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瑞丽酒吧离省局有一段距离,大概半个多小时才开到。
谢执带着原慕进现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与其说是死的凄厉,不如说是极具仪式感。
这人是跪着死的,然而他分明是被勒死,可肚子上却多了一个口子。而他跪拜的,就是从这个口子里掏出来的他自己的肾脏。
他的几个朋友都在现场,有两个已经快要吓尿了。一个劲儿的说不是自己。
谢执,“你们就是报案人?”
“对,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者俩朋友打了个哆嗦,然后倒豆子一样和谢执说事情经过。
“这不是王哥大病初愈嘛,我们就想找个理由庆祝一下。嫂子一直打电话,就也挺烦的。而且我们刚坐下。”
“男人那点事儿,反正就……哎,也刚出院,还是大白天,真干不了什么。”
看谢执脸色不好,他俩咬咬牙,最终认了,“我们是叫了三小姐,可只是吃吃饭,聊聊骚,别的什么都没做!”
“就饮食男女嘛~领导,我们这不算是卖丨淫丨嫖丨娼吧!”
谢执不耐烦的打断,“别说废话!”
“是是是。”这两人赶紧点头,“就我们一桌六个吃饭嘛,也没喝酒,就是单纯的聊聊天。可谁知道后来吃到一半,嫂子那电话就没听,特别招烦。”
“王哥就说,要去糊弄一下嫂子。然后就叫人把隔壁包间打开了。”
“白天没人,我们也是常客,老板就给开了。”
“结果王哥这一去,半天没回来。”
“我们俩当时也有点喝醉了,就没注意时间,还是这姑娘发现不对劲儿。说里面半天没声,别是人晕在里面了。结果一开门,就……”
“哎,警察同志,真不管我们的事儿。”
谢执,“知道了,你们先去做笔录。”
叫人把他们带走,谢执绕着现场又转了两圈。
法医凑过来对谢执说道,“头儿,这人的情况有点复杂。”
“怎么说?”
“我刚做了初步检查,发现他生前应该做过移植手术。我在他包里找到了办理出院的相关手续,早晨刚被接出来的,结果现在就死在了这里。”法医将尸体上的伤口给谢执看,同时拿出一个从案发现场搜到的药瓶。
“这是专门用来降低器官移植后排异反应的药。具体病例已经让人去查了,还需要结果,但初步判断,是谋杀没错。”
“嗯。”谢执点点头,没说话。
原慕却笑着评价了一句,“这是有人叫他们赎罪啊!”
谢执心里一动,立刻招手叫过来一个属下,“叫医院那头的人快点,记得查这个人的肾脏捐赠来源。”
“是!”属下赶紧打电话催医院那头。
一直等到谢执收队的时候,才有准确回复,“头儿,查到了,死者的肾脏是那个小大夫的父亲。”
“果然。”谢执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去调查老先生剩下器官捐赠的去处,把这些接受捐赠的患者挨个给我找到!”
“已经在找了。”属下也很利落,可只顿了几秒,他突然对谢执说道,“头,一个坏消息。”
“什么?”
“另一个接受肾脏捐赠的人,也被害死在了家里。”
“死亡方式相同,死亡现场……相同。”
“……”谢执沉默半晌,“你把那个小老板的地址给我。”
“您是怀疑……”
“我只是去了解情况。”从属下给与的信息来看,这两个人一个出了院就花天酒地,一个出了院就忙着弄些下三滥的事儿,虽然有点小钱,可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人让他们跪拜换到的肾,不如说是让他们跪拜被糟蹋了的老大夫的善心。
这么看来,更加印证了谢执之前的猜测。
所以他更需要见那小老板一次。因为只有见到小老板,他才能排查出到底有哪些人受老大夫的恩惠最多。甚至愿意以性命相报。
可属下犹豫,“这么直接上门问会不会被撵出来?”
“不用管,地址给我。”
很快,谢执拿着记下来的地址就打算去看看,旁边还在现场转悠的原慕见状,就打算和他一起去。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魔物。”
“……”可谢执不是很愿意,那个小老板不好沟通恐怕态度不会太好。
原慕一搂他的肩膀,“走吧宝贝儿!什么态度不好的我没见过呢?”
谢执一想也是,原慕早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他神界收容所里那一帮魔兽又有哪个是态度好的?带着原慕说不定反而好沟通。
打定主意,谢执就开车带上原慕一起往小老板那里去。
小老板的家距离瑞丽酒吧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路程,谢执停下车,看了一眼表,将时间记录下来。
“你怀疑是他犯罪?”
“不。”谢执摇头,“恰巧相反,我觉得这案子和他没关系,是有人替他们父子俩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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