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高的鞋跟……你,你的脚不疼吗?”
哲罗姆不断咽着喉咙,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字句。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也不明白黑格这身本该是在城市里的穿着打扮,为什么要一直延续到这种穷乡僻壤。好吧!女人为了美丽而装扮的确是正常的。但是在这种时候,她们无论如何都应该脱掉高跟鞋,换上一双舒服的平底登山鞋。
在山道上高速奔跑半时很耗费体力,哲罗姆一直坐在路边的树墩上喘气。很自然的,他的眼睛不仅仅只是看到黑格脚上的鞋,视线也就自然而言顺着腿脚向上延伸。慢慢越过膝盖,然后是浑圆的大腿上方,黑色短裙挡住了视线的进一步窥探,哲罗姆无法看到更多令自己心惊动魄的部位。不过,从他坐下来的角度,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黑格裙底的三角部位。那里有几根细细的带子系成“y”形,哲罗姆的眼睛和大脑也随之发红发热。
他早就看清楚那是一条丁字裤。黑格的裙子很贴身,内裤形状被清晰勾勒出来。但就视觉效果而言,臀部形状与直接看到腿根内部完全是不同的。哲罗姆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不断舔着嘴唇,脸上肌肉也在神经质般来回抽搐着。
这实在太诱惑了,太诱惑了。
“看够了没有?”
黑格平静地俯视着这个男人,声音冷漠得如同冰块,没有丝毫感**彩。
哲罗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脑子里准备好的甜言蜜语在此刻全部忘得一干二净。男人偷窥女人本该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因为丑女人绝对没有人看,只有美女才会勾起男人的**。哲罗姆在这方面当然有着丰富经验,可是面对黑格那张清纯美丽的面孔,透明清澈的眼睛,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满面通红坐着发呆。
黑格转身朝着山继续前进。它走动起来的姿势非常好看,及其轻盈。被黑丝袜裹住的修长双腿前后摆动着,高跟鞋没有成为滞绊和累赘,反而成为衬托动作力度的最佳体现道具。缎面裙摆随着身形摇摆而晃动,整个人仿佛是传中的黑色精灵。
哲罗姆彻底看呆了。直到黑格的背影快要在山道上消失,这才如梦初醒般猛然朝前狂奔。
“等等我!走慢儿,等等我!”
……
入夜后的喀拉克镇,有种大城市根本无法具备的恬淡与幽静。
大凡漂亮女孩,都有过被男性仰慕者邀请共进晚餐的经历。
哲罗姆包下了镇上的礼堂。那是一个专供镇民们在节日进行集会的大房间。整个白天,迪莉娅带着保镖和随行人员对这里开始清扫,礼堂很快变得焕然一新,装上了多达数十盏造型别致的壁灯,还专门运来大量鲜花用作装饰。
也许是因为白天在山道上“偶遇”的缘故,黑格答应了哲罗姆的邀请。这让他喜不自胜,从山上回来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洗澡、刮胡子、换衣服……哲罗姆谨守着贵族礼仪,服装与各种用品都显示出他高贵的身份。头发是专门由理发师打理过,香水也精心挑选的昂贵货色。尽管约定的时间未到,哲罗姆仍然显得焦急不安,每隔几秒钟就要看一次表,情绪激动,隐隐难以控制。
黑格没有爽约。它准时出现,在一名保镖殷勤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哲罗姆脸上顿时浮起一片激动的晕红。他捏了个响指,礼堂内部顿时响起了悠扬的琴声。那是几名花高价请来的乐师,为了布置这一切,迪莉娅足足付出了数以千计的金币。
餐桌上当然少不了鲜艳的玫瑰花,酒和菜肴都是上等品。
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礼节性的招呼,用不着哲罗姆招呼,黑格自己就直接挥动刀叉,从肥美的烤鹅身上切下一大块肉,直接放进了自己的盘子。
迪莉娅站在礼堂侧面被阴影笼罩的角落里,恨恨地暗自骂了一句:“真他妈的粗鲁。”
直到黑格把鹅肉塞进嘴里咀嚼的时候,哲罗姆还有些精神恍惚,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也不敢相信如此美貌的少女就坐在对面。
它其实并不粗鲁,黑格的手指非常灵活,刀叉在其手中轻盈挥舞着,翘起的拇指如同绽放的花瓣,使用刀叉的力量直接来源于拇指和食指,中指仅提供必要的修饰与稳定作用。这是标准的贵族礼仪,即便是从就接受训练,想要做到优雅的进食仍然有些困难。然而这些问题在黑格身上从未出现过,它吃得很快,每一口送进嘴里的食物都能轻松咀嚼,也没有发出声音。唯一的缺,就是速度太快了。
一只配有芥末的烤松鸡,鹅肉是用大蒜和酱汁特别腌制过的。蜗牛非常新鲜,是厨师最拿手的招牌菜。还有红鲤菌搭配的火腿,以及鲜嫩可口的鹌鹑。
哲罗姆对这些美食毫无兴趣。他不断搓着手,想要对黑格话,却总是没有插话的机会。它一直在吃,动作令人无可挑剔,即便是最有教养的贵族也不可能做得比它更好。无奈之下,哲罗姆只能不断抿着红酒,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部分菜肴被黑格消灭,最后送上来的蛋糕被它一个人吞掉了四分之三。看着餐盘里那块孤零零的三角形糕,又看看正用雪白餐巾轻轻擦拭嘴角的黑格,哲罗姆终于从震撼与恍惚中醒来,本能地问了一句:“吃饱了吗?”
这句话真的很蠢。
话刚出口,哲罗姆就恨不得反手狠抽自己几个耳光。简直不可想象,如此幼稚的错误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根本就不符合此前制订的计划。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邀请黑格一起听音乐,到房间里欣赏收藏品,创造更多两个人相处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傻乎乎问什么有没有吃饱。
差不多一桌子菜都被黑格独自干掉,就算是一头猪也不可能比这吃得更多。我居然还在担心它饿着……这就跟某个男人把倾慕的女孩甜言蜜语骗到酒吧,哄骗对方喝得大醉,却没有趁机把女孩带到酒店,而是老老实实打电话给女孩家里,告诉她的父母:到某某酒吧来接你的女儿。
就在哲罗姆发愣的时候,黑格已经推开椅子站起,准备离开。它从来就不讲究什么礼仪,何况,这顿晚餐是哲罗姆盛情邀请的。既然饭已经吃完,当然是得走了。
“等等!”
突然,哲罗姆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步狂奔冲到黑格面前,把右手五指深深****头发,用力朝后梳理了一把,凝视着黑格,鼓起最后的信念,非常认真,异常严肃地:“我喜欢你。”
黑格了头,淡淡地回答:“我知道。”很蠢。
话刚出口,哲罗姆就恨不得反手狠抽自己几个耳光。简直不可想象,如此幼稚的错误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根本就不符合此前制订的计划。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邀请黑格一起听音乐,到房间里欣赏收藏品,创造更多两个人相处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傻乎乎问什么有没有吃饱。
差不多一桌子菜都被黑格独自干掉,就算是一头猪也不可能比这吃得更多。我居然还在担心它饿着……这就跟某个男人把倾慕的女孩甜言蜜语骗到酒吧,哄骗对方喝得大醉,却没有趁机把女孩带到酒店,而是老老实实打电话给女孩家里,告诉她的父母:到某某酒吧来接你的女儿。
就在哲罗姆发愣的时候,黑格已经推开椅子站起,准备离开。它从来就不讲究什么礼仪,何况,这顿晚餐是哲罗姆盛情邀请的。既然饭已经吃完,当然是得走了。
“等等!”
突然,哲罗姆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步狂奔冲到黑格面前,把右手五指深深****头发,用力朝后梳理了一把,凝视着黑格,鼓起最后的信念,非常认真,异常严肃地:“我喜欢你。”
黑格了头,淡淡地回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