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潘?
乔裴倒是知道姜妗小时候被送到外面养过十几年,那家人似乎就姓潘, 不过姜妗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这家人。乔裴记得当时拟定订婚请帖时老爷子有问过这家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姜妗并没有要邀请这家人来参加订婚宴会的意思。
只是…
“你是怎么进来的。”
乔裴皱眉打量着潘泽彤,凯旋苑进出管理的很严格,又是大半夜的, 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把一个陌生人给放了进来?
潘泽彤笑眯眯道:“这房子不是姜叔叔给姜妗租的嘛,我来之前姜叔叔特意打过招呼了。”
潘泽彤说话间表现的和姜家人十分熟稔, 又皱了皱鼻子无奈道:“可姜妗就是不肯给我开门,电话也联系不上,真不知道我们家到底哪里得罪这个大小姐了,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乔裴眯了眯眼, 她在说谎。
只是乔裴到底没那么多时间跟个小姑娘周旋,冷淡道:“她不在家, 你改天再来吧。”
潘泽彤见乔裴转身要走,忙叫住他, “哎…这位先生你等一下,你知道姜妗什么时候会回来吗?能不能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等她回来了麻烦告诉我一声。”
乔裴停住脚步, 细长的眸子闪出几分戏谑, 他还穿着之前那身家居服,俊美逼人。
“潘小姐要不要进来坐着等?”
潘泽彤脸色微红, 换做平时有陌生人这么问, 潘泽彤早警惕的把对方当成变态防备了, 眼前的男人却气度超然又帅气的过分,应该只是单纯的好心邀请,怕她在外面等的太久。
她的语气里就带了几分犹豫,“这样不合适吧,会打扰到…”
“砰!”
房门关了。
潘泽彤欲拒还迎的话才说了一半,不客气的关门声就像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带着几分羞意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呆愣在原地的潘泽彤才不得不接受自己是被刚才出现的男人给耍了这个事实。潘泽彤是个长相很好看的女孩子,从小到大身边就从来没有缺少过殷勤讨好的男孩子,在家里也一直被宠成了个小公主,潘大小姐哪里受到过这种怠慢?当下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可显然今天让潘泽彤受到打击的还不止这么一桩,红着眼睛嘟着嘴站在姜妗门前潘泽彤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再继续等下去,就看到电梯间快步走过来了两个保安。
直到被强行请出了凯旋苑,站在马路边的潘泽彤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
“姜妗!”
潘泽彤气的眼泪打转,一定是姜妗搞的鬼!刚才的男人才不会过分到打电话让保安来赶自己,姜妗肯定就在房间里,因为怕见了她没法交代订婚的事,就和隔壁的男人串通好来给她难堪!
就在自觉受到了天下第一等委屈的潘泽彤刚拿出手机要给父母打电话告状的时候,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了起来。
潘泽彤一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委屈里立刻就又带出了十分的心虚出来。
电话一接通,潘泽坤压着怒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彤你在哪里?为什么你们老师说你今天没回宿舍?”
潘泽彤眼神闪烁,语气里却不敢露出端倪,只说自己今晚在新认识的同学家里做作业,晚上就睡在同学家。怕哥哥多问露出马脚,潘泽彤又含糊的搪塞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怕哥哥再打过来,潘泽彤当机立断把手机关机。
看着屏幕漆黑的手机,潘泽彤发起愁来。她跟潘泽坤说的也不全是谎话,今天她的确是和新认识的同学一起来的凯旋苑,可她大话已经放了出去,说家里给她在凯旋苑租的也有房子,现在被赶了出来,她是没脸再给同学打电话把她接进去。
宿舍也关门了,潘泽彤懊恼的跺了跺脚,关键是托姜家的关系转进一中后,为了不被人看轻她用生活费新买了包包和鞋子,身上的钱现在连住酒店都不够。潘泽彤坐在路边公交站牌旁,看着雨蓬外纷纷扬扬的雨丝,感觉自己真是格外的可怜,当初姜妗还在潘家的时候,姜家不停的往潘家送钱,和姜妗同吃同住的她什么时候为钱操过心。
“没良心。”
潘泽彤恨恨的抹了把眼泪,一被接回姜家就翻脸不认人,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是谁把她姜妗养大的,现在竟然连门都不敢让她进!
看着修建的富丽堂皇的凯旋苑,潘泽彤抱着膝盖坐在路边,下定决心就算等上一夜也要把姜妗给等出来!她就不信她会连门都不出,连学都不上!
辛家墓园,拿着铁锹的工人小心翼翼的掘着土,土都挖到一半了,在旁边踱着步的金道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困惑的对着姜妗道:“莫不是姜家和其他玄门中人的修行法门皆不相同?辛小公子是男身,如果是白衣杀,那孝针祭坟应当是女坟才对。”
辛麒立刻看向姜妗,姜妗点头,“没错。”
金道长笑的意味深长的看向辛麒,辛麒的脸色果然变了变,金道长这才满意的转开了视线,语气中带了几分讥诮,“姜小姐,你可曾看过碑铭这可是…”
姜妗打断了金道长的话,斩钉截铁道:“我没看错,这一座墓的确是女坟。”
金道长看着姜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脸上的嘲讽已经是掩都掩不住了,“姜小姐还是不要再糊弄辛家人了,白衣杀本就难解,辛小公子已经触了六杀,本该是无解之煞,姜小姐何必为了一己私利就这样将整个辛家玩弄于鼓掌之中?”
姜妗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见到辛麒脸色有转黑的趋势,知道现在的她年龄和资历到底摆在那里,并不是十年后说一不二的姜大师。姜妗低头巡视了片刻,在金道长再度开口嘲弄之前,指着一处混在杂草中被铁锹挖出了一半根茎的瘦长草径道:“金道长可知道这是什么?”
不等金道长看清,姜妗又把草径往上拔了半寸出来,学着金道长嘲弄的语气道:“白草有钻底直根者为男坟,没有钻底之根者为女坟,金泰道长学识渊博,可否告诉我这是哪种根茎?”
金道长此时也已经看到了掺杂在杂草种的几株白草,黑夜中这种不起眼的乱草本来就不容易被发现,他之前并没有看到。金道长的脸色就是一僵。
姜妗站直了身子,双手背后,笑的温和极了,一歪头,说出的话却像是淬了毒汁的利剑,“一个相术大师观阴宅靠看碑铭?不过尔尔。”
“你!”
金道长大怒!指着姜妗气极反笑,“好好好,伶牙俐齿!我倒要看你挖错了坟准备怎么跟辛家交代,我倒要看你解不了白衣杀又要怎么收场!区区黄口小儿,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我看你也是不需要我金某人的协助了吧!”
姜妗像是看不到金道长的怒气一样,认真道:“需要,怎么会不需要呢,我一个人当然是完成不了白衣杀的化解祭祀,没有金道长的协助可不行。您老人家别生气嘛,您也说了,我是黄口小儿,我年纪小,别跟我一般见识。”
明明是道歉的话,可从姜妗嘴里这么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的气人,一直保持着仙风道骨风度的金道长脸色眼看着就有要转紫的倾向。
辛麒这时候也看出来姜妗是在存心玩金道长难看了,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小命,辛麒忙出来打圆场,“这大晚上的,大家都消消火,消消火。”
见金道长有不肯罢休的架势,辛麒就苦笑着主动拉了金道长的袖子,“这还有好几座坟得试,我还没愁回去怎么跟家里交代呢,金道长担待点,就当给我辛家一个面子,大家齐力赶紧把我这个要命的什么白衣杀给解了。”
说完又不确定,想起金道长话的辛麒犹犹豫豫的问姜妗,“一定能解的…对吧?”
姜妗勾唇,“只要金道长肯配合,就没问题。”
辛麒舒了一口气,希冀的看着金道长。辛麒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金道长哪里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续发作,没得让他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