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去,不想田伯光速度徒增,欺了进来,长刀震荡,一下撕裂了天松的剑光,下一刹那,寒光闪烁的刀锋已是与其咽喉不足数寸,
“住手!”
“尔敢!”
眼看天松就要命丧,人群中一下爆发出数道怒喝,尤以泰山弟子最是神情汹涌,然而田伯光却是置之不理,反而狂笑数声,嘴角牵起丝丝狞笑,刀势更是加快了数分,
谁知命悬一线之际,天松脸上并未流露一丝惊惧,只见他左足飞快横移三步,右足则顺势踏出五个玄奥脚印,这一扭转,竟是险险避过了长刀,然而刀锋过处,劲气攒shè,一下削落了其数十根青丝,又于其脖颈划出了一道约半寸长的血痕,
天松心有戚戚之余,也不失血xìng,不顾伤势,长剑一挺,飞快刺出五剑,每一剑皆苍然蕴有古意,剑势凛冽,一下扳回劣势,似乎下一刻便能一雪前耻,
衡山回雁楼一役,天松将其引为平生大辱,回山之后,就卸下所有职务,终rì不出院落,闭关苦修,如今再遇旧敌,终是大放异彩,可算是扬眉吐气,
“泰山十八盘!五大夫剑!”
人群中两个身穿泰山道袍的年老道士,一见天松施的身法跟剑招,不由得神情一变,对视一眼后,浑浊的眼眸中快速掠过了几丝yīn霾之气,
“呵、、”田伯光一声冷笑,身躯微微一顿,之后长刀骤然反撩,连连挥砍,看似杂乱无章,然而每一记削砍,撩杀,无不即狠又准,于后发先至中将五大夫剑一一挡下,
“如今正教高手云集,久缠无益,不如先行离去、、、”思定之后,田伯光当即不再迟疑,身形一展,就脱离了战局,再一闪烁,人已在三丈开外,万里独行,可见其潇洒,
“yín贼,休走!”
一见田伯光逃离,当即就有六七道身影腾跃而出,追逐上去,然而其势虽猛,不过数息之后,就被甩落开去,
众人微微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几丝可惜,不少人看向天松的眼神,不免微有异样,甚至隐约有责怪之意,即无这份功力,又何必强出手,这么一来,就算真有功力诛杀此獠的,却是名声在外,也不想落个以多欺少的污点,再则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单以轻功而论,也算数一数二,否则他作恶多年,岂能逍遥至今,若是一个不慎,连追都追不上,那更是得不偿失了,
陆猴儿心头一叹,就yù震动窍**,不想心有所感,缓缓顿住了已然飘离地面寸余的身躯,
刹那后,一道人影扑shè而出,只见其身形掠动之余,微微前倾,整根脊椎则依着某种韵律时强时弱的摇曳着,一眼望去,像极了一条直立而行的大蛇,不过数个起落,就超越了追逐而去的几道身影,依此下去,不出四五息,就能追上田伯光了,
“好厉害的蛇行身法!”
“是她?!”
追逐而去之人正是那峨眉弟子,此刻她身形如电,衣衫拂动,长发飘舞,本是清秀的俏脸,又平添了几丝英气,
三息过后,二人的距离已不足丈许,骤然间,那女子右手五指一弯一曲,立刻呜呜声大作,五根纤纤玉指猛地缭绕出尖锐的螺旋劲气,直取田伯光头颅,看其威势,一旦抓实,必定能破出五个窟窿,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如此清秀的女子一出手,竟是如此狠辣,不过看其气息,并未有旁门左道的yīn煞戾气,反而隐约可见道家中正平和的韵味,当真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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