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或者他早就看清楚但却不甘认命,所以才会集结军队和五毒教一起叛乱。
天冥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但因为他脸色太过于苍白,所以这个笑容看起来反倒有些恐怖。
“木朗,我天巫阁的确世代守护着南疆这片土地,但历来只为受天命的首领办事。你,注定不会是这片疆土的主人。”
话音刚落,花间就取下背上的长弓,从箭筒里抽出三支长箭,目标直指天冥。
长箭呼啸而过,力道强劲,然而只见天冥不过伸手轻轻一挥,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块透明的冰障,直接把箭挡了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又在南蛮这长年温热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凭空出现冰障,所以这肯定是他用蛊阵做出来的幻术。可饶是顾宛央这般天生适合修习蛊术之人也能看到冰障,只能说大巫果然是大巫,蛊术已经到了至臻境界。
花间脸色微变,朝空中打了一个手势。只听见一阵笛音骤然响起,是五毒教驱蛇的乐曲。
顾宛央立刻抽出腰间的玉笛,在上面滴了自己的鲜血,然后也吹奏了起来。她最近练习了很久,现在已经足够熟练,想必再也不会受到反噬。
两种乐声交织,似乎不分伯仲,那些让众人害怕的毒蛇根本没有出现。
正当高孝的将士想要松口气之时,那边却突然走出了二十名身穿白纱带着白色面巾的女子。只见她们同时拿出长笛,开始吹奏起来。
一时间五毒教的驱蛇笛音盖过了顾宛央的乐曲,那些可怕的蛇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玄武帝特意把赵以嘉留在了宫中,打算让苏凤仪好生调教一番才把人送回给燕镜台。
这几日无论苏凤仪叮嘱些什么或者要求做些深夜,赵以嘉都无比乖巧听话。她一心想着只有自己不再添乱,才能让赵奕轩以后得日子好过。
玄武帝见她似乎已经真的知道识时务时,便让人把她送到了燕镜台的身边。
燕镜台摒退了众人,脸上有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公主跟本皇子回北漠,真是委屈你了。”
“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三殿下,无论天涯海角自然应该追随,何谈委屈。”
“公主若真是这样想,那倒是一件好事。”燕镜台淡淡道,“可是,你心中当真是这般想么?你的心中,就真的没有一丝不甘和不舍么?”
“有不甘和不舍又能怎样?”赵以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利用自己算计赵奕轩之人,却只能隐去眼眸里的愤怒和恨意,“以前是我有诸多的不懂事,还请殿下莫要计较。从今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做一名好妻子。”
燕镜台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他虽然未曾爱过任何女人,但也不愿意自己正妻心目中有别的男人。若不是赵以嘉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的话,他早就要了她的命。
那些毒蛇受五毒教的笛音蛊惑,个个吐着火红色的信子,似乎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