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紧守着恭敬,对李贵妃道:“娘娘这是做什么?何必如此为难奴婢呢。”
“少废话,你只是个奴婢,在这里一切都是本宫说了算。”她话中带着威严,逼人的气势,就是要让对方无可奈何。
情况有些僵持,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太监拉着嗓子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李贵妃惊慌回头,很快就见皇后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咬咬牙,不得不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妹妹快平身吧。”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也让李贵妃坐下。
李贵妃心里慌乱如麻,哪里坐得住,却还是扶着椅子一点点坐下。
皇后环视屋中一眼,看到一片凌乱和狼藉,眉头微蹙,忽一拍案:“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连贵妃的安全也保护不了吗?”
皇后话音一出,李贵妃宫里的下人立刻跪地,叩首惊慌齐呼:“娘娘饶命。”
皇后怒气不减,斥责道:“就是因为尔等不上心,才会酿成今日之祸,如若轻饶宫中还有何纲吉法度可言?来人啊!把这群不中用的奴才全部带下去听候发落,这里的护卫下人全部都要撤换掉。”
“且慢!”皇后要换掉自己身边的亲信,李贵妃哪里能坐得住,起身道,“娘娘是后宫之主,自当赏罚分明,此事和臣妾的护卫奴仆没有丝毫关系。”
她转头指向地上的苏芮然:“此事全都是由她而起,是她想在宫中行厌胜之术加害皇后,并且还意图诬赖给臣妾。”
苏芮然一听马上分辨:“娘娘说臣女行厌胜之术可有什么证据?”
李贵妃瞪着她,冷笑道:“东西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那就是最好的证据。”她转头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这件事纤瑞亲眼所见,这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为臣妾作证,臣妾说的都是实话。”
皇后瞥了纤瑞一眼,纤瑞忙道:“娘娘,东西的确是奴婢亲自从苏小姐袖子里搜出来的,但是这件事是否与贵妃娘娘没有关系,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是觉得苏小姐并非宫中之人,平日又对娘娘十分恭敬,她又有什么理由来诅咒娘娘呢?恐怕也是受人唆使,一时间蒙了心智。”
李贵妃冲纤瑞一“哼”,怒目瞪了过去:“你这么说就是说本宫有诅咒皇后的动机了?”
纤瑞恭敬回答:“奴婢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娘娘自行揣测而已。”
“大胆奴婢,你敢以下犯上吗?”李贵妃更怒,眼见着事态要变得更加严重,皇后在此时开口阻拦,“好了妹妹,你是何等身份,又何必同一个奴婢置气呢。”
李贵妃一“哼”,不说话又坐了下来。
皇后的目光这才落在了苏芮然身上,道:“苏芮然,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你是否是受人唆使才做下此等错事。若你肯老实交待,念在你父亲对朝廷的功劳上,或许皇上会网开一面,本宫也一定会为你求情。”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把这个罪名顶下来,然后嫁祸到李贵妃头上。
皇后啊皇后,你平日里一副端庄温和的模样,没想到却是机关算计,如此阴毒。相较而言,李贵妃虽然毒辣,但却也算是磊落,至少她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手。
直视着皇后的目光,她突然缓缓起身。
压制着她的宫人手上立刻用力,将她又压着跪了下去。
“放开她。”皇后发话了,他们也只能松手。
王嬷嬷大呼了一声“小姐”,冲开人群来到她身边,扶着她,眼中满是焦急。
苏芮然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宽慰,告诉她:“我没事。”
她说罢站了起来,直视着众人的目光,态度坚决:“不错,那个布偶的确是纤瑞从臣女袖子里搜出来的,而臣女也是从李贵妃这里寻到的。”
“你说谎!”李贵妃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指着她,“本宫知道,本宫先前罚你在烈日下抄写经书,你对本宫怀恨在心,所以才想借此机会污蔑本宫。”
苏芮然直视她的目光,不卑不亢:“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娘娘可以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的确如此。”
李贵妃冷笑:“你以为你这么说她们就会放过你吗?告诉你,本宫的母家是世袭王位,即便本宫今日被小人诬陷,你们也奈何不得本宫分毫。反倒是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恐怕到时候连性命也保不住。本宫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肯说实话,本宫就留你一命。”
她并未明白指出,但明眼人都知道她话中的“她们”指的是谁。
而苏芮然却毫不畏惧,依旧道:“臣女所说句句属实,即便皇上来了臣女也是如此说。”
“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李贵妃瞪着她,表情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皇后在这时开口了:“好了妹妹,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本宫不知是何缘故,你竟然如此加害本宫亏得本宫把你当妹妹一样对待。”皇后越说越伤心:“你如此作为真是让本宫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