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农马到底对他娘亲做过什么事,不过自己如果再问下去的话恐怕也会惹农马厌烦,她很清楚,如果农马愿意说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
来到张小露的房里后,农马扶着张小露趴在床上,张小露的屁股中枪,躺不得,只好趴着。安置好张小露后,农马环视四周,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张小露的房间,确切的说是第一次进入女孩子的房间里。
张小露的房间布置的倒是简单而大方,一张床,叠好整齐的棉被散着淡淡清香,床的旁边是一张梳妆台,台上摆着一小饰盒子和一把梳子。在房的中央,摆着一张小四方桌子,上面放着水壶茶杯,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木箱,那是放衣服用的。整个房间,最大的特色就数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牡丹画。
这些牡丹无不画得唯妙唯俏,活灵活现。细看着,花蕾层次分明,淡红中透出艳色深红,深浅不一的叶子如众星捧月围绕着牡丹花,更是把牡丹花的独一无二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农马正看得如似梦幻难分,突闻淡淡香味扑鼻而来,心中不禁好奇,他把鼻子凑近牡丹花图用力一嗅,香味竟是从牡丹图出来的。
“怎么?我画的不好看么?”农马正陶醉在这奇妙的境界里,忽然听到张小露说道。
“这这是你画的?”
“是啊,好看不好看?”
“这这些画怎么会有香味的?”
“嘻嘻,不告诉你。怎么样?你的评价如何?”
农马实在是难以想象张小露竟能画出这等杰作出来,看她的神情又不像说假,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是很了解艺术这种东西,不过这些牡丹画真的很好看,就似真的般活现在你眼前。”
张小露一听笑道:“你算是第一次称赞我的人了,以前师父看过后说,这就是整一鬼画符的玩意。”
“那是师父没眼光罢了。”
“对了,我们回来的事柳姐姐还不知道,你找机会溜出去告诉她,免得她晚上来了被师父觉。”
“怎么告诉她,大白天的。”
“笨蛋,你不会写张字条放在她的坟前啊,等柳姐姐一出自可看到。”
农马听着一拍脑袋,说道:“我这就去办。”说着推门而出,留下张小露一人在床上呆。
按下他们不说,就在阮秋章师徒三人回来的时候,万山镇这几天生了一件大事。
李三是万山镇的三个打更人之一,他今年六十有余,长得虽骨瘦如柴,不过身体倒是硬朗。他虽是一个打更人,不过在万山镇亦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他打了三十多年的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也见过不少,在万山镇他是老一辈的人物,在某些事物上镇长程万生也须得向他讨教。李三这个人老实又忠厚,从无为非作歹过,是以认识他的人都会称呼他一声三爷。
李三活了几十个年头,日子过得虽贫寒,不过也算过得安稳平静。像他这样的人,本是到了退休安享天年的时候,却倒霉的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结果卧病不起,没几天就把他折腾的一命呜呼。李三到底遇到什么事,这还得从十天前说起。
万山镇被一条大街道分成东南两部分,东区以民宅为主,南区则是以商铺为主,每夜打更,由两个打更人各行一区。这一夜,李三就负责东区部分。在东区,有一条小巷在万山镇十分出名,叫“双龙巷”这条小巷不是因风水地理或名字威武而出名,而是因为这条小巷的疯子和傻子特别多而出名。居住在这条巷里有十六户人家,几乎每家都有那么个亲人疯了或是天生痴傻。整个万山镇近万人口,总共二十个非正常人,其中有八成的人就出自“双龙巷”
“双龙巷”的建筑地理很奇特,在巷头,建了一个巷门,题名“龙巷”然而在巷尾,却又建了另一道巷门,题名“龙尾巷”这么一种奇怪的建筑方式,在风水学中叫作“龙小脉”这原本是条风水好巷,居住在这里的人纵不能大富大贵,也能望子成龙。然而自从“双龙巷”建成以来,居住在这里的人不但没有转运,反而家家家门不幸。最奇怪的,莫过于这里老诞生下傻子和时不时有哪家的人又疯了。
李三每一次经过这里,总会莫名的感到阴森不祥。今夜,这种感觉更是强烈,李三刚入巷门,就觉得气氛诡异。他提起灯笼,向前照了照,现前方除了阴暗寂静外,并无其它异样之处。然而内心的那种不安感却依旧未消退半点。一阵寒冷的夜风吹过,李三打个颤,心想:“我还是快些打过这里,早点走出这个怪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