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禁卫军作为盛京城的护军,身手还是相当过硬的,只不过兵力相差悬殊之下,哪怕凌文昊和郑板桥杀红了眼睛,也无济于事。
很快,大殿染血,血气冲霄!
伴随着满地血色,结果很快出来了,郑板桥和负隅顽抗的禁卫军全部被就地斩杀,凌文昊则是被人扭着胳膊,压到了凌文希的面前。
确切的说,是跪倒在凌文希的面前。
欣赏着凌文昊浑身浴血的狼狈,凌文希居高临下的俯身道,“五哥,真是想不到,你也有跪在我脚下的一天,如果可以,我倒真想让你也享受一下我的经历……”
凌文昊不甘的眼底爆发出了一抹亮光,下一秒,就听凌文希继续道,“不过,我不会犯你的错误,更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五哥,黄泉路上,一路好走!”
“噗!”
伴随着刀锋入肉的声响,凌文昊眼底的亮光还没有扩散开来,便陡然扩大,随后慢慢灰败。
在他的眼神归于寂灭的最后一刻,凌文希贴近了凌文昊的耳畔,一字一句道,“毕竟兄弟一场,我便让你走的痛快一些,也算是还了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他说完,猛然抽出匕首,带出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凌文昊腹部一片血红,没了凌文希的支撑,整个人抽搐着倒在地上,片刻便没了气息,徒留一双眼珠子,灰败的瞪着,端的是死不瞑目!
蒋老将军等人将凌文希的狠辣看在眼里,皆是蹙了蹙眉。
凌文希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将目光转到了承帝身上。
眼见承帝那双因为中风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珠子里,居然流露出了痛心的情绪,顿觉好笑。
他也的确笑出来了,“父皇,儿臣没看错吧,您是在为五哥的死难受吗,难道刚刚你不是要处死他吗,你现在居然舍不得了,父皇,您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承帝当然没有必要做戏。
他是真的难受。
凌文昊毕竟是他曾经捧在手掌心上的儿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在承帝看来,他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处置,打了杀了都没问题,可看到凌文希和凌文昊兄弟相残,加之相比较于凌文昊,他更恨凌文希,承帝这心里就不好受了。
他嘴唇哆哆嗦嗦,流了不少口水,才吐出了两个字,“兄弟!”
“兄弟?”
凌文希自是知道承帝想表达什么,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与不屑,“父皇,您为了登上这皇位,也没少杀害自己的兄弟吧,您灭了多少人的满门,您数过吗?没想到啊,您身子废了,这心也跟着软了。”
他这话是贴近承帝耳边说的,欣赏着承帝浑身气得颤抖抽搐的模样,他转身面对议政殿的众人。
“不过您放心,我终究不是您,除了五哥,我不会多造杀孽。”
凌文希居高临下,放眼四顾,意气风发道,“今日之事,诸位有目共睹,本王明明是天潢贵胄,多年来却只能为奴为婢,父兄不是苛待本王,就是凌辱本王,本王走到今日这一步,可以说是被逼无奈,成王败寇,仅此而已,所以,诸位不必心存疑虑,本王承诺,待本王继承皇位,除了参与谋反的官员,论罪处罚之外,其他人等官位不变,本王必定励精图治,竭尽全力,让西凌成为四国之首!”
随着他话音落下,穆士鸿登时跪了下去,五体投地,情真意切道,“平南王雄心壮志,老臣佩服,老臣愿辅佐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他们二人看来,前面的武力震慑有了,后边的承诺有了,再加上穆士鸿带头效忠,不说一呼百应吧,百官怎么着也得跪倒一半儿吧。
只能说,想象很美好,现实很尴尬。
穆士鸿跪地之后,整个议政殿无一人响应,哪怕是有些人想要跪地,眼见蒋老将军等主要人物没有动弹,他们也本能的止住了动作。
一时间,整个议政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众。
不得不说,这一幕着实是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到让凌文希心下生出了剧烈的不安,本能的看向了穆冠卿,寻求帮助。
穆冠卿似是心领神会,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踩着凌文昊留下的鲜血,走到了凌文希跟前。
就在凌文希以为穆冠卿要跪下行礼的时候,他却是拍了拍手掌,昳丽的容颜上绽开了满意的笑靥,“精彩!这场骨肉相残的大戏,真是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