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不起女人啊?”雷妙真眼睛一瞪,说道:“是不是刚刚受了我一掌,你觉得不过瘾啊?”
武六七却不肯再去挨一掌了,便也不说话,朝着小城同里打马狂奔。
一路上,三人早行夜宿,丝毫不敢耽搁,因为有可能,前往刺杀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所以还是尽快赶到同里才是正经。
路走到了一半,便出了变故。
沈万三却忽然得了伤风,整个人就像是掉进冰窟之中,然后又放在火边炙烤一般。北方人称为打摆子。竟然不能赶路了。
这便是难坏了雷妙真,这次邀请沈万三前来,就是为了托沈万三的交情,正式拜在蒯祥的门下学习土木建筑。可是沈万三这一病,要耽搁多少事情。
但沈万三实在是难以支持了。武六七甚至有些担心,在这个年代,金鸡霜纳还没有发明出来,打摆子可能会死人的。
但是同里的事情不忙耽搁。于是二人将沈万三安置在了一处医馆,嘱咐老郎中好生照看,武六七、雷妙真二人便接着赶路了。
一路无话,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同里小城的外沿,在大运河畔租了一艘乌篷船,沿着同里镇内部四通八达的水道,缓缓的走着,雷妙真坐在船头,给船工指着方向。
“左!左!不对。右转!转过前面的石桥。不对!”
武六七只是觉得这姑娘神经大条,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而过。
时间长了,这船夫却是没有了耐心。便忍不住说道:“这位道长,我也是小本买卖,卖力气的营生,您雇我这条乌篷船,一趟才不到四十个铜钱。您耽搁这么长的功夫,我都来回走四趟了。您若是说雇船游览同里镇,便早说,还不是这个价钱呢。”
没想到,这雷妙真不但是个炮仗脾气,而且还逮着谁跟谁发作,只见她杏眼圆睁,看着船家道:“你哪那么多废话,我正在找一处宅子。钱的事情,你跟这家伙说就成了,他腰里带着的钱,足够买下半个同里了,还会差你的船钱么?”雷妙真指着武六七,说道。
船家脸上这才有浮现起了笑意,一边摇橹,一边小声的对武六七说道:“您的这位红颜知己,还真的与众不同呢。”
武六七无奈的笑了笑,在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抛了过去,对船工说道:“这些钱,包你一天船,如何?”
这船工喜笑颜开,便将银子塞进了怀里,摇橹也越来越卖力气了,一边小声的在武六七的耳边说道:“这姑娘,脾气大得很,以后够您喝一壶的了。”
没想到,武六七还没有说什么,这话却被雷妙音听了去,雷妙音啐了一口,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出家之人,六根清净,根本就不屑于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哼哼,凡夫俗子,满身的铜臭味,真真是恶心死了。若不是眼瞎这档子破事,我还不愿意和他一同来呢。”
武六七笑道:“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也是你我的缘分哈。”
雷妙真狠狠的瞪了一眼武六七,当下也不敢得罪了这个帮手,转过头去,又开始仔细的分辨临河两边的建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