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照样可以让你从太子变回为皇子,说起皇子,本宫让你去找段原慎,找到没有?”皇后凤眉倒树,手握成拳。想到段原慎还没有下落,她寝食难安。
段原慎是自己的最大的心头忧患,一天没有捉到段原慎,她就一天难以成为太后,段锦文就难以登基,虽然莫思淳已经写好诏书,宣布段原慎因为谋朝纂位而逃跑,但是民间和朝廷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段原慎的罪名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没有人信服。
段锦文不敢出声,他连日来流连在蝶轩的身边,根本就无心去寻找段原慎的下落,在他的心目中,段原慎这么久没有出现,应该是死在外面了,要是没有死,早就回来找自己报仇了,段原慎不会放任皇上不管不顾。
皇后看到段锦文的神色,就知道段锦文什么都没有做,她怒极,抓住手边的茶杯就连茶带水泼向段锦文,段锦文登时从头湿到脚,还带着热气的茶水在段锦文的身上冒烟。
段锦文也是气极,皇后居然当众让自己难堪,他正想站起来,皇后已经抢先开口了。“这就受不了?本宫告诉你,要是找不到段原慎,你就不能登基,将来难受的事情还不只这一件,你最好就是脑袋给本宫放清楚!”
皇后站起来,冷冷地瞥着段锦文,她的眼神打散了段锦文心中集聚的怒气,他自小就对皇后极为畏惧,此刻也不例外,蝶轩在他心中点起的一点点的对皇后的怨气的不满,也随着皇后瞪视他的眼神消散了。
段锦文灰溜溜地回道太子宫,好在,有阿丽莎一早在等待着他。
“皇后娘娘,真的要这么做吗?”莫思淳在珠帘后走出,他的脸色如常,没有人看到他内心的起伏。
“当然,本宫要借这个机会送走彩云这丫头,她也算是有福气,可以成为孔书奇的皇妃,她跟过太子,这种地位算是抬举她了,还有,本宫想到太后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本宫不会让太后过得舒心,本宫知道彩云事事都为太后做的极好,本宫看不下去了。”
皇后捏着拳头,她绝对不会放过太后,她觉得自己在太后的屈辱的眼光里生活得够久了。
“好,既然皇后娘娘决定了,我这就去代替皇后娘娘宣旨,”莫思淳等到皇后无话可说,才缓缓说道,他的手里握着一卷用黄绸写成的圣旨。
皇后微微点头,当做答应,莫思淳不再看皇后,他面无表情地离开,前往太福宫。
太后看着彩云下跪接过圣旨,还没有拿稳,就被太后的拐棍一棍子打开了,太后用拐棍指着莫思淳喝道:“是不是皇后那个娼妇让你来的?让彩云嫁出去,她的脑子在装什么,哀家知道,就是不想让哀家好过,你回去告诉那个娼妇,哀家不会放过她。“
太后的拐棍眼看就要打在莫思淳的身上,彩云没有动,她以为莫思淳会躲过去,莫思淳虽然是书生,平日的反应不慢,没有想到莫思淳居然纹丝不动,任由太后的拐棍打在他的身上,太后用尽全力打下去,要不是身边的太监手疾眼快,太后都要摔倒在地上。
莫思淳反而站起来,走到太后的面前,亲手扶起太后,他在太后的耳边低声说道:“太后娘娘,不要伤了身体,要是勤王爷知道,他会很难过。”
太后听了大吃一惊,望着莫思淳,莫思淳暗中对她点点头,再微微摇摇头。
太后迅速平静下来,挣脱莫思淳的手:“你以为你扶了哀家,哀家就会原谅你了,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回去告诉皇后,哀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哀家不会让彩云嫁给任何人,彩云就是哀家的亲孙女,哀家倒要看看,皇后能不能把彩云从哀家手上抢走!”
太后把手中的拐棍在地上一点,对着莫思淳喝道。
莫思淳回头看来一眼彩云,眼神带着点点的难以名言的哀伤,他凝视着彩云的一眼,让彩云看到他彷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眸正荡漾着涟漪点点。
彩云从中感觉到莫思淳难以说出口的心痛,她不曾见过莫思淳有如此眼神,莫思淳匆匆的一瞥,百转千回,彩云觉得心往下沉。
太后等到莫思淳走了之后,命令所有的人都退下,她把拐棍放在彩云的身上,彩云被迫跪在太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