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了。
正在大家都兴奋的猜拳行令的时候,一个身穿灰布僧衣的小沙弥来到了仁义居的露台,几乎是悄无声息的,皱着眉看着乱哄哄酒气喷喷的仁义居。却不经意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北京的,谁不认识这个人,正是姚广孝对外唯一承认的徒弟。他的出现,就好像是姚广孝亲临一般。正看见剩下一副骨架的全羊,便双手合十,喃喃的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兄还是将此物撤了吧,师父随后便到。”
这句话说的虽然声音小,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谁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师父,便是指姚广孝无疑了。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
以纪纲为首的人,得知是姚广孝来了,都是表现的很吃惊,甚至是有一点惧怕。
而以张三丰为首的江湖中人,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柳庆恨不得马上开溜。
而铁铎则是一脸的厌恶。
等等不一而足。
武六七便问道:“不是说明日么?怎么今日就来了?”
小沙弥合十道:“师父得知,今日是你的生日,所以也前来贺寿了。还请师兄迎接。”
这句话说出来,顿时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姚广孝是什么身份?别人去给他拜寿,连门都进不去,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巴巴的来给一个商人拜寿?岂不是有伤身份?
武六七虽然喝了点酒,但是脑子缺转的不满,忙躬身道:“既然这样,我去收拾一个雅间,师父是方外之人,这里又是酒又是肉的,不合规矩。”
小沙弥说罢,便转身出去了,武六七看了看怔在了原地的赛赛,赛赛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武六七又看向了纪纲,纪纲干脆就摊开了两只手,手心朝上,表示自己根本就不会惹这家伙上门。
武六七的心里不禁暗自掂对。这姚广孝的耳朵,可是够长的了。自己做个寿辰,姚广孝都知道,看起来自己就像是被贴了个狗皮膏药,撕下就会毁了一层皮。
果然,就在在场众人的惊怔之中,一个穿着红袈裟,手握御赐的紫金禅杖,稳稳的走向了仁义居的大门,好像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的场面。也不觉得吃惊,脸上露着慈祥的微笑。和大家一一点头示意,却是根本就不停留,径直朝着后面的雅间走去。
姚广孝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来者不善,看样子根本就不给武六七考虑的时间。又来催问武六七考虑的怎么样了。便觉一阵子心绪不宁,正好看见了陪着武当喝酒的袁璜,一下就有了主意,便给袁璜丢了个眼色。
袁璜也是机灵的家伙,一看武六七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显见着是找自己保驾的,但是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武六七是自己的大侄子,即便是有什么难处,也要出言帮忙的,因为他知道,姚广孝这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更何况,这武六七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根本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还要自己多多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