝恶果。
真是过分!叮当意犹未尽地骂着。他不知用这招害苦了多少女孩,把她们吓得寝食难安,甚至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也连带地对人性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不敢再信任他人。哼,今天就让他尝尝自己种的恶果吧!
叮铃笑道:“你告诉美鹃,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出门逛街,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想去哪里上班就去哪里上班,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对了,叫她马上把安眠葯丢掉,因为她再也不用担心有神经病会騒扰她,让她寝食难安了。对了,干脆晚上叫大伙儿一起去唱歌庆祝吧,顺便也让闷坏了的美鹃透透气。”
好主意!叮当很赞成。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这个千年大瘟神,当然要好好地庆祝一下。唉,这段日子,美鹃真是吃尽了苦头。我马上去告诉美鹃,她一定会喜极而泣的。一个小时后,我们在xx路的钱柜碰面吧!
“好,没问题。记得多找些朋友来帮美鹃打气喔!”
叮铃收线后,由皮包里拿出小镜子,笑咪咪地整理微乱的头发,然后风姿绰约地走出咖啡馆。
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一直坐在枫树后方的于翼纲这才走出来,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呵,这个女孩还真有意思。
当他看到女孩面带嘲讽地催促那男人“快点去疗养院”时,就觉得事有蹊跷了。此时听到她跟朋友的通话内容,更是令他为之绝倒,啧啧称奇。
原来,刚刚的表演就是所谓的“b计划”这女孩真不简单,三言两语地就把那男人吓到面无人色,一改之前的狰狞偏激,狼狈地抱头鼠窜。
这看似柔弱的女孩真是聪明,面对这种冥顽不灵又极度偏激的男人,硬碰硬不是好方法,只能智取。如此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不让对方抓狂,做出伤害她,或是更加伤害他女朋友的憾事。
她“智取”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一想到那个原本偏激又大言不惭的男人,被她节节逼退,吓到脸色发青,逃走时还连滚带爬,跌了好几个狗吃屎的画面,他的双眸就不禁闪闪发亮。
呵,真有意思。
不过,刚刚的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危险性的。一开始,她对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其实是稍嫌尖锐、莽撞了点,尤其现场没有什么人在。而且,倘若那个男人不相信她所谓的b计划,那她该如何是好?
把杯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光,于翼纲悠闲地拿起time杂志,打算继续享受宁静的午后时光。
此刻的他作梦也没想到,三天后,他居然又碰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最恐怖的是,她竟摇身一变,成了他“怀有身孕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