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诺夫坦白的事情差不多也就是这些了。
虽然跟妮卡·瑞曼一起死的还有一个爱丽丝,但当年爱丽丝的尸体丢的莫名其妙,诺夫安排的替罪羊甚至都没派上用场。当年爱丽丝失踪后警方就没有查到他们头上,诺夫应该不会蠢到主动说出来。
普兰心中十分清楚,无论诺夫对警方说出了多少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都会把四十年前他和自己以及奥顿合伙奸杀女助教,将其分尸后又栽赃嫁祸给其他人的事情藏于心底。
诺夫又不是白痴,他在尤妮卡和妮卡·瑞曼两件案子中顶多算是帮凶或者知情不报。但四十年前的事情,诺夫可是主谋!
反过来看,普兰现在虽然面临着两起谋杀指控,但他最怕的也是四十年前的事情暴露于人前。毕竟,他现在的一切都建立于普兰·休斯这个名字上面。只要他还是普兰·休斯,一切就尚有转圜余地。
普兰自认为分析得十分透彻,看透了诺夫的本性,算来算去,他面对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案件发生时间久远,证据不足,目前诺夫和他又处于相互牵制的状态。
如果能想办法联系上诺夫,让他推翻口供,一切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当然了,普兰绝对想不到,警方早已知晓他就是那个于1968年诈死的德里克·汉普顿......
见普兰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律师先生厉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普兰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如果面对的是其他人,他自然不会袒露太多。但是这个律师是自己人,值得信任。而且,这个律师跟他的岳父关系密切,自己说的话一定会被完完整整的转述给那个老家伙。
现在普兰最大的依仗就是岳父戴维斯参议员,他需要对方帮自己想一个完美的应对策略。他必须让岳父了解到自己的处境,却又不能亲口承认下什么,以免落下把柄。
是的,普兰笃定戴维斯参议员会帮自己,因为他手里可掌握着不少能动摇对方地位的把柄。。
普兰思来想去,终于做了决定。他看向律师,似是而非的说道:“即便我曾去过尤妮卡的家里,又能证明什么呢?”奥顿已死,奥顿妻子的话并不能证明什么。
律师听到他这样说就脸色一沉,已经肯定普兰跟那个女孩的死有关系。但是见普兰不肯直接承认,他也就顺势道:“别忘了,诺夫·罗宾逊向警方检举你谋杀了尤妮卡,他是前任警探,话语的分量可不轻。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的吗?我倒是不这样想。”普兰不急不缓道:“当年他判定尤妮卡死于火灾,现在被警方发现尤妮卡死于谋杀之后,他才改口称是受我唆使。一个自称被收买的前任警探,他的话能有什么可信度?虽然我的确跟他有些金钱往来,但那又如何!”
律师似乎误认为普兰在暗示自己什么,突然道:“没错,很有可能诺夫才是凶手,为了脱罪才污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