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心情好,便拱手行礼道:
“皇阿玛,儿臣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此时心情好,他笑着道:
“你说,让朕听听!”
弘时想了想道:
“儿臣前些日子去了宗人府看了八叔几次,八叔犯下大错,怎么罚都是应当的,只是先帝膝下诸子都是皇阿玛的手足,儿臣想,若先帝在世,一定想看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皇帝一听此言,眉头微皱,他按下自己的不悦心情继续问:
“你很宅心仁厚啊,还有呢?”
弘时并未察觉到皇帝情绪的变化,继续进言:
“还有......还有......十四叔,皇阿玛,十四叔是儿臣的亲叔叔、皇阿玛的同胞兄弟,可一直被圈禁。儿臣记得先帝在时,十三叔被圈禁,皇阿玛尚且苦苦向先帝求情,不如看在先帝的份儿上,也放了十四叔出来吧。”
皇帝听见自己儿子这么说话,额头青筋暴起,把手中的佛珠往地上一摔,瞬间珠子撒了一地。
弘时见皇阿玛暴怒,忙下跪解释道:
“皇阿玛,儿臣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皇叔们再有错,到底是您的兄弟;皇额娘再不好,也是您的妻室;皇阿玛一时之怒不要紧,可要为百年名声思虑啊。您圈禁兄弟、禁足妻室,臣民惶恐,不知要如何揣测呢。”
皇帝本以为三阿哥知错了,谁知此言一出,更是触动了皇帝逆鳞。他冷哼道:
“好好,你真是朕的好儿子!平日里虽然软弱,也不具才干,可是朕一直对你处处管教、处处优容,天不垂怜,竟然教出个别人的儿子!你既然要为你八叔求情,就去做他的儿子好了!”
弘时一听皇帝此言,这才慌了,他苦苦哀求道:
“皇阿玛,怎么说我也是你您的儿子啊,您怎么能不认儿子呢?”
皇帝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对苏培盛喊道:
“传朕旨意,弘时不可留在宫中,立刻迁去盛京,此生不得踏入京城。
他既偏帮允禩,就让他去做允禩的儿子,允禩因罪已撤去了黄带子,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作为他的儿子,岂能不撤去黄带子呢?
即刻撤去弘时的黄带子,朕已经没有这个儿子了!”
弘时再也不求皇帝,他此时才认清眼前的男人是父亲,更是帝王。
事已如此,我也不再责怪弘历,或许三阿哥被削去宗籍对皇后是个沉重的打击。
弘时离开紫禁城那日,我托人给他带了一百两黄金,只要省着点花,在盛京他依然可以富贵一生。
永寿宫,惠妃拿着给两个孩子做的棉衣过来,她一进门便笑着道:
“皇贵妃,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如今三阿哥去了盛京,景仁宫那位怕没有了指望。妹妹要想办法把消息带进去才好,不然景仁宫还对三阿哥抱有希望呢!”
“姐姐说得极是!”我笑着回答。
景仁宫内,皇后面如白纸,她病了,一直咳嗽。虽然日日有太医诊脉,都是一样的回答,偶然风寒,喝几服药便好了,但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这一日,天气渐渐冷了,一张纸条从外面塞了进来。
皇后慢慢捡起纸条,看到上面的字,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