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许是因为蛇类需要冬眠的特殊习性?
也可能是它们每一次生长都需要蜕皮?
但谁也无法否认,体型更,动作灵敏的蛇形类人,的确有着其它类人无法比及的威胁。
少校手中的战斧准确劈断了蛇人身体。斧头落下的瞬间,少校喉咙也被断开的蛇人上身咬中。他松开斧柄,双手抓住蛇人头部,大声惨叫着,将其从自己喉咙上硬生生拽下来。然后,踉跄着来回走了几步,重重摔倒。
士兵们纷纷朝着飞扑过来的蛇人乱射。慌乱状态下,这种射击谈不上什么精度,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他们战斗力大打折扣。盘绕在战友身上的蛇人使士兵们难以瞄准,也无法继续扣动扳机。他们纷纷从堡垒里退出来,一边后跑拉开射距,一边朝四周大声呐喊预警。
蛇人的数量并不多,只有数十条。可它们对士兵和战况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效果。整个城门附近的守备部队顿时陷入混乱。尽管几名军官调来火焰喷射器,一路杀进地下堡垒,关闭了激光器发射孔,战局却因为短暂的于扰而导致变化。
密集的防御火力使变异生物无法突入城市。接替飞艇的战机再次投下炸弹,把密集的生物狂潮纷纷撕裂。就在城门附近区域逐渐被清空的时候,黑暗深处突然冲出一大群变异生物。
那是多达数千头的巨型类人。
它们的平均身高超过六米,庞大的身体重蕴藏着恐怖的力量。每一次迈动腿脚,都能跨出阔达十余米的距离。由于身体过重,数量太多,地面被在无数蹄足的践踏下,震得微微颤抖。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群巨型类人究竟是什么时候集结起来。它们刚刚进入探照灯的光线范围,立刻遭到密集的火力射击。冲在最前面的几头猪人头部当场被打爆,胸口和肩膀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血洞。它们的身形尚未歪倒,紧跟其后的其它巨型类人已经一把抓住。依靠这种以同伴尸体充当肉盾的办法,巨型类人群很快冲到城墙底部。它们把手中的死尸横摆,抬高手臂相互形成掩护,在密集的子弹倾斜下,迅速收拢附近死亡的变异生物,在墙角底部堆起一座带有倾斜坡度的尸山。
看到这一幕,许仁杰只觉得满面骇然,手脚冰凉。
“它们……它们居然进化出了智慧?竟然懂得相互合作,利用地形?”
不等脑子里的念头完全变得清晰,许仁杰一把抓起旁边通讯器的话筒,以炸雷般的声音急促咆哮:“所有防御部队注意,马上集中火力封死外墙边缘。空中部队改变战术,立刻派出工程机械对外围城墙进行清理。”
话音未落,许仁杰的担忧已经变成了现实。
肉眼无法看穿的黑暗深处,涌出数以万计的狗人、血尸、猫人……这些动作灵敏的变异生物紧跟在巨型类人后面,沿着刚刚堆积出来的尸山,不过几秒钟时间,已经蹦跳着跃上城墙。
夜幕,隐藏了变异生物的活动轨迹。它们的眼睛在夜色下反射出黄绿色的荧光,很多物种拥有诡异恐怖的竖瞳。尽管格斗部队迅速抡起武器迎上去,却无法同时抵挡数以万计的庞大生物狂潮。
一名下士怒吼着调转机枪,朝着刚刚扑上城墙的怪物猛射,却被一头沿着墙壁凌空跃起的血尸从身前掠过,用锋利的前肢砍断头颅,断开的颈腔里喷出一股血泉。
一名中尉轮着两把碳素战斧乱砍,连续劈翻了五、六头类人。他冲得实在太远,忘记了与旁边同伴保持足够的距离。一头趴在墙壁边缘蜘蛛人立刻盯上他,趁其不备,喷出一股带有浓烈腥味儿的蛛丝,从背后粘住中尉,将他狠狠拖拽着,从墙硬生生拽下来。
足够两辆重型卡车并排行驶的城墙端,很快布满了人类和变异生物的尸体。到处都是破裂的身体残片和碎肉,鲜血从尸体身上不停向外流着,汇成涓涓细流,沿着墙壁留下,染红了整块墙壁。
新成都基地市,平民区。
尽管许仁杰一再下令保持城内秩序,平民未经许可不得在戒严时间外出。可由于监管人员数量不足,警卫部队抽调了大量士兵支援南部城门的战斗,城内情况仍然不可避免变得混乱起来。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有一次,再也没有第二次。”
“我们有的是人。只要冲进军事管制区,就有大把的武器弹药,吃不完的粮食和罐头。里面那些卡车全都加满了油,我们要做的就是冲进去,开走它们
“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发财。把东西抢光,那些戴绿帽子的家伙根本分不清楚究竟是谁于的。老子早就受够了被他们骑在脑袋上拉屎拉尿的该死日子。听我,军事区里不仅仅只有粮食和武器,还有强化药剂。难道,你们想永远这样,当一个被呼来喝去的普通人吗?”
平民里从不缺少野心家。哪怕是再卑微的人,潜意识里也有着想要不择手段上位的念头。民众与军方的对立,从病毒爆发初期就已经存在。高压管制状态下,畏惧死亡的他们不得不蜷缩蛰伏。现在,城内大半军队都被抽调至南面方向,各个管制区域的守卫人员稀稀拉拉,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
暴乱首先发生在基地市西面。
一群手持棍棒的暴徒袭击了守卫街道的几名士兵。尽管是士兵是强化人,仍然被暴徒们用花言巧语骗过,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当场砍死。得到枪支的暴徒们变得越发疯狂,狂热的杀戮影响了越来越多的人。很快,暴乱已经扩散到大半个城市,几乎所有人都被裹挟着参与进来。他们开始围攻设置的城内的各个警戒塔、哨卡,对各个据投掷燃烧瓶,此起披伏的枪声和爆炸声甚至压过了南面城墙的防御地段。
平心而论,并不是所有人都想造反。然而人类的从众心理就是如此。当唯唯诺诺者看到暴徒一拥而上打死士兵,从尸体上摘下枪支,得到军用口粮和各种平时难以弄到珍贵物件的时候,只想着老老实实做人的平凡心理,顿时会在瞬间扭曲。
许仁杰把防守重心用于对付变异生物,负责管制城市的武装力量自然大为缩减。尽管士兵们能够依托警戒塔向暴乱人群扫射,可他们仍然会感到恐惧。尤其是看到占据数量优势的暴徒向地面哨所发动围攻,用乱棍和砍刀把同伴活活打死的时候,总会产生出无助的绝望。
当暴徒们攻占东面哨卡,抢劫到一辆满载炸药卡车的时候,城内局势彻底失去了控制。
一个注射了大量海洛因,精神无比亢奋的疯子钻进驾驶室,在众多暴徒的喝彩和欢呼声中,狠狠踩着油门,驾驶卡车高速冲向军事管制区和平民区之间的围墙,炸开一道数十米长的裂口。
密集的人潮很快朝着城墙破口倾斜过去。数以万计的人流从缺口涌入。尽管设置的附近的警戒塔拼命射击,却无法阻挡疯狂的人群。通往城墙破口的路面上很快布满中弹身亡的平民,却有更多的人用各种器具挡住子弹,朝着破口方向狂奔。他们诅咒着塔楼上朝自己射击的士兵,脑子里充满了一夜暴富成为强化人的梦想。一旦脱离射界,立刻扔掉手里的障碍物,从背后和腰间抽出刀子,睁大发红的双眼,洗劫任何被看中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