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和你戏言起婚姻的七年之痒:“明年我们的婚姻就整整满七年了,会不会痒啊?”你看住我半开玩笑半是忧郁的眼神,然后笑笑说:“明年我都三十五岁了啊,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你,谁还要我啊?我的人生已经定位了!”你叹了一口气,这口气让我感到安慰,也让我听出了你对年华流逝的一丝感慨。于是我不想也无心再玩笑追问了,我深深地沉浸在了对美好时光的回忆之中
回想起你我最初的相识。尽管已经读大学了,可是我却仍然很孩子气、很较真儿、很咬尖儿,你的朋友说:和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一生都会很累,像哄个长不大的顽童。可是你还是喜欢上了生活中我永远挂在脸上的那缕灿烂的阳光,还有我孩子似的任性与纯真。心理年龄偏小的我哪里懂得什么爱情,对于白马王子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就是要高高壮壮的、眼睛大大的,而你却细细瘦瘦、眼睛小小眼镜大大的。面对你执着的爱情,我回避、冷落、进而一次一次地伤害着你,你却始终报以无言地微笑。
我不太关注的白马王子一直没有出现,多半怕是因为我的个性。而你却一直在我身边,用忍让和微笑忍受着我的伤害与冷漠。你用运动场上矫健的身姿一次次拉住了我游离的目光,长长的跑道上你黑亮的稍长的头发飞扬起来,像威风凛凛的猎猎马鬃;你用或雄浑或沉郁的歌声紧紧地抓住了我飘摇的心灵,你唱黑豹的粗犷也唱齐秦的忧郁王杰的伤痛;你用你丰厚的学识远远地招引着我,你读古今中外各种各样的书籍,浸在书堆里时间长了,厚厚的眼镜片使你像极了一个书呆子,然而却“呆”出了一股人生正气。
毕业了,我在留言册上“理想伴侣”一栏中写道“懂得爱与宽容”你说什么也不肯为我留言,我知道你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你认为留言就是以备分别后的回忆。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果然,你放弃了各种优厚的待遇,默默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选择。然后就那样不负责任地随随便便地把自己交给了我要去的那个城市,你说人生中你把爱情放在了首位。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们开始了真正的恋爱,从此相随相伴、相依为命。
还记得我们婚后第一年你生日的那一天,你下班回来,我躲在黑漆漆的客厅门后等你,饥饿的你拉开厨房的门,满眼都是空荡荡的失望;我拉你推开卧室的门,摇曳的烛光映红了整个夜晚,面对我用并不精湛甚至有点拙劣的厨艺摆满的一桌子丰盛晚餐,你激动地说这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过生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分明看见了你眼中有晶莹闪动。
还记得我们婚后第二年的夏天,因为我总是体弱多病,你终于要以你十项全能选手的素质给我当体能教练了。每天黄昏,你拎着羽毛球拍、跳绳等运动工具软磨硬泡地拉我训练。我被折磨得浑身酸痛,你说这是最初训练的正常反应,十几天下来,我终于坚持不了了,并且去医院连续挂了二十几天滴流,医生说我的体质根本不适合剧烈运动,这时才见你后悔得直拍后脑勺、心疼地抚摸着我针眼累累的手背。
还记得我们婚后第三年元旦的夜晚,你我躺在床上说起白天各自单位里的联欢会,我很是为自己不会唱歌而遗憾,你就又主动地担当起我的音乐老师。先是一句一句地教我唱歌词,大概很令你失望;然后又开始教唱这句的乐谱,大概结果还是一样;后来又开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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