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成徐先生的嘱托,反倒中了郑飞跃的算计,两千大军连抵抗都没有,便全军尽没。
此事一直被毛文龙引为生平最大之耻,做梦都想杀了郑飞跃,一雪前耻。
可毛文龙在下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人驻守辽东,抗击后金十几年,令后金寸步不得踏入大明领土。
又岂是头脑简单之辈?
徐先生命他抵抗一月时间,一月之后可弃城逃走,本就藏着不少玄机。
比起徐先生的计谋,哪怕大西城丢了都是小事,更别说这点小小的屈辱了。
毛文龙就算再愤怒,也还是分得轻重的。
城墙之下。
袁弘纵兽回阵,对常遇春道:“主将,那毛文龙还真是缩头乌龟,任我如何羞辱都闭门不出。”
“是啊,你骂的那些话,连我听了都想打人,毛文龙却是毫无所动,此人不一般啊!事到如今,也只有等郑帅的大军赶到了。”
常遇春感慨道。
若他手下有一万能战之士,早就领兵强攻了,哪会像现在这般无力?
归根结底,革命军的底子还是太薄。
与此同时。
郑飞跃正率领三十万大军,行走在茫茫荒野上。
整个队伍延伸出数十公里,骑兵们呼啸而去,维持着队伍秩序。
没办法,这些新兵不过训练了很短时间,长途行军,能保持住队形不散就很难得了,急行军想都别想。
刚开拔时,郑飞跃还下令急行军来着。
结果没跑出二里地,队形就乱的不成样子。
有鞋跑丢回头找鞋的。
有跑累了站在原地喝水的。
还有的路过自己出生的村庄,要找校尉请假回家看一看的。
千姿百态。
郑飞跃能靠着理想点燃他们心中的火,却没法给他们严明的纪律性。
这些都是要靠严格的训练训练出来的。
可现在最缺的就是训练。
到了后来,郑飞跃也懒得管了,自顾自走在前方,一幅放空自己的模样。
韩世忠纵兽来到他身边,皱眉道:“郑帅,士卒们训练时间太短,连队列都无法保持,这如何攻得了城?”
“攻城?”
郑飞跃回身看了眼歪七歪八的大部队,道:“靠这样的纪律性,攻城想都别想,不把自己人踩死就不错了。”
“那就只能围而不攻了,只是这样一来,没有个把月时间,是无法拿下大西城的。”韩世忠道。
“有多大锅,就下多少米,咱们把大西城围住,让徐福的后勤补给跟不上,就算是帮了吕布和赵云大忙,其他的也无能为力了。”
郑飞跃道。
韩世忠点点头,笑道:“如此一来,可就苦了常遇春那家伙,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这次战役,却只是围而不攻。”
“让老常忍忍,待新兵训练出来,有的是仗让他打。前方距离大西城已经不远了,通知各将领,到了大西城,立刻围上,我要它水泄不通。
咱们攻城的人不够,可堵城的人足够了。那毛文龙只要不傻,就不可能出城迎战,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围城之后,先排查地下,把可能存在的地道全部给堵上。
然后就地训练,以前怎么练,现在还怎么练。大西城下,就是我们的演武场。”
韩世忠闻言,忍不住道:“此计甚妙,既能困住大西城,又不耽误新兵训练。更妙之处在于,操练时三十万人的呼喊震耳欲聋,可对敌军士气产生巨大打击!”
郑飞跃笑道:“我们毕竟有三十万人,就算不是善战之士,那也是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