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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好了,革命军招兵,不允许使用任何武力。面对百姓时,刀不得出鞘!还有,对待百姓们要客气,上个月我们是怎么做的,征兵时更要加倍做到。”
“这样的话,怕是一个兵都征不到吧?”
“是啊,这年头哪有人愿意主动参军的?都是靠胡萝卜加大棒,才能招来人。”
“将军,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军官们各个叫苦不停。
征兵本来就是个苦差事,如果不动用武力的话,那些平民可不是自觉地加入部队,他们只会躲得远远的。
郑飞跃板起脸,厉声道:“这是命令!老子自打建军以来,第一次说出这四个字。军令如山倒,你们必须严格执行,刘病已!”
“属下在!”
刘病已上前一步。
“征兵期间,你率领我的亲卫队,作为督军行进于各处。如遇违反命令着,直接押回大营,待我核实之后,斩立决!”
郑飞跃沉声道。
“得令!”
刘病已抱拳,然后转向众位军官道:“各位弟兄们,得罪了。”
众将摇摇头,唉声叹气地下去准备了。
待军官们四散离开后。
“你到底要搞什么?想要下属们征兵,却又不允许使用武力,这不是难为人吗?”
韩世忠道。
这些天来,他被郑飞跃各种稀奇古怪的举动搞得满头雾水,晚上做梦都在揣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飞跃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这次能征来的多少兵。”
韩世忠哼道:“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就你这样的糊涂方法,最多征来半个营,多一个都算我输!”
“我赌不低于三个营,少一个人算我输。”郑飞跃笑道。
韩世忠瞪大了眼睛。
“你如果想输就直说,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还三个营?你以为征兵是过家家吗,站在村口喊一声就有无数青壮来投?”
郑飞跃道:“赌约就这么定了,如果我输了,把我珍藏的好酒全部赠于韩教头。如果我侥幸赢了,韩教头可得多费些功夫,帮我把这批新兵带好了。”
“好,我可是惦记你的美酒很久了。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
袁洪本是一名浪迹荒野的骑兵,和十几个兄弟过着漂泊无定所的生涯。
后来听闻革命军招人,便带着弟兄们投了郑将军。
郑飞跃人看得起袁弘,给了他一个校尉的职位,手下除了他的原班人马外,又给增添了几百人。
士为知己者死。
袁弘一直敬重郑将军,平时下面的人稍稍对郑将军出言不逊,得到的都是袁弘的一顿鞭子。
连他的老兄弟们也不例外。
可是这次,袁弘带着弟兄们出来征兵,却是忍不住自己先抱怨起来:“将军也不知是不是酒水喝多了,哪有征兵时下封刀令的?”
“是啊,刀不出鞘,说话就不好使,谁还拿你当回事?”
“也许将军是故意如此,想考验我们呢?”
“考验什么?”
“你想想看,这次征兵,各营都是校尉带队,自由活动,如果有谁对将军不忠心,大可趁此机会离开。所以说,征兵只是个噱头,将军故意发出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目的是筛选那些心智不坚之人。”
“此言有理。”
袁弘听着下面人的议论,却是暗道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