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候悬,各位跟着老夫杀出一条血路回北营。
他话音一落,身旁涌过来一堆楚军,向着他座下战马砍来。
候悬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摆开,凌厉如风,已经将他马下正在厮杀的几名楚军士兵拦腰截断。
张清泉将此事看在眼里,心中暴怒,向着天心白招呼道:将军,此人交给我了。
张清泉催马到了候悬身旁,一剑格开候悬的兵器,救了一名楚军,抬头向候悬说道:杀几个士兵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本将较量较量。
候悬抬眼一看张清泉,看他装束正是领军的将军模样,激动得怒冲冠,叫道:好狠毒的手段,老夫今天就让你替这些惨死的士兵偿命。
两个人战在一起,身旁的楚军和武军也战做一团。
候悬悲愤交加,在马上一弯腰拾起一把士兵丢下的长矛,便向张清泉兜头刺来,张清泉向后一躲,催马上前,两马交错之际,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向候悬咽喉刺到。
候悬伶俐地躲开,他年纪虽老,却是满身真功夫,一柄普通的长矛挥舞得满月一般,滴水不漏,虎虎生风。
张清泉稍不留神,他便猛地刺出一矛,迅疾如风。
张清泉在马身上左闪右躲,恰到好处躲开。
两马交错之际,张清泉猛地回身,银光一闪,长剑砍在长矛之上,削去了长矛锋利的尖端。
候悬将右手向上一扬,以矛做棍向张清泉头上敲下,张清泉向后一闪,候悬左手拔剑交于右手,将长矛掷在地上。
张清泉和候悬长剑相交,叮叮作响,候悬眼看身边的武军越来越少,相继倒在血泊中,心头又气又怒,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漫天剑影将张清泉笼罩其中。
张清泉正要举剑格开候悬的长剑。却有一名武军士兵被楚军长矛刺中胸口,硬撑着一口气到了张清泉的身边,抽出手中钢刀,狠狠地捅向张清泉的战马马腹,又猛地拔了出来,马血泉涌一般喷出。
战马嘶叫一声,两个前蹄高高扬起落下,后蹄捞了个橛子,将那名武军狠狠地蹬了出去,然后倒在了地上。
一切只在眨眼之间,张清泉正要去挡候悬的长剑,战马痛疼得上身扬起,又落下,张清泉的长剑便改了方向,错过候悬的长剑,而候悬端坐在马上,冷声一笑,长剑向下一压,直奔张清泉的咽喉。
张清泉暗叫吾命休矣,候悬的长剑杀气凛然已经到了眼前。
斜刺里,一枚细小的暗器破空而来,正打在候悬的长剑上,将长剑的方向向后一推。
张清泉战马倒地,张清泉长剑在地上一弹,在空中犹如惊龙一般,向着候悬右肩刺去,直直没入他的肩膀,候悬手中长剑当啷落地。
他冷冷看着张清泉,张清泉欺身上来,想要缚住他,候悬双掌交错,出雄厚的劲力将张清泉逼退。他环视四周,武军士兵已经寥寥可数,被几倍于他们的楚军围攻,不由得心灰意冷,双掌用力向自己的天灵盖敲下。
张清泉身在远处,已经来不及阻挡,叫道:不可。
候悬双掌落下,张清泉心头一寒,空中掠过一道快似闪电的灵巧身影,落在候悬的马前,双手向上一脱,恰好赶来化解了候悬的掌力。
候悬一怔,那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将军已经伸出手在他周身大穴点了几下,说道:老将军何必轻生。
候悬看着天心白,颤声问道:你就是天心白?
天心白点点头,候悬将她仔细看了又看,一声长叹,闭上眼睛。
江湖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老了,武国也要完了。
张清泉走到天心白面前,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那精准有力的暗器,除了天心白,别人没法出。
天心白看着他,摆摆手,说道:清泉你刚才也是意外,这里也差不多了,我们赶快带着他到城北,和公主汇合。
张清泉点头称是,飞跃到候悬的马身上,坐在他身后,方便看押他。
他又吩咐一名副将留下一少部分人清理战场。
他召集起大部队,看着士兵们杀得兴起兴奋的神情,高声喊道:汇合队伍,打败城北营,出。
上万名的楚军队伍开动起来,士兵们打了胜仗,志气十分高昂,希望能一鼓作气荡平城北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