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喜爱享受灯红酒绿生活的男女,此时正是他们尽情疯狂的时候,而冉蝶依就这么不协调地立于夜色中,静静注视着来来去去的人群。
至目前为止她已没有办法可想,除了答应大娘的要求,她不明白还有哪条路可让她选择。
二十年前父亲带着母亲、她及妹妹离开狭小的公寓,住进冉家大宅,让她和妹妹过着犹如公主般优渥的生活。虽然父亲早已结婚,大娘也激烈反对她们住进冉家,但父亲的意志十分坚定,完全不容他人有所意见。
只是好景不常,五年前她大学毕业时,父母在一场意外中离开她,连妹妹也因难产身亡,独留她一人孤单地继续生活,也从那时起,她的生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公主般优渥的生活不再,换得的是犹如寄人篱下的卑微生活。
而今,为了大娘的侄子苏家成,她竟必须委屈自己嫁给一个她躲避了五年的男人,这样的苦教她怎么受。
她哀愁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像是下定决心般走上前去,她明白如今唯有一条路可行,不为她自己,起码也为了她可怜的女儿——彤彤。
当她一走进眼前的声色场所,里头招呼的侍者即上前有礼地询问:“小姐,请问有事吗?”一般来酒店的人多为男性,女人踏进这是非场所,为的仅是金钱,但她所散发的气质又显得与众不同。
“我找霓娜小姐。”
当她说出来意后,那侍者客气地带她走进一
旁较为安静的休息室。
“霓娜正在坐台,你可能要等一下。”
“好,谢谢你。”
冉蝶依的气质与这声色场所完全无法相融,特别是淡妆下的容颜清丽柔美,与店里化着浓妆的小姐完全不同。
当侍者离去后,冉蝶依不安地交握十指,一双明眸也流露出忧愁,披肩的发落在两顿边,增添她面容的婉约。
她不晓得这方法行不行得通,可是她一定得这么做,否则彤彤将会永远离开她。
现在她唯一能求救的人只有霓娜了,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霓娜为了生活,不得不在酒店工作,但她坚持只陪酒不卖身。对于霓娜,她没有看不起的心态,反而为她的勇敢而心服,今天若角色换成是她,她绝对做不来,光这里头的烟味及浓郁的酒味早教她受不了而头昏。
不知过了多久,在冉蝶依心中的弦因等待而紧绷到顶点时,门教人给打开了。
她一抬头,只见眼前的霓娜仍是妖饶迷人。
“蝶依,怎么是你!?”霓娜似乎因看到她而感到讶异,惊呼出声地关上门。冉蝶依不适合这种场所,她的气质太突出了。
“霓娜,好久不见了。”打从霓娜从事这份工作后,两人见面的次数相对的减少。
霓娜来到她身旁,带着温柔又熟悉的笑意握住冉蝶依已有些泛白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彤彤又不舒服?”
彤彤从小身子就不好,医生虽然建议给彤彤动手术,可是冉蝶依没有勇气答应成功率仅二成
的手术。在这世上彤彤是她唯一仅剩的亲人,她
不能冒着失去彤彤的危险,而拖到现在,彤彤都
五岁了。
“不是;彤彤很好,是我有事想找你。”好友的笑给了冉蝶依信心,也终于让心情平复了些。
“你?你怎么了?”
冉蝶依叹了口气,说出事情原委。
听完冉蝶依的话,霓娜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瞪着她。
“蝶依,你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她不相信那个冉家大娘为了自己的益处,竟然要蝶依带着女儿嫁给左尚轩——那个蝶依亟欲逃开的男人,这样的事她怎么都无法相信。
“相信我,若这是玩笑我会比你更高兴。”就是因为无路可选她才会来这里,想要霓娜帮她个忙。
“可是你要我怎么帮忙?”霓娜心知左尚轩敢提出这个要求,就表示他有十足的把握冉蝶依逃不开。
想想也有五年了吧!当年左尚轩狂傲的性于在遇上蝶依时,展现出的是柔情万种,他更为伊人付出满怀的真情,但如今一切是否还相同她无法猜想,不过以左尚轩近年来的风评,她仅能期盼蝶依不再与他有所牵扯。
彤彤不是冉蝶依的女儿,是她妹妹冉蝶双与一名男子所生,但迄今没人晓得彤彤的父亲是谁。
当年为了替妹妹守住她的宝贝,冉蝶依不作解释地扛下这个责任,独自扶养彤彤,同时也推拒左尚轩的求婚,可想而知,当年的他有多愤怒。现在,他又要蝶依回到他身边,想来该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报复当年她的拒绝,若真是如此,那蝶依又怎能负荷得了左尚轩满载的怒意,纤柔
的她需要的是呵护、是疼爱,无情的摧残只怕她
不能承受。
“我我想请你教我男女上床的事。”说到
最后,冉蝶依的声音变得微弱。
“上床?”霓娜不明白冉蝶依的意思。
“霓娜,我不能让左尚轩发现彤彤不是我的女儿,否则我怕他会送走彤彤。”
这么一来,就枉费她答应结婚的目的了,而左尚轩会怎么样她更是难以猜测,但可以猜出狂怒是当然会有的反应。
瞪了好友一眼,霓娜艳红的嘴唇不自觉地大张“你蝶依,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女吧!?”与左尚轩那个情场老手交往了三年之久,她却还能保有处子之身,想来当时的左尚轩对她的怜惜。
但是想想此刻,天啊!霓娜摇了摇头,为明前与自己同年龄的冉蝶依而生气,凭什么她得为冉家做这种牺牲,若她再落人左尚轩手中,肯定是要承受痛苦的。
“我还没结婚。”冉蝶依微红着脸回答。这句话代表了所有的意思,她还没结婚,也根本无法想象发生那种事,特别是妹妹给的教训更是让她记忆深刻。
“但是左尚轩他不想要吗?”
一个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在面对如此美色下能够不为所动吗?她很怀疑。
“我他很尊重我所以我们没有”
曾有几次他克制不住地想完全占有她的人,却在目睹她的泪水后,又怜惜地快快打住,那情景在她心底深处还烙印着。
看了眼冉蝶依,霓娜发现她脸上已有抹不去的红晕。霓娜毕竟是在酒店上班的小姐,这种事
对她而言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但冉蝶依不
同,如今看来她是有了心理准备才会跑这一趟。
“你以为左尚轩不会发觉?”
“我”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她,又怎能大言不惭地说出想法,就连左尚轩赤裸的身体她都还没见过呢!
“唉!反正他只是要报复你罢了,为了你当年的拒绝!”霓娜干脆说得更明白,反正那是事实,一个不争又难以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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