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余笙歌轻浅一笑,淡淡地说:“结束?我看到时未必,我怎么觉得,一切都好像是刚刚开始。”
闻言,颜渊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唇角上的笑容变得更甚,双眸微眯,温厚低沉宛如大提琴般的嗓音,从他的唇齿间溢出,“为什么会这么说?”
余笙歌转过了身子,靠在颜渊的怀中,“老爷子、苏棉棉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招拆招。”颜渊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余笙歌的肩上,呵出了一口热气,柔声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一切……”
“咚咚咚……”
颜渊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忽然被敲响。
他用力地皱了一下眉,嗓音沉了沉,“不要管他!”
颜渊将余笙歌搬了过来,双眸迷离似火,满溢而出,燃得他口干舌燥,他伸出了舌头,轻轻地掠过了余笙歌的唇瓣。
顿时,余笙歌只感觉自己的唇瓣酥酥麻麻的,像是野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她的双臂环住了颜渊的蜂腰,将头紧靠在了颜渊的胸口,耳畔能够清楚地听见,颜渊那孔武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余笙歌压了压眉心,抬眸望着颜渊,“应该是老爷子,还是去开门吧。”
颜渊颔了颔首,很是不舍地放开了余笙歌,一步一回头,只有十五六米的距离,颜渊竟然走了五分钟。
“吱……”
房门倏地打开,钟伯紧绷着一张脸,站在颜渊的房门外,“渊少爷,老爷让您去他的书房。”
颜渊点点头,沉吟道:“知道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余笙歌,脸上划过了一抹浅笑,嗓音温柔地说:“等我回来。”
“嗯。”余笙歌颔首,看着颜渊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在颜渊关上了房门的那一瞬,余笙歌的心头,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似乎,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了。
钟伯一直沉着脸,一直到走到了颜老爷子的书房外,他才缓缓地开了口,“渊少爷,老爷这会气得不了,血压……”
“我自有分寸。”颜渊淡淡地说。
旋即,他抬手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颜老爷子端坐在皮椅上,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上堆满了寒霜,当颜渊走进了书房的那一瞬间,他直接拿起了书桌上的茶杯朝着颜渊扔了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打在了颜渊的额头上,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鲜血顺着颜渊的额头滚落而下,他抬手拭了拭,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梢,冷然道:“老爷子,您让我来,就是为了看您发火的吗?”
颜老爷子闻言,倏地冷静了下来,用力地眯了一下浑浊的老眸,怒喝道:“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呵!”颜渊冷笑,接过了钟伯递到了他面前的纸巾,捂住了他的额头,“老爷子,您的气度,我是知道的,这点小事,您还……”
“颜渊!”
颜老爷子怒喝了一声,直接开口打断了颜渊的话,“今天的这件事,你到底策划了多久?!”
“三天。”颜渊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你……”
颜老爷子气急,恨不能将所有能够扔出去的东西,都朝着颜渊砸了过去。
钟伯踱步上前,挡在了颜渊的面前,“老爷,您消消气。”
“你给我让开。”颜老爷子将一双布满了血丝的浑浊老眸瞪大如铜铃,“我今天一定要打死这个不孝不悌的东西!”
“只要您能够消气,您就尽管打。”颜渊薄唇微启,声音依旧淡然凉薄。
“你、你、你……”颜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怒指颜渊,“你”了好半晌,愣是说不出话来。
颜渊依旧神色淡然,“老爷子,您能够敢于我和笙歌的婚姻,我就有能力挽回,正如我所言的一般,您是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呵、呵呵……”颜老爷子倏然笑了,可笑容却显得极为狰狞可怖,他俯身坐了下来,锐利的目光宛如刀俎一般,冷哼道:“哼!小兔崽子,你现在长本事了。难道你就不怕……”
“怕!”颜渊明明锐利的目光,却在听闻了颜老爷子的话之后,却显得疏淡无比,“我的确怕您会对笙歌不利,但是我知道,您也同样害怕,我会对苏棉棉不利。”
“你以为我拿你没辙了不成?!”
颜渊举步上前,停至在了颜老爷子的面前,哂笑着说道:“您的担心的确无不道理,如若不然您今天又怎会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