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墨效才的病,慕贞做了所有准备和努力,接下来,就只有等消息了。
虽说等待是漫长的,可是时间的流逝也是飞速的,半个月的时间,准瞬即逝。
任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来,让慕贞不由的有些躁动。
“贞贞,你不是对吊酒感兴趣吗?今儿个贵根叔他们家吊酒,我们下去看看。”慕贞的情绪,墨效才感觉的十分清晰。
相对于慕贞的着急,墨效才反而十分的轻松,似乎对自己的生死看的格外的淡。
现在无事,墨效才是全心教起了逸清各方面的知识。所以,对于下村里面去玩,还有作业的逸清是没得机会的。
慕贞虽然思想比较先进,但是,对于逸清的教育,除了为人处事以外,她丝毫不插手。
不是说她懒,不负责任,或者是对逸清不上心。
只是慕贞晓得,她的思维虽然先进,但是和这个时代结合起来,肯定是墨效才的思维模式更适合逸清。
先不说别的,就算是墨效才这些年,都是过着泥腿子的日子,但是,过去的十几年,他所享受和接触的,都是这个时代最好和最优秀的教育。
而且,再从墨效才自身的经验来说,一个十二三岁就能上战场的人,并且还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这种人的综合素质,慕贞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在者,慕贞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家相公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他那特殊的身份,自然导致了他不凡的生活。
而逸清做为墨效才的儿子,不说是他有义务要为自己的爹报仇,至少,如果对方知道了墨效才有一个儿子的存在,肯能让逸清潇洒的活着吗?
这肯定是养虎为患。
慕贞对于一家人以后,是个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从来没有过仔细的构想过,但是她知道,无论墨效才和逸清要面对和选择哪一条路,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着这父子俩。
等慕贞和墨效才到达村里面的时候,贵根叔屋里的第二樽子酒都吊出来了。
还没走到跟前去,就闻到一股酒香味儿。路边上堆的是酒糟子,熏得慕贞头有些晕了。
“相公,这酒味儿很浓的,是不是酒糟子啊,堆在这儿做啥?我都快被熏晕了。”
墨效才虽然看不见,光是闻这味道,他就能分辨的出来,轻笑着替慕贞解释道:“这是已经出酒了的酒糟,没得用了,先堆在这里晾干,到时候倒猪圈去烂粪。”
“啊?这还是出过酒了啊?那是不是没出完?我咋闻着酒味儿还浓的很?”
听慕贞这么说,墨效才仔细的嗅了嗅,道:“是你的酒量不好罢了,贵根叔是咱平窑村十里八乡,酒吊的最好的一家了,这个度,不多不少,刚刚好。”
对于自家相公说的不多不少个啥样子,慕贞反正是搞不懂的,只觉得就酒气大的很,拉着何老三就赶紧往前走。
不然这酒是怎么吊的她还没看见,酒糟子就把她闻晕了。
烧火的是贵根婶子,看到慕贞拉着墨效才的手往这边走,笑呵呵的招呼道:“老三,贞娘,你们来了,赶紧来坐,我给你们铲一锨火烤。”
人家在吊酒,本来就忙,慕贞只是来看看热闹,自然不好意思叨扰的,“贵根婶子,你忙你的,我就是没见过这酒是咋吊的,来看看,不肖管我的。”
贵根婶子也是个爽利的人,说铲火,等慕贞两口子坐走到跟前的时候,一锨火都倒在了地上,还放了两个小板凳。
人家都弄个好了,慕不可能再做礼了,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哪晓得还给你添麻烦。”
贵根婶一边往灶里加柴,一边不在意道:“你这囡子,到婶这里来,还这讲究的?”
说着,从旁边拿了两个红薯塞到灶洞里,“你们屋里也没得啥事,就在这儿玩,婶子给你们两口子先烧个红薯吃。”
这股热情劲儿,倒是感染了慕贞,也叫她慢慢的放开了。
“婶子,这儿就你一个人,你准备这么多凳子做啥子?”
贵根婶子看着慕贞一副好奇的模样,笑道:“这会儿还早,等下人就多了。我们屋里的甘蔗砍的早,下窖也早,是村里第一家子吊酒的。这三九天冷的要死,大家没得事了,就来这里烤烤火,洗洗衣裳,热闹的很。”
“哦,我说呢。就您一个人吊酒吗?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就是往这个锅里加柴就行了?”
本来就是庄稼人,而且自家屋里这还是做的最好的,不晓得多少人,来问来看他们屋里的酒是怎么做的,但是就是学不好。
所以,贵根婶子也愿意和大家讲这些,“这咋可能呢,今年年成好,一样的亩数,比去年还多了十背篓。一背篓就打有五十斤,将近百十背篓,要是我一个人,那吊到明年开春都吊不完。”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话,也许是收成好,话还没说完,贵根婶子就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一边把灶洞里的红薯翻个面儿,一边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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