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询的看着她全身的装备,谨欢假装没看到。
清宁瞄着男人的神情,身体软绵绵虚弱的倒入男人的怀抱,娇声低喃:“景天哥哥,你带我回去休息好不好,我好晕……不能走路……”
胃里翻滚着,谨欢憋足了劲,撒腿就跑。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她也是一个多余人!
“择木!”
龙景天颇具煞气的声音穿透力十足,择木从训练场的转角处快步跑来。
“老大,有什么吩咐?”
择木使劲瞄了这位俏丽的女军官两眼,总觉得这位女军官变化太快,他却不好说。
“把教导员送到寝室去休息!”
龙景天将清宁推出去,择木眼疾手快的接应住。
清宁欲哭无泪的嘤咛了两声,不甘的瞥了一眼操场上负重奔跑的女人身影,黯然离场。
她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算是勉强平局。
龙景天没能随她离开训练场,就是她最大的失败。
谨欢全副武装的,从训练场另一端出口跑向越野区,她看不到身后的情形,眼睑低垂着,连路都懒得看,方向对便好。
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染了晨光,撩人心弦的美。
不知道跑了多少公里,她已经脚下漂浮了,这是极度疲惫后双腿机械运动的感触。
腋下生疼,她好想将这两挺要命的机关枪统统丢掉!
汗水细密的滚落,这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汗水渗进伤口里,就是伤口上撒盐的感觉……谨欢还不敢擦拭汗水,擦了更疼,清宁这招真狠,不动声色的就惩治了她。
一石两鸟的节奏……
她能服输麽?
不能!
清宁带着讥诮的小脸蛋在眼前掠过,谨欢挺直了小腰板,她没那么怂,顶天一个疼,不过就是疼的火烧火燎撕心裂肺,她受得起!
还没跑完五公里,她发现疼的不仅仅是额头,还有腋窝……
这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新教导员清宁规定的姿势,两挺机关枪全都固定在腋下,起初只觉得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玄妙的折腾便汹涌而至。
别说她一个弱女子,让一个大男人腋下夹着两挺机关枪试试看?
电视上有过英雄范儿的镜头,有帅锅腋下一边一挺机关枪对着日本鬼子狂飙火,很带劲儿,很解气,可是,那只是电视。
任凭谁,都不能长时间的往腋下塞两挺机关枪,那不是两个子弹般轻巧!
两挺机关枪越来越笨重,谨欢使劲夹着,细嫩的小胳膊暗暗抽搐,肌肉紧绷,如果她也算是有肌肉的话。
越是用力夹住,腋下的骨头和皮肉越会与坚硬的机枪外盒亲密接触摩擦。
大片的肌肤磨伤,浑身的皮肤和肌肉都僵持了麻木了,唯独那个位置格外的敏感,很疼,疼的让她快要晕过去。
额头上的伤只是一小片,汗水浸湿后还会淌下来,腋窝里却成了汗水的凝聚之地,有浸透了汗水的衣服又湿又硬,双重折磨。
谨欢跟自己较劲,她知道某个位置一定会有耳目盯着,她不能服软,更不能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