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叫醒康纳的是弗林小队长,他一时没听清, 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
康纳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 将目前掌握的线索串联到了一起。“那个帮助凶手掩盖火灾案真相的警探是不是叫诺夫·罗宾逊?”
弗林小队长虽然被问得莫名其妙, 但还是认真答道:“没错,不过诺夫什么都没承认。头儿把他扣在了审讯室里,到现在已经快九个小时了。幸亏他已经退休, 不然可麻烦多了。”
康纳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詹森警长在哪儿?”
弗林小队长走到窗边卷起了百叶窗, 回道:“丹妮尔斯警官联系上了一位帕克·劳尔的照片上的受害者, 对方不久前抵达警局,头儿正在跟她谈话。”
康纳没想到进度这么快, 有点着急的说道:“你可以带我去找她吗?我想杀死爱丽丝的人并不是安德烈, 而是德里克。”
“等等。”弗林小队长的动作一顿,迟疑的问:“你是指杀害尤妮卡的那个德里克吗?”
康纳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他。”
弗林小队长完全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一脸茫然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完全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 我们甚至还没找到那个叫德里克的家伙。”
康纳的眼神一暗,嗓音干涩道:“我刚刚做了个漫长的噩梦。情况有点复杂,你可以带我去找詹森警长吗?到时候我会仔细解释给你们听的。”
“当然,跟我来。”弗林小队长的表情像是在梦游,顺手把自己拿进来的热咖啡和三明治递给康纳:“这是你的早餐。”
火腿三明治尺寸很大,馅料充足,足够一个成年男人填饱肚子。
“谢了。”闻到咖啡的香气, 康纳顿时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难受。他撕开三明治包装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弯起了双眼。
走出布兰达的办公室后,康纳注意到重大凶案组的成员们都不在,看来都去忙了。
康纳跟着弗林小队长刚走到外面的走廊,就见加里布埃尔警官步履匆匆的迎面而来。
“嘿!好消息!”加里布埃尔警官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神情中隐含激动:“已经确定她的身份了。就是她,没有错。”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从约翰·史密斯家里找到的那具女尸,法医办公室经过连夜加班后,终于确定了对方是七年前失踪的爱丽丝·马歇尔。
弗林小队长眼神一亮,附和道:“的确是个好消息!”
虽然走廊里没有其他人,但加里布埃尔还是谨慎的没有说出爱丽丝的名字。“头儿在哪儿?我需要问问她,要不要现在立刻就联系受害者的丈夫。”
弗林小队长对他使了个眼色,“走,我们一起去,康纳也有重要线索。”
康纳没出声,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原来已经七点三十分了。他默默地把三明治吃了干净,捧着咖啡走进了监控室。
途中遇到不少早晨来上班的警员,他们个个精神奕奕,以最饱满的状态来迎接一天的工作。见了他们,康纳的心情也不再那么压抑。
监控室内,巴兹正在监控审讯室内的情况,普洛文扎小队长嘴里叼着个甜甜圈,跟康纳三人扬手打个招呼就又出去忙了。
“情况怎么样了?”
巴兹的样子有些疲惫,杵着下巴说:“受害者刚刚说到当年自己曾经报案,不过却受到了威胁,不得不撤回了诉讼。”
闻言,康纳几人都凑到了监控器前......
审讯室内的气氛有些糟糕,布兰达的语气出奇的温柔,握住受害者的双手鼓励道:“别怕,既然我们请你来配合调查,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我很敬佩你能鼓起勇气走进这里,我保证警方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闻言,坐在布兰达对面的漂亮女人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见状,布兰达放开她的手,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安慰道:“别哭,索菲亚,我们可以等你的心情冷静下来再慢慢聊。”
索菲亚低头擦拭掉泪水,花了点时间整理好心情。当她再次抬起头后,就开始回忆起那段让她无比痛苦的经历:“那是2002年发生的事情,那年我18岁,刚刚签约了模特公司。那年6月15日公司举办了一场派对,我在派对上第一次见到了安德鲁·弗朗和他的助理帕克·劳尔。因为我的个性比较腼腆,所以我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主动找人交谈。派对最热闹的时候,帕克主动来跟我打招呼。他告诉我,安德鲁刚刚看到了我,认为我的身材比例很完美,想请我跟他合作拍一组照片。”
说到这里,索菲亚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声音都在打颤:“我当时听了很高兴,以为遇到了伯乐,就主动把我和经纪人的电话都给了帕克。帕克说完这件事后也没有走,而是一直在跟我聊天。因为别人告诉我帕克跟安德鲁是同性恋人,所以我对帕克完全没有设防......呜呜,可是第二天当我醒来,却发现他们就是两个卑劣的骗子!”
布兰达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追问道:“他们?”
索菲亚不住的点头,无助的哭诉道:“是他们!是帕克·劳尔和安德烈·弗朗,他们强.奸了我!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全身□□,到处都是被人虐待过的痕迹。我当时觉得很疼,特别疼。帕克和安德烈就躺在我的身边,天啊,他们的身体真让我觉得恶心。”
她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这段糟糕的回忆刺激到了她。
布兰达连忙将水杯递给她,宽慰道:“冷静一下,别急。”
索菲亚捧起水杯,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将水喝光。她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平静了一些,憎恨道:“我醒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帕克递给了我一杯饮料。因为我当时没成年,经纪人也叮嘱过我,所以我很注意对自己的管理。既然我一口酒都没喝,就不可能是喝断片了!是他,绝对是帕克递给我的饮料有问题,一定是他在饮料里下了迷.奸.药!”
布兰达跟丹妮尔斯警官对视一眼,面露震惊之色。
她们本来还觉得奇怪,既然帕克是安德烈的男友,为什么受害者中会有女性。原来是这样......
“我当时很害怕,安德烈被我吵醒,我质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他却浑不在意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高高在上的威胁我不要跟任何人说!”索菲亚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愤怒的说:“你敢相信吗,他们强.奸了我,还用那样轻蔑的态度来侮辱我!他们是变态,我一想起他们就觉得恶心!”
“抱歉,让你回想起这件事情。”布兰达觉得不忍,却不得不继续追问下去,“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你觉得难过......你收了那些钞票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起诉安德烈,对方的律师很有可能以涉及金钱交易为由扭曲事实。
索菲亚一听,反应剧烈的大喊道:“不!我当然没有收那些钱,我不会任由他侮辱了我的身体之后,还侮辱我的人格!我怒骂了他一顿,不顾他和帕克的阻拦逃走了。我没有回家,第一时间就前去警局报案,不仅拍摄了照片还让警方提取了他们残余的□□。然后,然后......”
布兰达又安慰了索菲亚几句,缓缓的轻声问:“然后发生了什么?”
索菲亚的目光中流露出憎恶又畏惧的复杂之色,颤声道:“一切流程结束之后,警方让我回家等待。结果我一到家,就看到安德烈和帕克大摇大摆坐在我房子里的沙发上!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闯进我的房子,大声辱骂我不知好歹,并且拿出了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安德烈威胁我立即撤案,不然他就把那些照片寄给我的家人和朋友,散播到网络和色情杂志上,让我和我的亲人都永远抬不起头。”
说着说着,索菲亚忍不住捂脸痛哭:“我真的很害怕,虽然我恨他们,但是却没想到他们那么卑鄙无耻,竟然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拍下了那些照片。如果他真的将那些照片传播出去,不仅我难以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我的父母也要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我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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