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在海南。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还不快上车?”转眼间,谭邱许已经将车停在徐安然的身旁。
徐安然赶忙上了车,指着前方渐渐消失在拐弯处的吉普车,说:“主任,帮我追一下这一辆车。”
谭邱许眯了眯眼,那辆车,他认得,是官景逸喜爱的众多的座驾之一。
“追那辆车做什么?”谭邱许慢吞吞的发动引擎,显然不想帮徐安然的忙。
“主任,算我求你了,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
“你不说,我就不开。”谭邱许也耍起赖来。
“捉奸,捉奸还不成吗?”徐安然也是被逼的无奈,随便扯了个谎。
吉普车内
阿诚对坐在后排的官景逸说道:“先生,是太太在路边。”
官景逸自然是看到了,并且在大老远就看到了。黑色的眸子,流光微微波动,官景逸的薄唇一张一合:“嗯,加速开过去。”
阿诚:“是。”
因为官景逸后背的伤势重的厉害,所以开车哪怕颠簸一点儿,就会给官景逸造成撕心裂肺的疼痛。要不是那份合同一定要先生出面人家才肯签,也不至于……
“阿诚,开快一点!”官景逸低低的嗓音在警告,阿诚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真,后面跟着一辆路虎。
阿诚想到那柄刀子剜下来的先生的肉,不由得浑身发麻,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爆粗口:“妈的!”
眼看着后视镜里的路虎渐渐消失在视野中,阿诚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围着风城兜兜转转了几个圈子,从前视镜里看官景逸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阿诚开口:“先生,我们回去吗?”
“嗯。”官景逸闭着眼睛,从鼻腔中挤出这个字来,嘴唇已是青白。
阿诚给吴伯伯打了一个电话,让吴伯伯先去家里等着他把先生送回去。
谭邱许的车子在一个公寓前停下来。
“呶,应该就是这里了。”谭邱许的手指敲着方向盘,细细的揣摩着徐安然的表情,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是上去捉奸的?”
徐安然什么也没说,下了车,对谭邱许说了一句:“主任,谢谢你今天帮我,您先回去吧,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谭邱许脸皮微微敛着,眼中的光流动的,却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也好。”谭邱许也没有多说,只是对徐安然丢下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就开车先行离开了。
“吴伯,麻烦您了,还要您大老远的亲自跑一趟。”阿诚将吴伯伯送出门去。
吴伯伯提着药箱,对阿诚说:“景逸这孩子一向是有分寸的,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出去,图的什么?下次如果在这样话的,那当真是不要命了,你给我好好劝着他。家里人统统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说他小子的这命要真是折损在我的手里,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对老爷子交代!”
连一向好脾气的吴伯伯,这次也着了急。
“知道了吴伯,阿诚一定谨记吴伯的教诲。”
吴伯又嘱咐了几句,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卧室的门,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这才提着药箱才走了。
阿诚本来想要出去买点东西,等一会儿没等上电梯,便打算走楼梯。
却在楼梯口看到徐安然:“夫人?”
徐安然没理阿诚,直着往官景逸住的地方小跑过去。
一开始阿诚本来还想着拦,仔细一想,反正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拦也是不顶用的。
“咚咚。”卧室的门被敲动。
坐在床边看报纸的官景逸拧了拧眉头,身子没有动,对门外说了一句:“阿诚,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