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到下午再去问,让书记和主任好好跟你说说。”
梁猗猗没有听大伯娘的,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去村委会了。
还有十来个村民在村委会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征地的事。梁敬和梁立人被围在中间。
看到猗猗,大家都笑起来:“地主婆来了!地主婆来了!”
他们让开路来,猗猗来到中间坐下,梁敬笑道:“怎么样?看到那公示图了吗?整条村子拆迁范围最大就是你的庄园啊。是不是应该请客?”
“三叔公,敬叔,别埋汰我了。到底这怎么回事啊?刚才大伯娘来跟我说,我都不敢相信!”
梁立人笑呵呵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高速公路从你的农庄上面经过,按照有关规定,土地款归集体所有。地上物和房屋的赔偿款归你所有。”
旁人听了,都啧啧艳羡起来。什么“那么多房子价值不少”啦,“发大财”啦,和大伯娘刚才感叹的内容差不多。
猗猗心乱如麻,烦恼道:“借一步说话。”
梁敬和梁立人对望一眼,和猗猗一起进了计生办公室。
关上门,梁敬说:“你说吧。”
猗猗说:“能不能不拆迁啊?”
梁敬和梁立人都吓一跳:“你说什么傻话?”
现在拆迁可不比当年了,丰厚的赔偿款和安置地,成就了不少一夜暴富的神话。多少人千年等一回就是这个拆迁,梁猗猗竟然满脸不乐意?
“可是我的农庄才开业一年不到,我本钱还没回来呢。这块地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很舍不得这里……”
梁猗猗话音未落,就被梁敬一声暴喝打断:胡说!”
猗猗立马住了口。
梁敬意识到自己失态,缓了一缓,说:“猗猗,你这就是犯傻了。这次征地不是村里要卖地,而是从上而下的行为。大势所趋,不可能改变的!”
猗猗也知道,这是政府的项目,和一般村里卖地搞开发性质不一样。
她闷闷不乐起来。
梁立人比较疼爱她一点,见状,不忍道:“不要这样子。敬叔说得没错,村子不会亏待你的。那么大一片园子,拆掉赔给你的钱只会多不会少。你开农庄一年也赚不到两百万吧?这可全都连本带利的回来了呀。”
停了一停,说:“你那么年轻,又是百万富婆,到时候想重整旗鼓也很容易嘛。”
他说得倒是简单。
“不是这样的……”
梁敬说:“我知道你有很多计划,也为村里做了很多事。不过拆迁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猗猗,你只能接受它。”
“……嗯,那好吧。”
眼见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得告辞出来。
回农庄的路上,不少人和猗猗打招呼,他们都非常羡慕即将“发大财”的她,表现在和她打招呼的语气上,有人热情有人捻酸。
猗猗有苦难言,只好强颜欢笑。
幸好,回到得乐园门口,她见到那辆熟悉的银色小车。
休闲打扮身高腿长的顾久,从车里出来,拿下墨镜对她打招呼:“师姐,我等你好久了。”
“顾久!”
见到顾久,猗猗一天以来空空落落的心终于有了实处,不自觉绽放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