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声音近乎哽咽,“妘世子,刚刚是月香失言了,都是奴婢的不是,还望妘世子莫要怪罪奴婢!”
妘世子却是对她的惊惧视而不见,“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本王。”
眼见妘泆泊不依不饶,傅仙瑶不由僵了僵,倒是月香,很是能屈能伸,当即跪着转向了老管家,楚楚可怜道,“刚刚是月香失言了,还望管家老伯恕罪。”
那名老管家当即躲开了月香的叩拜,躬身摆手道,“老奴可当不起,您是傅小姐的丫鬟,老奴不敢怪罪。”
他说的是不敢怪罪,却没说不怪罪,这话不上不下的,让月香一时无法起身。
傅仙瑶对管家的不识趣儿十分不满,不过也不好直接发作,干脆自说自话道,“能被妘大哥看重的奴才,想来也是雅量之人,既然人家都说不怪罪了,月香,你就起来吧。”
她将人叫起来之后,直接转移了话题,“妘大哥,我们都有快四年没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不知妘大哥近来身体如何?”
妘泆泊不冷不热的笑了笑,“傅小姐,用你的话说,你跟本王都四年没见了,以前也没见过几次,你我二人着实算不得相熟,你还是叫我妘世子好了。”
傅仙瑶面色僵了僵,随即颇有意味的勾了勾唇角,“看来妘世子最近的身体不错,这些年,妘家和我们神医谷可没少走动,妘世子如今说这些话,可真是伤了小妹的心肠了。”
妘泆泊:“那抱歉了。”
傅仙瑶:“……”
在她的印象中,妘世子虽然性子淡薄,可为人十分谦和有礼,咋现在说话又短小,又怼人呢,以前这人貌似没这毛病啊!
傅仙瑶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懑,这才放柔了声线,隐含关切道,“妘世子,就算你的身体有所好转,如今天气转凉,正是容易受寒伤风的时候,你怎么能让傅长老离开你的身边呢?”
妘泆泊不答反问,简单直接,“傅小姐今天过来,就是想说这个?”
傅仙瑶本就是极为高傲之人,三番两次碰钉子之下,让她面上的笑容也渐渐落了下去,“当然不是,我想说什么,想来妘世子也是知道,咱们在这个地方说,恐怕不太合适吧。”
妘泆泊这次倒是没反对,轻轻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下一秒,大管家外加妘夏等人,登时退出了门外。
妘泆泊看向傅仙瑶,“现在可以说了。”
眼见妘泆泊没有挪地儿的意思,傅仙瑶愈发多了几分郁闷,面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妖娆的勾了勾唇角,“那好,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当年,妘世子病重,我们神医谷让傅长老跟在妘世子身边随身照顾,并且定下了约定,十年之后,会出手为妘世子续命,妘世子可还记得?”
妘泆泊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傅仙瑶的笑容愈发勾人了几分,“那就好,小女看妘世子如今精神不错,想来找到了些法子缓解病情,可那些法子,想来只能缓解,无法根除,小女有一法,能够一劳永逸,让妘世子药到病除。”
妘泆泊转动极品紫眼睛佛珠的手指,微微顿了顿,“什么法子?”
傅仙瑶胸有成竹道,“妘世子可能不知道,我的血与常人不同,能解百毒,若是用我的血为药引,再加入几种奇珍,辅以针灸,必定能将妘世子身上的寒毒,完全祛除。”
她的身上拥有金蟾蛊,只要将金蟾蛊引出体外,然后二次入体,她的血液就能百毒不侵,变成疗毒圣药,再辅以数种珍稀的等药材,母亲说过,她有九成把握。
除此之外,她们打探到妘泆泊手上有一株上千年份的玉雪灵芝,加上这株玉雪灵芝,母亲几乎能将成功的概率,提高到十成!
没人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尤其是妘家这般家业,妘泆泊作为少主更是如此。
哪怕妘泆泊不在乎,妘家也会有人逼他去在乎,这便是傅仙瑶的依仗!
傅仙瑶自认已经抓住了妘泆泊的命脉,更何况,她自己又是艳冠群芳的美人儿,声名在外,跟妘家门当户对,她想不到妘泆泊拒绝的理由。
值得一提的是,傅仙瑶之所以没有将穆颜姝跟妘泆泊的接触放在眼中,就是因为她认定了穆颜姝不知道金蟾蛊的存在,无法发现自己血液中的秘密,就算发现了,也无法找到相应的药材进行搭配,要知道,哪怕是她的母亲,也试验了将近十年之久,才确定了最终的药方和疗法,她不相信穆颜姝有这般医术。
原来的穆颜姝自然没有,但现在的穆颜姝可以。
只能说,事实总是曲折离奇,充满意外的。
而穆颜姝就是那个意外。
傅仙瑶说的笃定,妘泆泊瞳孔却是骤然缩了缩,不动声色道,“傅小姐应该不会平白给我治病吧,你们想要什么?”
傅仙瑶笑的眉目生情,“妘大哥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母亲当年并非不给妘世子治病,只不过,当年我体弱多病,若是真的放了血,对身体有所损伤,更何况,光用我的血,也无法解毒,母亲还要多方尝试,这些年,不知道废了多少药材,多少心力,这才找到了根治之法,只要用我的血,再辅以千年份的玉雪灵芝等药材,必然能药到病除。”
妘泆泊这才泄露了眼底的疑惑,“你的血?”
“对,我的血。”傅仙瑶点了点头,眼角眉梢流露了几分娇羞,“只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的血珍贵异常,断断是不可能随意送人的,可若是救助我的丈夫,那便是理所当然,我们神医谷定然会倾尽所有,并且分毫不取。”
显然,这就是傅仙瑶的目的了,用自己的血,或者说妘泆泊的性命,换取两族的联姻。
对此,十年前的妘泆泊便有所感应。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排斥,甚至是默许的,可现在,穆颜姝出现了,他自然不可能有所将就,更不可能跟穆颜姝的敌人混在一起。
他现在的毒已经解了,他不亲自下场将人灭了,已经很克制了。
另一边,傅仙瑶还在继续,“我听母亲说,当日,已经跟妘大哥有了一些共识,想来妘大哥应该不会拒绝吧?”
妘泆泊摇了摇头,“不,我拒绝。”
傅仙瑶登时浑身一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妘泆泊一字一句道,“我说,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