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大夫回答,“都是由草民和夫人院子里的几名侍女共同煎制,不太可能有谁动了手脚。”
“邹大夫如此笃定,自然是一件好事。”顾宛央突然转过头对京兆尹道,“大人,我想让太医验一验母亲近日来所服之药的药渣。”
她顿了顿,接着道,“母亲生前的一些习惯我还是记得。每次她生病服药的药渣都会埋在她院子的那棵银杏树下,大人立刻让人去找一找便可。”
此言一出,邹大夫的脸色瞬间煞白。顾宛央看在眼里,瞬间就明白自己的猜想大致没有错处。
京兆尹派去的人很快就带着药渣回来,的确是在那棵银杏树下挖了出来。太医立刻仔细翻了翻那药渣,不禁眉头紧锁,“咦,这些药渣里面怎么没有一点儿砒霜的痕迹,这不对劲儿啊。”
“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顾宛央冷冷地道,“无非是邹大夫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故意留下了原本该让母亲服下的砒霜,然后下毒害死了母亲,还伙同母亲身边伺候的丫鬟想要陷害于我。”
顾宛央突然拔出了赵飞度腰上的长剑,直接放在了邹大夫的脖子上。不过微微用力,鲜血就顺着剑身一滴一滴地淌在了地上。
“王爷,邹大夫此人包藏祸心,毒死我嫡母还想嫁祸于我,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
“顾宛央,那你想要我如何帮你顺气。”
“我要亲手杀了他替母亲报仇,还要让他全家都一起陪葬。”
“没问题。”赵飞度缓缓道,“你现在就可以动手杀了他,至于他的家人,我们待会儿再去收拾。”
他们两个人这一问一答,宛若周围没有他人一般,京兆尹忍不住道,“王爷王妃消消气,高孝以律法治国,此事官府一定会秉公处理。”
言罢,京兆尹还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吐槽。这对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杀人一事,自己作为这京城父母官难道不要面子么?
哪知道赵飞度却接着道,“我和顾宛央报我们的仇,大人你秉公处理你的案件,并没有任何冲突。你放心,此事若是闹到父皇那那里的话,本王也会一力承担。”
“顾宛央,动手吧。”
闻言,顾宛央冷冷地看着邹大夫,“你害谁不好非要害我,结果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还殃及家人。我若是你的话,到了黄泉路上都不敢面对那些被连累的家人。”
邹大夫自然早就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顾宛央面前,拼命地磕头,“草民知错了,还请王妃娘娘饶恕。”
顾宛央摇了摇头,“你不是知错了,而是这错误的后果承担不起而已所以后悔了。我不需要你的悔恨,只是想要顺顺心底的那口气。”
话音刚落,顾宛央手中的长剑再一次举了起来。
邹大夫吓得哇哇大叫,“丞相夫人不是草民杀的,她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