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来看你了,爵士。”林润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企图让兰斯特洛特信任自己。
“是要杀我了吗?”
兰斯特洛特的声线变得很是沙哑,林润能够从中听到深深的绝望。
“你知道自己会死?”
“当然,你们已经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了,不是吗。”
林润没有回答他,而是示意西纳琉斯拿出刚刚从看守员手中得到的钥匙,将沉重的铁门打开。
吱呀——
铁门在坚硬的地表滑动,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于这沉寂的黑暗之中,显得很是突兀。
附近的几间牢房中的犯人似乎被这道声音惊醒——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之中,任何异常的声音,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天籁。
他们渴望着逃出监牢,他们渴望着发生那些不可能发生的异变,失去了希望的囚犯们,所期待的无非就是突如其来的异变。
而深夜里异常的响动,也有可能代表着变动。
林润用眼神示意西纳琉斯守在门外——他毕竟负责审讯过兰斯特洛特,以至于兰斯特洛特对于他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你要干什么?”
兰斯特洛特显得有些警惕,哪怕在心里已经无数次安慰自己,死亡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但是当看到真正的死亡来临之时,他还是不免浑身颤抖。
“和你谈谈。”林润微笑着坐在了脏且臭的床边。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想要往我的头上再扣帽子?我已经要死了,你们想要给我再加些罪名,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每一个警署都会有积压已久未曾破获的案子,在兰斯特洛特看来,这些警员们将以前的旧案安在死刑犯的头上,这是最简单得到的功绩了。
死刑犯反正迟早要死,多一个案子少一个案子,其实影响都不会太大。
你不答应警员的话,很有可能他会在你死之前被关押的这些日子里,狠狠地折磨你。
兰斯特洛特当然清楚这一点,他下意识的认为,眼前的林润也正是为了这一点而来找到自己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爵士。”林润讶然。
“呵呵...”兰斯特洛特冷冷一笑,“反正这也不是你们第一次的污蔑我了,不是吗?”
“你错了,我来找你,并不是想再给你加一些罪名的。”林润摇了摇头,温柔道:“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兰斯特洛特楞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居然说来救我?”
他在笑了几声之后,脸色倏地冷漠了下来,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林润:“少在这里装蒜了!你们这些卑鄙可耻的人!我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你们所造成的,如今你们却来猫哭耗子,不觉得可笑吗?!”
林润摇了摇头,他当然理解兰斯特洛特对于警员们的憎恨——任何一个人被无端冤枉,并且背负上了杀人的罪名之后,都不会表现出比兰斯特洛特更加和善的情绪。
说真的,也正是兰斯特洛特自持自己爵士的贵族身份,否则的话,他说不定会扑上来咬死林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