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尔图的童年

的房屋是场部靠北的最后一排，左边邻居是李医生的屋，他家生活条件不错，经常做肉包子吃，只一个小孩，长得眉清目秀，可惜有只腿有点残疾。有次他家里做驴肉包子吃，阵阵香味从他家门帘处飘出来，对我们家吃惯了乌玛什（玉米面糊糊）和面条的人来说，有一种诱惑，父亲不在家，两个哥哥商量着如何吃到李医生家的驴肉包子，我无所谓，从小我就不爱吃人家东西，只是可怜小小的三岁的弟弟，二哥到外面看了一会进来，说李医生家的门未关，就让小弟弟过去到他家，应该给一、两个肉包子吃吧！大哥就要小弟弟过去了。过去了半天，我们都以为小弟弟吃到肉包子了，可是等小弟弟干巴巴的过来，才知道他连腥都未尝到。

    四

    天黑后我常到屋后看远处一片明亮的灯光，那是夜幕下的马兰机场的无数盏地航灯，白天见不到机场一丝影子，只有晚上机场的灯光才闪烁出很远很远的光芒，那是空旷的戈壁滩无遮无拦的缘由。一段时间晚上常有黄鼠狼光顾我们这排房屋的棚院，将棚院内鸡舍的鸡衔走。有天晚上夜色较深，我出来在房前一片空旷处屙屎，邻家的一个叔叔出门小便，走到我跟前，见到我小小的身影，以为是什么野物，双手摆出阵势正准备下扑，我急忙说了一声：叔叔，是我。他才明白是个小孩，走到一边解了个小手进屋去了。现在一想有点后怕，假若当时不及时吭声，一定会被误认为野物而掐个半死不活。

    我目睹了在场部发生的两次事件。一次是面粉加工厂失火，由于是晚上，不知是谁放火，根本无法扑救，眼睁睁地看着它燃烧了一晚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次日天亮，厂房己化为一片灰烬，一群群大人们站在哪里叹息和惋惜，这可是全牧场人的粮食加工厂呵。一段时间粮食有点紧张，粮食从和硕县城用马车拉来。我家邻居有一个阿姨，在粮食门市部上班，用一个白铁皮做的撮撮，给人家称黄色的玉米粉或白色的小麦粉，人显得高傲、严肃，她对我从无一张笑脸。

    其次是文革武斗事件。那年我只有五六岁，一个牧场分成了两派，一派人多，一派人少，父亲什么派都不参加，因为人缘好，也未被什么派揪斗。父亲还做了不少闹派性人的工作。我曾听见父亲语气中肯、和缓地做过一个激进派性份子的工作，这个人过去得到父亲不少的关怀和帮助，可在闹派性问题上居然鬼迷心窍。

    一次一派的一个人被另一派的人打伤了，这个人被抬到医院去的路上被不少人围观，腿都鲜血淋漓，神情痛苦不堪，这是我亲眼所见，被打一派的人人多势众，不知从哪里汇聚那么多人，每人分到一根钢筋和铁棍，排成长长的队伍去场部游行了几圈后，便浩浩荡荡地到另一派占据的据点开进，开进的队伍前头是拿着棍棒的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开道。

    但距另一派据点前500米不敢迈前一步了。这一派的人早有准备，人员全部转移到房顶，房顶上堆满了白色或黑色的大石头，一二十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手挽套绳准备对付骑马进攻的人，我们小孩子远远地站在一边紧张而又好奇地看热闹，但一场血战终于未有发生。这是我平生所见的一场大规模的以弱抑强的战斗场面。

    有一次，我一人跟随大串联的队伍到和硕县城，我人小，赶不上串联队的步伐，越走距离越远，直至看不见队伍的踪影。我抱着非要走出包尔图，看看和硕县城的模样的想法，朦朦胧胧地一个人行进着。疲乏不堪地在路边的水泥涵洞处停下，用渠水洗汗滍滍的夹杂着灰尘的脸，欣赏着在残水中挣扎游动的小鱼，待玩了半天，眼见赴和硕县城的路太遥远了，便失望地折返回家。

    小时候我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跑动。文革武斗进入尾声，我在场部亲眼见到各派人员主动上交枪支弹药的场面，其中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和一串金黄锃亮的子弹给我留下了尤深的印象。

    五

    玩的小伙伴里有一个湖北老乡，他比我大一点，聪明善良，对我很好。他将我领到他家去玩，为避免他家人看见，将我藏到他家红柳枝扎篱笆围的院子里，盛饭偷偷给我吃，现在想来，我真不懂事，吃的可是他本人的份饭，他可能吃不饱或者饿一餐。

    母亲在场部托儿所上班，不知和谁闹矛盾，精神受了点刺激，回家将门砸得裂了缝，父亲只得请假将母亲送到县医院住院治疗，四个孩子的吃饭问题由组织上安排的一位阿姨负担起来。这阿姨很好，一日三餐，早上煮玉米糊糊，中午和晚上是面条，至今我都记得这位阿姨给我们弟兄四个和面、赶面、切面、下面、煮面的情景，味口好吃，但从未吃过我们的饭。人儿呢，面孔温和，不多言语。

    母亲治疗一段时间病后，回到家精神较好，不像原来歇斯底里，也未到托儿所上班了。

    一九六九年的一天，一辆马车停到我家门前，家中的大包小包装到了马车上，全家六口人也坐到了马车上。

    马车由三匹马拉着，我离开了场部，七岁的我也未问要到哪儿去，能坐到马车上，却有一种新鲜与好奇。马蹄“得得”驶过没有路的盐碱地，在盐碱地和戈壁滩的接壤处，看见了不成片的榆树，哥哥们曾经采摘过榆树叶的榆树。我久久地遥望着，感觉榆树仿佛为我们告别的的静静伫立的老人，看着它离我们渐行渐远，心里顿时感觉将从此离开这里了。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