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写写创可贴。
这几天来,手脚都莫名痛着,没见一丁点伤口。只是酸痛!酸痛!
好朋友打电话来,听到我有些沙哑的声音,心疼地说,你怎么又感冒啦“又”这个语音拖了很长很长。我说我为我爱的人感冒了,但对爱我的人,我却一点都不“感冒”听到朋友笑了我便也笑,只是很苦,像刚吃过的药的味道还残存在唇上。
感冒的后果首先是让我感到恹恹的,懒洋洋的,全身气力不知被什么抽光了,然后就感觉特别虚弱,特别无助。一场感冒就像一场战争,最终我的身体总是输给病毒,健康被托付给器械。当针头从身体抽出,皮肤被扎出的那个小孔,渗出一滴血。蔫蔫倦倦一阵,憔憔悴悴一阵,等伤口慢慢结疤,所有的疼痛才会渐渐被感觉神经忽略,而人,也才能渐转清醒和精神。整个过程,恍若一段总是难以善终的感情。
酸痛!酸痛!让我想到此时身边即便有创可贴,我该往哪儿贴?!
动笔之前,在网上随便查了下创可贴的由来,竟听到一个温情的故事。
资料里说那已是20世纪初的事了。男人和女人新婚燕尔,十分幸福,从不入厨房的女人为男人持起勺、掌起了锅。但女人爱心有余却经验不足,常常会被厨房捉弄和恶作剧,不是切着就是烫伤了自己。男人那时正在一家生产外科手术绷带的公司里工作,他很快就能熟练地为太太包扎。后来他想到,当他不在她身边时,谁来给她治伤止痛呢?他要为她做一种简单易用的包扎绷带。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及失败,男人为爱人成功制作了第一张绷带。当女人又一次割破手指时,就自己揭下粗硬纱布,把她聪明丈夫发明的绷带贴在了伤口上。那个男人叫埃尔。迪克森。迪克森发明的这种备好的绷带使他工作的公司发达了起来,并将它命名为band-aid(邦迪)。而创可贴逐渐演变和改进,甚至外观和用料都不断花样翻新,就是后话了。在迪克森太太眼里看来,最初的创可贴定是因爱而生,是与幸福有关的美好物事。
朋友们都说我最近好像瘦了很多,我不知道是否该庆贺,它原本是一段忧伤经历给我留下的后遗症。一个人之所以痛苦,多半是因为心告诉他,它受伤了;一个人之所以受伤,大半是因为意外,一个外在的或内在的事故造成的意外。我们的皮肤是那么的薄软、脆弱,而心则更是敏感,它们如何经受住尖硬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恶意的触抵?
那段时间精神一直恍惚。伤害别人也受着别人的伤害,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但奇怪的是,当时却是不自知的,还自以为很清醒。真如醉了的人一个劲地说自己没醉,沉迷于梦境却固执自己在现实中一样。穿了双极不合脚的高跟鞋子,迷糊到连脚是在哪时被擦掉皮的都没察觉。当我忙完工作回到家发现并真切地感觉到痛时,血已经止了,脚踝无端被鞋带生生吃掉了一层皮,裸露着一小块浅红色的嫩肉。由于工作需要,我第二天还得继续穿那双让我疼痛的鞋,无奈,我发信息给一个朋友,说麻烦他给我买两张创可贴。第二天,他来到我工作的地方,递给我的竟是一大版创可贴,十张都不止。我莞尔笑了,说,我只要两张,哪用得着买那么多啊?他没有言语,阳光下,他竟有些拘束地笑了。他走后,我将纸质包装撕开,将创可贴小心地贴在了我受伤的脚踝上。那时,我知道自己受伤的不止止是脚踝,我被一份忧伤的爱和一份愤懑的恨轮回切割,伤口绝不是两张创可贴就能治疗的。但那一瞬间,我仍是感动莫名。
一个学生物学的朋友曾和我聊起过“伤痛”这个话题。他说这个词构造得特别有意思,你看那个“伤”字,就似一个竖写的人和一个横写的人相挨相抵,用力刺及对方,然后我们人就会感到痛。会感觉到痛是因为我们皮肤下面布满了神经末梢,皮肤中的神经分布使我们能够及时感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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