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已经答应了自己,自己也不能过多地为段锦文说话,毕竟段原慎很快就会取代自己成为皇上。
而这个决定,是自己亲自下的,没有任何人逼迫自己,即使在这次的营救之中立下大功的段原慎,也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要让自己立他为太子。
段原慎自己留了下来,他让人送皇上回去,看到皇上已经离开,地上的段锦文见到皇上没有开口让自己出去,他冷冷地看着段锦文,在他的睨视下,段锦文立即就站了起来,他把手中的草棍扔在段原慎的脸上,段原慎微微侧身,避开他的草棍。
段原慎没有说话,如同一座雕塑一般睨视段锦文,段锦文看到段原慎的眼神,他也是干笑几声:“你以为你这么看着我就可以把我看穿了?段原慎,不要以为你在父皇的面前假惺惺地为我召太医诊治我就会放过你,段原慎,你对我所作的一切,我会十倍还给你!“
“是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你后天就可以出去,在适合的时候,会有人带你出去,你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我登基的时候了,你到时候只是皇上的皇兄而已,不会有任何身份,就连王爷都不是,你对父皇,还有对我,对皇祖母所作的一切,你自己清楚。”
段原慎看着段锦文,他的眼神还是那样阴险,他刚才对皇上所作出的可怜的神情已经消失无踪,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段锦文。
“你以为你可以顺利登基?你以为你可以顺利坐稳南漠的皇位?”段锦文凶狠地说道,他没有想到段原慎真的取代自己成为太子,“不会,你在说谎,你在说谎,要是你成为太子,为何没有诏书下来?圣旨在哪里?册立太子是一件大事,就算我在天牢也会知道。”
段锦文看着段原慎,他的眼睛一亮,当初册立自己为太子,整个皇宫都是庆祝的壮观场面,一连庆祝了三天三夜,自己还有一个月的特别俸禄,所有的大臣都向自己庆贺,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但是这些日子,皇宫实在是太平静了。
“这个就要多谢你了,皇兄,你已经让南漠大伤元气,你代替父皇管理朝政的时候,朝廷几乎是一片混乱,眼下国库亏空,很多钱款都不知道去向,所以我和父皇都决定一切从简,已经不同以前了,说起来,我这个太子和你这个太子真是太不相同了。”
段原慎看着段锦文,眼神轻视,他知道段锦文在找尽借口证明他还是太子,他不愿意相信他的太子之位已经被废除,他还想着皇上会看到皇后自尽的份上,保住自己太子的位置。
“你什么意思?”段锦文的眉毛倒竖,盯着段原慎。
“你当初做太子,是南漠最好的时候,可惜即使是最好的时候,你也没有当上皇上,我在最差的时候当上太子,却当上了皇上,你说,四皇兄,是不是世事难料?”
段原慎看着段锦文,俊美的脸孔对着阴柔的脸颊,两张不同的脸孔彼此对峙。
“就算如此,没有到最后,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不要以为你就可以坐稳你的皇位,你以为你的皇位这么好坐?段原慎,你天生就不是太子的命,你就不应该做太子!”段锦文逼视段原慎,他对段原慎的恨比黄河还要汹涌。
“是啊,我不是当太子的命,只要我是当皇上的命就好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反省,等到过了我的登基大典之后,我就会让人送你去一个隐蔽的地方,你最好就是乖乖听话,要不然,你只会吃到更多的苦头,不要忘记,你眼下,已经不是太子了。”
段原慎看着段锦文,忽然冷笑几声,他转身就离开,段锦文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段原慎的动作更加快,一个转身,就把段锦文斜斜避让在一边,段锦文扑倒在地上的干稻草里,满嘴都吃进了干稻草,他赶紧把干稻草吐出来。
“四皇兄,要是你还是觉得肚子饿,就告诉狱卒,我一定会让你吃饱,毕竟,吃饱这点,我还是可以保证,其他的,我就不敢保证了,比如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心情不好,就算答应了父皇的事情,也可能会忘记了,所以,皇兄,你最好就是不要让我生气。”
段原慎盯着段锦文,缓缓说道,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要刺穿段锦文。
“这些话都是我当初对你说的!”段锦文嘴里吐出干稻草,指着段原慎的鼻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