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瞥了一眼,立刻低头避开。
等陆飞扬拉上了包厢门,这样的反射随之就消失了,他们终于能够从容以对。
陆飞扬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又尝了尝,这才看宁采:“谈崩了?”
“难道你刚才没听到?明知故问吧。”宁采的表情中有淡淡的不屑,她的手狠狠的切着手上的牛排,但好几次,都没切下来。
她生气的扔下手中的刀叉大声叫着:“服务员,服务员!”
服务员很快就上来了,问她:“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宁采绷着脸质问道:“我要的是五分熟的牛排,你们给我上来的这是什么,这么老,我怎么吃啊,给我换一份!”
服务员面有难色,看着盘子里被切得七零八落的牛排,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这,小姐……这的确是五分熟的。”
“五分熟这么老?我怎么切都切不下来,你们经理呢,把你们经理给我叫出来!”宁采双手抱胸,一脸的盛气凌人,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
但看宁采的穿着打扮,立刻说:“对不起,小姐,你先等一下,我去请示我们领班!”
她快速的跑开了,宁采又用力一推杯盘,显然心情极差。
陆飞扬由始至终都冷静看着,这时候才说:“宁采,你这是在迁怒,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他将她面前的盘子拿到自己面前,又拿起一边的刀叉,宁采皱眉问:“飞扬,你干什么!”
陆飞扬没看他,径直刀起刀落,牛排很快便肢解了,他顺手捞起一块塞入自己的嘴里,他说:“你不吃我得吃啊,采采,你说这多好的东西啊,来,张嘴,尝一尝。”
陆飞扬叉起一块放到她的嘴边,宁采却别开了头,一脸的倨傲与不满:“谁让你吃了。”
此时餐厅领班也到了,穿着黑色的套裙,挽着头发,脸上是耐心的和颜悦色的微笑:“不好意思,先生,小姐,请问出了什么事情?”
服务员指着陆飞扬手中的牛排说:“这位小姐嫌弃我们的牛排太老。”
“是吗?这位先生,您觉得呢。”
陆飞扬淡淡一笑:“我觉得还可以,可能是这位小姐牙不太好,不如你给她上个焦糖布丁吧。”
领班愣了愣,旋即粉饰太平的笑开了:“好的,先生,这样吧,我做主,送这位小姐一份焦糖布丁,还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
宁采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她怒瞪着陆飞扬:“陆飞扬,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飞扬挥手,让服务员和领班先走,这才对她说:“我这是在替你捡面子。”
宁采生气的一拍桌子,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她很少这样失态,明显,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足够的耐心:“陆飞扬,我找你过来是帮我商量对策想办法的,不是让你过来跟我唱对台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无法压住自己的火气。
陆飞扬的神情陡然变得严肃:“宁采,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这样无尊严无下线的不停指使何振光做那些事,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他的眼里灼烧着怒火。
宁采起初先一愣,然后就笑开来:“飞扬,你说我过分?”
“难道不是吗?宁采,我容忍你很久了,为了一个沈少川,你已经完全失去自我了,这样真的值得吗?你看看你几年前的样子,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何必呢,把自己搞的这么卑微,你的自尊都去了哪里了,难道除了沈少川,你就不会再爱了吗?”
他很激动,手上的刀叉与白皙的瓷盘碰撞出吱吱的碰撞声,很刺耳。
可是宁采反而平静下来了,她似乎确定:“飞扬,你瞧,我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而且,你说对了,是的,除了少川,我不会再爱别人了,对你,我很抱歉,可是也只能是抱歉,你是我永远最好的朋友,但少川跟你不一样,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陆飞扬听罢,突然往后一仰,手上的刀叉掉落在桌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毁灭气息,他摇头,目光已经冷了好几分:“宁采,你这是在自取灭亡!”
“那我会拉着少川一起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