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凌四爷的。
似是怕吵了穆颜姝休息,凌四爷很快就开了房门,因为刚刚经过激烈的房事,他身上带了一股狂野到了极点的餍足,性感的让人合不拢腿。
瑞珠却是不敢多看一眼,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原因无他,这位爷餍足归餍足,身上的煞气那是半分不减,尤其是一双眼珠子,不用抬头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这时,就听凌四爷居高临下的开了口,“你刚刚叫颜颜什么?”
瑞珠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俯身行礼道,“是王妃,奴婢该改口叫王妃了,奴婢失言,还望姑爷恕罪!”
就像沈嬷嬷他们推测的一般,凌四不会擅自去动穆颜姝的人,更何况瑞珠后面那句姑爷,还是让他挺舒爽的,也不再计较,直接吩咐道,“让周淮安往宫里边递个口信儿,就说爷跟王妃累了,今天入不了宫,以后再说,差不了他那一口茶。”
“是。”瑞珠答得恭敬利索,实则腿都是飘的。
人家皇上皇后还在宫里头等着呢,这种宴会,也是说推就能推得吗,还有这理由,也忒不走心了吧,这是累了就能不去的吗?
可既然战王这么说了,自家小姐没露头,那就是默许了,她敢说什么。
就在瑞珠抬脚欲走的时候,就听凌四爷再度开口道,“等会儿,顺便告诉周淮安和刀二,让他们传完了口信,各自去地牢领罚,每人三十鞭。”
敢跟他玩心思,活的太轻松了是吧,他是不好动颜颜的人,可自己人那是想怎么动,怎么动,于是乎,周淮安和刀二苦逼了。
他们千防万躲,终究是没逃过这一劫。
与此同时,皇宫御景阁内。
这御景阁紧邻御花园,风景优美,布置精细,乃是皇家专门举行小型家宴的地方,譬如今日。
为了以示恩宠,承帝带着皇后,早早便来了,穆士鸿作为穆颜姝的父亲,也赫然在列。
说来,昨日穆士鸿自打进了茅坑,就没怎么出来过,陆陆续续的拉了大半天,拉到菊花残,满腚伤了,腹痛才歇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酸疼。
穆士鸿托着残躯,好不容易从茅坑爬出来了,结果便惊闻噩耗:凌四爷将聘礼并做嫁妆里边,全部拿走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穆士鸿登时气得脑缺氧,再加上浑身脱力,直接晕过去了,浑浑噩噩折腾到半宿半夜,觉也没睡好,这第二天的脸色可想而知。
眼见穆士鸿眼眶深陷,面色蜡黄,承帝不由惊了惊,颇为关切道,“左相没事儿吧,朕看你面色不大好啊,这女儿家大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左相可要放宽心胸才是,莫要心伤。”
穆士鸿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拉成这副模样的,登时满面感激,起身行礼道,“微臣多谢皇上开解,臣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朝堂上,忽视颜儿良多,如今她嫁人了,微臣心中着实不舍,让皇上见笑了。”
承帝闻言,摇头轻叹道,“左相说的什么话,天下父母心,当初九公主出嫁的时候,朕也万分不舍啊。”
穆士鸿似是感同身受,似感似叹,“皇上慈爱,微臣可不能比之万一。”
看着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慈父嘴脸,互相吹捧,皇后莫名心塞,还有些微微的恶心。
以前换了这种场合,她少不得也要配合承帝聊上几句,这次,她真心是不想开口,喝了几口茉莉花茶,才将那股子恶心劲儿给压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承帝虽然喜欢听好话,穆士鸿也捧得起劲,可这时间长了,就有点尴尬了。
眼见凌四和穆颜姝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承帝不由心生不悦,让文德礼去催一催。
结果,没过多长世间,文德礼就回来了。
文德礼一路低着头,等到了承帝身边,才稍显犹疑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
毫无疑问,文德礼所说的,就是凌四让周淮安传的口信儿了。
周淮安自然不敢原原本本的传上去,好生润色了一番。
可不管怎么润色,事实摆在那儿,承帝闻言,自是心头火起,勃然大怒,“荒唐!”
穆士鸿见此,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状似关切的追问道,“皇上,可是颜儿出了什么事?”
承帝冷哼一声,“朕那个好儿子刚刚传了话过来,说他们两个太累了,身体不适,今日就不过来了,简直视礼教规矩于无物,荒唐!”
眼见承帝怒火熊熊,穆士鸿心下一喜,只不过,还不等他出言,皇后已然是抢先一步开了口。
“皇上,这孩子们成亲,折腾了一天,难免劳累,有所不适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是家宴,也没有外人,孩子劳累了,休息便是,您又何必拿着礼教规矩说事儿呢,您跟左相大人都是慈父,既是慈父,便不要追究了吧。”
皇后笑容宽和,不紧不慢的起身道,“臣妾也累了,就先行一步了,也省的碍了您跟左相交流慈父的心得,臣妾告退。”
她行礼之后,便带着宫女嬷嬷离开了,只留下了承帝和穆士鸿二人,留在席面儿上,面面相觑,尴尬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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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觉得自己这文越写越欢脱了,俺想走的是正剧路线好伐,俺咋赶脚在逗逼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