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两位阿哥,自己收养了三阿哥,那他必须是太子,自己才能是唯一的太后。
剪秋端着茶水,看着皇后,不知娘娘在想什么。
养心殿,瓜尔佳额敏一脸凝重地进来。
皇帝看见问道:
“何事?怎么是这副表情,又出了什么事?”
瓜尔佳额敏犹豫着道:“启禀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尽管说来听听,不要吞吞吐吐,成何体统?”皇帝语气有些不悦地道。
“上次皇上吩咐京中的官员都要写诗责骂于钱名世,并将这些诗结合成集刊印派发全国。
奴才已经仔细地看过这些诗,尤以英武殿纂修方苞最佳,正詹事陈万策所作也颇有新意,但是陈邦彦与吴孝登二人作诗同情钱名世。”瓜尔佳额敏道。
“越到这些事上,才知道底下的臣子是否忠心。朕登基以来,一直担心朝中异党未除,这就是个排查官员中是否有异心的好时候。既然陈邦彦、吴孝登同情钱名世,那就将二人革职查办,发配宁古塔。”皇帝闻言心中不悦道。
瓜尔佳额敏趁热打铁说道:“还有一人,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皇帝面露愠色,“你说!”
“甄远道甄大人并未作诗谴责钱名世。甄大人自称文采不佳,不能以诗作见人,所以推辞了。奴才觉得甄大人是言官,作诗并不难!”瓜尔佳额敏旋即解释道。
皇帝一听陷入沉思,甄远道藏有前世名的诗集,如今又公然违抗旨意不愿意写诗谴责对方。甄珩手中握有兵权,倘若二人有异心,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些,皇帝告诉额敏道:
“你要婉转地劝告甄远道,给他三日时间,若是肯谴责钱名世也就罢了,否则朕也会处置他。”
瓜尔佳额敏领命出了养心殿,而这时正好遇到眉庄来给皇帝送汤。
眉庄瞧着额敏出去,心里冷笑道:“他一定又在想什么法子陷害甄氏一族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眉庄行礼道。
“惠嫔此时过来,是有何事?”皇帝敬重眉庄,柔声道。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眉庄微微一笑道。
“说来朕听听,能依你的便依你才是!”皇帝知道眉庄懂事,不会无缘无故求恩典。
碎玉轩里芳贵人小产,莞妃小产仙逝,人人都说那里不吉利。如今眉庄却要主动搬过去住,她想着既然甄嬛已经不在了,她曾经住过的地方,也不能让人给糟蹋了。
皇帝闻言,感叹她与甄嬛之间的情谊。
“你当真要搬过去住?”皇帝惊讶不已。
“是,臣妾如今已是惠嫔,也是一宫主位。如今温宜慢慢大了,臣妾一直挤在咸福宫确实不方便。还请皇上应允!”眉庄说着跪下请求。
“好,朕就依你!”皇帝上前几步,牵起眉庄的手,深情望着她。
眉庄往后退了几步,把煮好的汤送过来道:
“皇上,臣妾为您精心熬制的凤梨枇杷汤,请皇上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