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清歌凑近看了看,只见涂着满脸蜘蛛触角掺杂着草药屑的皇后,竟然……晕倒了?晕倒了!?
阮清歌翻了个白眼,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嬷嬷,道:“无事,皇后睡下了!”说起慌来,阮清歌面不改色。
那嬷嬷原本还疑惑,这一听,更是狐疑的看着阮清歌,“当真!?”
阮清歌点头,收拾着手边的东西,“自然,你看,皇后娘娘气息平缓,定然是觉得这草泥没有那般吓人,舒服的睡了过去,哎?你要不要试试?对皮肤好呢!”
阮清歌嬉皮笑脸的举起一勺,痞痞的在嬷嬷的面前晃了晃。
那嬷嬷后退一步,差点踢翻了身后的花瓶,面色亦是白上几分,连忙摆手道:“那皇后的东西,哪是贱婢们可能使用?安大夫还是快为皇后诊治,若是有一分差错,哼哼!”
她强壮的镇定,阮清歌怎会看不出来?撇了撇嘴,“是的,嬷嬷。”说完,静静的等待着药泥干涸。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过去,那泥才干裂,而皇后期间醒过一次,故作镇定的看了阮清歌一眼,暴露在外侧的皮肤依旧吓得苍白。
与阮清歌一动都不敢动,颤颤巍巍的说了几句话,又睡了过去。在睡梦中,阮清歌缓慢的将药泥剥开,下面的皮肤好了不少,嬷嬷看的很是舒心。
阮清歌蹑手蹑脚的将药箱收起,与嬷嬷道了别,离开之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不远处,刘云徽正等待着。
阮清歌心头一暖,向前走去。
刘云徽顺手接过了阮清歌的医药箱,垂眸扫去,“你又做了什么?”
阮清歌笑脸一顿,“什么我做了什么?”面上满是迷茫,脑袋一歪,疑惑的看去。
刘云徽借着月光扫了一眼身后的韶鸾宫,垂眸在阮清歌的面上认真的看了一眼,“之前在里面闹着那么大的响动,别说你不知道,亦或是否认因你而起。”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半天才反应过来刘云徽说的是皇后那声尖叫。捂住嘴‘呵呵’直笑,半晌后,将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刘云徽漆黑的眼眸注视了阮清歌半晌,直到将她看毛,才道:“干的漂亮。”
倒是把阮清歌说的不好意思了,干笑一声,搔了搔后脑勺,拖拽着刘云徽往邵阳宫走去。
半晌,刘云徽纳闷道,“你那些蜘蛛,在哪里弄的?”他记得从未给阮清歌拿过蜘蛛。
“之前去天雪山的时候,在山洞那夜,我挖了蜘蛛洞。”阮清歌面不改色道。
说起之前在天雪山,遇到雪崩,与刘云徽在山洞那夜发生的事情,遇到了虫袭,蚂蚁蜘蛛打架,也算是心惊肉跳,不过好在都已经过去了。
当然,阮清歌不敢说的是,她是趁着刘云徽睡着,向着山洞内部走去发现的,要是让他知道,定然不免一顿说教,而那时,他们两个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般牢靠,亦是不用多说什么。
刘云徽闻言皱起眉头,“还有这等事?”他完全不记得,可能是当时大雪封了山洞,里面十分安逸,那时紧绷了数日的神经松懈,便昏睡了过去。
阮清歌点头,满脸笑意,月光下,一张俊逸的面颊散发恬静的光辉,“好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