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继承家产的长子?
该死的伯爵,为什么要相信那些人的鬼话,认为我是喜欢人肉的魔鬼?
还有这该死的天气,为什么偏偏下雪把我的奴隶压死?否则,我现在已经坐在城堡温暖的壁炉前,怀里搂着妻子,看着两个儿子游戏玩耍。
从城堡到中央山脉有很远一段路,马苏莫和扈从都感觉到寒冷和疲劳。一路上没有任何收获,人们只觉得手足无措的茫然。随之产生的,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困顿。尤其是在篝火暖意的笼罩下,更是令人恹恹欲睡。
眼皮越来越重。就在马苏莫双眼重重耷拉上的一刹那,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于是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伸手去摸短剑,不自觉地猛然回头。
秦无衣安静地站在身后。马苏莫从未见过这个黄皮肤的年轻男人。他身上穿着一套款式古怪的服装,看上去很贴身,显露出粗犷的肌肉曲线。他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就这样面对面注视自己,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倒影。
没有人话,树林里一片安静,只有燃烧的篝火噼里啪啦炸响。扈从们要么已经睡着,要么就像自己这样,被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剑牢牢架在脖子上,大气也不敢出。
马苏莫心里涌起无边无际的恐惧。
“你……你是谁?”
短短几个字,马苏莫得结结巴巴,如哮喘病人般艰难。
秦无衣从容且无声地笑着,在他的身后,十几个身穿灰色和黑色兽皮袍的土著悄无声息地贴过来,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发起了进攻。在萨邦加维昂莫辛村的这段时间里,秦无衣对土著们进行过训练。搜索队成员全部都是村子里最为精壮的土著。他们动作灵敏,力量比拉邦卡大陆的普通人更强。长达几个月的训练使他们懂得相互配合,也可以看懂秦无衣的手势命令。这些散开的人就像一张大网,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活捉了骑士马苏莫及其手下。
“别,别杀我。”
马苏莫几乎是在哀求:“我可以支付赎金。你,你必须明白,这是拉邦卡的规矩,贵族之间的规矩。”
秦无衣对于“拉邦卡”这个词并不陌生。萨邦加维昂莫辛村的土著虽然生活环境封闭,却保留着一部分对于世界的基础概念。单就这一而言,秦无衣其实要比苏浩幸运。毕竟,苏浩走出通道的村子是莫离扎卡村。那里的村民和祭司在“回忆”方面远远不如萨邦加维昂莫辛。
树林里开始变得嘈杂起来。分散在四周的扈从被一个个集中到火堆面前,所有人的手腕都被捆住,用变异人皮制成的绳索非常结实,韧性十足,越是用力挣扎,收缩后的皮绳就越是紧贴皮肤。到了最后,俘虏们再也没有力气,也没有活动空间来回扭动,只能老老实实呆坐着,用畏惧恐怖的目光死死盯着身边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野蛮人。
马苏莫是唯一享有不被捆绑资格的俘虏。秦无衣直接抓住他的衣服后领,毫不客气的把他带到距离火堆最近,也是最温暖的地方,用锐利精明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注意力最后落到马苏莫身上。
骑士与扈从的服装款式有着很大区别。首领和随从很容易从外表判断出来。秦无衣之所以没有选择使用火枪,而是用短剑作为威胁,也是基于同样的道理。拉邦卡世界的人类对于枪械的威力毫无所知。直接用枪指着脑袋,还不如把剑刃架在脖子上。
“别担心!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秦无衣随手拉开背包,拿出几个拳头大的索克块茎埋在火堆近旁的灰烬里,视线焦一直没有从马苏莫身上移开。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这个人很讲究原则。只要你告诉我想知道的东西,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和你的手下都是安全的。”
尽管额头上被老祭司用白色黏土画着诡异的图案,但秦无衣的皮肤颜色和举止言谈都表明,他显然不是中央山脉里那些不讲道理的野蛮人。这一发现使马苏莫松了口气,也觉得商讨和谈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危险。也许,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个真正的绅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和那些土著混在一块儿?
“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仔细回答。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要用模棱两可的答案来蒙混过关。我喜欢干脆直接和诚实的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撒谎者的下场,是要被割掉舌头的。”
最后一句话,使马苏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努力集中精神,使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好吧!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听过“苏浩”这个名字?”
……
马苏莫的遭遇对整个拉邦卡世界的进程究竟有什么样的影响?这个问题恐怕只能留给历史学家去研究。他只是一个的受封骑士,以伯爵为例,这样的人他手下多达好几百个。因此,即便秦无衣真的杀了马苏莫,伯爵的反应也只是另外派一个人过来接收封地,顺便把胆敢杀死手下骑士的反贼们狠狠剿杀。
黑塔国,前线。
拉姆德山是黑塔与撒菲力两国的边界。雄伟的山脉从内陆地区一直延伸到北面大海,在黑塔国内开始凹陷,形成一个阔及数千平方公里的巨大盆地。山脉并没有因为地势下陷而变得低矮,而是越发高耸险峻,在盆地正上方形成一条天然的巍峨障碍。
拉姆德城历来都是黑塔国最重要的关隘。尽管关口外面的盆地同样属于黑塔国,该国却把城市核心设置在盆地上方的高原地区。以山脉为基础,在高达数百米的山岩上修建城墙。由于自下而上的地势对防守方有利,进入城市的通道过于狭窄,历史上撒菲力国与黑塔国发生战争的时候,从未有过拉姆德城被攻陷过的记录。恰恰相反,在这座令人畏惧的雄关下,却填埋着多达数十万具撒菲力人的尸体。
拉姆德城的城主是亚尔维斯将军。作为国王最为信赖的重将,他不得不在接到命令后,离开王都的妻儿,带领军队来到这个偏远的边境之地。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即便放眼整个黑塔国,乃至整个拉邦卡世界,亚尔维斯也算得上是惊才艳艳的人物。就个人武力而言,他其实很一般,但将军所需要的并非肌肉和蛮力,而是头脑里的智慧。
作战室很宽敞,亚尔维斯看着坐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脸上流露出颇为无奈的苦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拉莫公爵竟然会对自己的防区予以重视。这显然不像是满脑肥肠贵族的正常举动。就在昨天上午,一支满载各种物资的运输队进入了拉姆德城,而带领这支补给队的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拉莫公爵刚刚新娶的夫人。
德城的城主是亚尔维斯将军。作为国王最为信赖的重将,他不得不在接到命令后,离开王都的妻儿,带领军队来到这个偏远的边境之地。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即便放眼整个黑塔国,乃至整个拉邦卡世界,亚尔维斯也算得上是惊才艳艳的人物。就个人武力而言,他其实很一般,但将军所需要的并非肌肉和蛮力,而是头脑里的智慧。
作战室很宽敞,亚尔维斯看着坐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脸上流露出颇为无奈的苦笑。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拉莫公爵竟然会对自己的防区予以重视。这显然不像是满脑肥肠贵族的正常举动。就在昨天上午,一支满载各种物资的运输队进入了拉姆德城,而带领这支补给队的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拉莫公爵刚刚新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