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联络被人为中止,除了拥有帝**部和情报总署核发的通行证,任何人员严禁离开居住区。
很多人对这种做法感到惊愕,随之产生了难以遏制的愤怒。在那些非“工蜂”和非信徒的平民带动下,大规模反对浪潮开始在各个城市掀起,每天都有人上街游行,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市政府前面的广场上静坐示威。也许是看到静坐没有任何效果,反对者也变得越来越激进。他们用空酒瓶子和垃圾朝政府部门所在地乱砸,甚至通过被控制的媒体和网络向外宣传,叫嚣着要求皇帝下台。
平民的愤怒当然可以理解。苏浩下令实施最为严苛的物资管制计划。市场上再也没有充足的商品出售。工厂再也没有生产家电商品的原料,棉花和各种布料均被列为一级管控物资,普通居民用电是可以保证的,但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电池,驾驶磁悬浮车外出已经成为非常奢侈的事情。人们对这一切都感到难以理解,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管制计划和军管命令同时下达,三个月后,管制项目扩大到食品和营养物质类别。
真各个帝国实施全面配给制度。按照帝国卫生防疫总署和粮农总署联合下发的文件,从即日起,帝国公民必须凭身份证或相关证明,到所在区域指定地领取食品。每日正常供应量为:米、面类熟制成品(面包或米饭)一千二百克,或未加工过的米、面五百克、肉类三百克、蔬菜五百克、油脂八十克、糖三十克、盐三十克。
这份配给单罗列的数量,远远超过地球混乱时期的人均配给物资,项目类别也要丰富得多。这是因为红龙星球居民体质远远高于地球人类,帝国也没有遭遇病毒爆发之类的大规模灾难,只是把物资集中起来,作为一种提前预防手段而已。
“工蜂”和信徒对配给令均表示服从,对此持反对意见的,是那些未经转化的平民。他们认为自己的行动受到限制,市面上流通的商品数量也寥寥无几。引发混乱的幕后推手,当然是因为物资管制遭受利益损失的富商集团。王国战争的血腥早已在一百多年前飘散,皇帝的形象已经变得很温和、亲民、很容易接近。这在富商集团看来,就是软弱可欺的标志,一些在政府部分拥有实权的家伙,甚至酝酿着是不是应该把“民主”进行得更加彻底,以全民选举的方式,重新选择另一个人来当皇帝?
大清洗在半年前就结束了。殡仪馆的生意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变得火爆,无论吸纳了多少被流放者和谋逆人员,矿山和工地永远都缺乏人手。被送进监狱的人其实不多,用秦无衣的话来:“与其浪费粮食养着那些家伙,不如把他们直接判处流放和苦役,为帝国建设添砖加瓦。”
市场萧条影响着每一个帝国居民。水果早已绝迹,奶酪必须通过军方关系才能得到,电影和电视再也没有新作品出现,报纸和杂质发行量也大幅下跌。整体归纳来,上面刊载的内容其实只有三种:第一,关于帝国高层颁布的各种最新法令。第二,关于物价和商业动向问题。第三,各种明星、导演、演艺人员糟糕的近况。
来梧州的路上,黑格曾经在高速公路旁边的加油站里,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仔细辨认后,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几年前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那家伙具体叫什么名字已经忘了,他出演过数十部作品,曾经被誉为“最天才的演员”。可是现在,他只能像狗一样跪在路边,等候过往的车辆进入加油站,然后讪笑着快速用抹布在车壳上擦几下,便伸出手向车主乞讨。
很多女演员的下场比这要糟糕得多。她们几乎流入了夜总会和地下妓院,依靠出卖身体活着。这类人是最难转化的群体,无论在地球还是红龙星球,学者和演员都是难以接近,也很难改变其脑子里想法的顽固人群。
离开红龙星球的人员顺序已经排定。首要优先群体当然是“工蜂”,然后才是信徒。其中,对信徒的甄别划分工作,完全由孟奇和教廷负责。狂信徒列为第一位置,其次是拥有教籍的普通信徒,最后才是信仰程度低微,但是对皇帝和教廷抱有好感,也比较容易被感化,被影响的那一类人。
宇宙飞船的生产速度正在加快。但无论如何加速,以帝国目前的工业整体状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指定时间造出足够的移民船。苏浩只能退而求其次:必须带走所有的“工蜂”和狂信徒。到时候,根据飞船空间和具体情况,尽量带走更多的信徒。
普通平民是完全被抛弃的。这不能怪苏浩,也怪不了任何人。从王国战争结束到现在,足足一百多年的时间,“蜂群”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无论处于哪一个社会层次,或者不同的所在区域,都有“工蜂”与他们接触。愿意加入的人欣然接受,思维顽固的人拒绝服从。这完全是意识形态问题,无关于善恶,可是在决定生死的时候,却可以主宰你和你家人的未来。
军管的意义,在于区域控制。距离工业区最近的城市,在去年就已经完成清场。士兵们把指定区域内的“非工蜂”民众全部带走,空出的房间由其它城市移居过来的“工蜂”占有。在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这种两地之间的民众房屋交换,实在很无聊,也意味着皇帝在统治方面愚蠢透。除了帝国高层,谁也不会知晓其中的秘密。
很多城市变得萧条,从各地集中过来的“工蜂”使指定城市变得拥挤。这种情况延续时间很短,每一艘升空的飞船,都会带走数以万计的“工蜂”。尽管帝国高层从未公开过移民计划,仍然有少数猜到了内容。然而,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他们没办法印证自己的想象,也没有傻到冲撞军队设置的防线,直接进入飞船发射场一探究竟的地步。
黑格找到了自己预订的酒店。这里属于某个富商,走进酒店大厅的时候,他就坐在收银员的位置上,神情困顿,似乎对一切都感到麻木。
原本六十多层的酒店,如今只有两层楼的房间还能维持。房费出奇的便宜,那是因为就断不再负担食物和其它娱乐项目。皇帝对普通民众的配给物资丝毫没有商量,用罐头做出来的菜就是那么几样,与其另外付钱请人加工,不如自己动手更加实惠。
哲罗姆就住在黑格对面的房间。
他是一个非常执着的男人。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哲罗姆对黑格的想法也产生了变化。
哲罗姆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黑格?
这的确是爱!哲罗姆在脑子里问过自己无数遍,每次答案都一样。
判断“爱”或“不爱”的标准很简单,如果黑格愿意,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哲罗姆会毫不犹豫的为它去做任何事情。这听起来有些残忍,也很可怕,却是陷入每一个陷入爱河男人都会做出的愚蠢举动。动手更加实惠。
哲罗姆就住在黑格对面的房间。
他是一个非常执着的男人。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哲罗姆对黑格的想法也产生了变化。
哲罗姆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黑格?
这的确是爱!哲罗姆在脑子里问过自己无数遍,每次答案都一样。
判断“爱”或“不爱”的标准很简单,如果黑格愿意,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哲罗姆会毫不犹豫的为它去做任何事情。这听起来有些残忍,也很可怕,却是陷入每一个陷入爱河男人都会做出的愚蠢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