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云口吃的情况并没有改善,她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她念大学时唯一的好朋友,说完后,她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只是,问题仍然存在,她还是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她无心工作,便出去压马路,反正只要她不开口就没人知道她的毛病,逛累了,她走进一家咖啡厅,选了最角落的位子坐下。她假意咳嗽无法说话,然后用手指着她要点的东西,轻松地享受着下午茶的时光。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她回头瞄了一下,发现她的好朋友和几个她下太熟的大学同学走了进来。下意识地,她将身体更往角落缩去,不想让那些人瞧见她。
他们坐的地方虽然离她有段距离,只是现在店里没什么人,他们的谈话还是很清楚地传进她的耳里。
“喂!我跟你们说件大消息喔!”她的好朋友甲用雀跃的声调说道。
“什么大消息?你中了乐透彩头奖呀?”朋友乙取笑道。
“啐!我如果中了头彩,早就移民去了,你们哪还找得到我呀!我要说的是件大快人心的大事。”朋友甲一副要宣布大事情的模样。
“快说啦!别卖开子了。”朋友丙催促道。
“我问你们,大学四年里你们最痛恨谁?”
“还会有谁?不就是那个坏得人神共愤的家伙嘛!”
“别提她了行不行?每次提到她都没好事,还会带衰,你不知道吗?”
“呵呵她最近还真的很衰哟!”朋友甲掩嘴直笑。
听着他们的对话,杨善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的好朋友正在说的是她吗?
“怎么个衰法?”这下子,每个人都很有兴趣了。
“以前每个人都被她骂到臭头,恨她恨得不得了,却又拿她没办法,结果你们知道吗?她现在得了怪病,说话结结巴巴的,就连大舌头的人听见她说话都会想笑!”朋友甲爆出第一手资料。
果然!原来她从没有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低着头的杨善云眼中的泪珠再次滑落,一颗颗滴进茶杯里。
“真的假的?”几个同学当场哗然,每个人眼里全闪着兴旧的光芒。
“那个光用毒舌就可以把人给逼疯的杨善云会结巴?”
“别怀疑!我是亲耳听她说的,而且,她说得零零落落、口齿不清的,害我必须很努力才能听得懂,最可笑的是,她还一边说一边哭,简直难看死了!你们都不知道我当时忍得有多辛苦。”朋友甲得意地笑着。
“忍什么?”
“忍着不笑出来呀!不然以后哪还拿得到第一手资料呀!”朋友甲呵呵直笑。
“国安局真该收你当情报人员才对。”
“哈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
“她活该!”
“真是大快人心呀!”
“这是报应!”
“我当初就说过了,看她能得意到几时,瞧!不过才几年的光景,报应就来了吧!”
“喂!我们买几串鞭炮庆祝一下吧!”
“哼!她就不要让我遇到,亏都把她亏死!哈哈”从他们笑成一团的那一刻起,杨善云就再也听不进任何话了,她整个人呈现恍惚的状态,连那票人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直到店员来问她要不要再加水,她才猛然惊醒。
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吓坏了店员,连忙退到一旁,不敢再打搅她。
杨善云一直以为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其他人至少也曾是她的同学呀!没想到在他们的眼中,她竟是如此不堪,像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每个人都等着看她的报应!
难道她的口吃真的是报应吗?她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走出咖啡厅,杨善云落寞地走在街头,不断地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她好想找个真正能帮助她的人,而她想到的只有江柏恒。
问题是他在哪里?她找不到他,他的手机也直接转到语音信箱,他到底在忙什么?昨天他真的带其他女伴去参加那什么鬼高级宴会了吗?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呢?
台北的夜晚虽然热闹,却也显得疏离,周遭这么多人,却没半个能倾诉的对象,这真的是报应吗?
她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忽然,对街有个人影让她移不开目光。江柏恒?真的是他?他身边那个有如模特儿般美丽的女人是谁?
彼不得危险,杨善云闯红灯冲了过去,当她跑到他们刚刚站的地方时,却已不见他们的踪影,她僵立在当场。原来这才是真相!在她自以为是的表相下,她什么也不曾真正的拥有!
大雨不知何时落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江氏总裁办公室
“喂?”秘书接起江柏恒的手机。因为江柏恒正在开会,身为尽责的秘书,自然要代老板接电话。
“恒恒咳咳呜你”杨善云发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她好无助,也好想江柏恒,所以,她打手机给他,没想到却听见女人的声音,她的心揪得好痛、好痛。是昨天那个美女吗?他们一起共度良宵直到现在吗?
“请问哪位?”秘书有些不耐地问。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还拼命咳嗽,她不会等不咳时再打吗?
“你你是是咳咳是谁谁”她混沌的脑子里全是昨晚看到的景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顿时,她的心仿佛沉人了黑暗深渊,痛苦不堪。
“啐!无聊!请你以后别再打这种无聊的电话了!”听不懂她模糊不清的话语,秘书生气地挂了电话。
过了半个钟头,江柏恒终于开完会,疲倦地走进办公室。刚刚开会时,他心里想的全是杨善云,为什么昨天她不在家?他在门外等了好几个钟头,差点按坏她家的门铃,可她房里的灯还是没亮,也没人应门,手机也关机,她到底怎么了?
“总裁,咖啡。”秘书见他进来,马上送上一杯热咖啡。
“有人找我吗?”他闭着眼睛问。
“没有,呃不过有一通很奇怪的电话,我心想是恶作剧,就把电话挂了。”
“恶作剧?”他蹙起眉头,心里更烦了。
“嗯!那人说话结巴得让人受不了,还一直咳嗽,完全没讲重点,我就把”
“你说什么?结巴?咳嗽?”江柏恒突然站起来,瞠大双眼瞪着秘书。
“对对呀!”秘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不对的事。
下一秒钟,江柏恒连外套都没拿,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江柏恒心急地将车子开得飞快,在路上又拨了通电话给他二妹,要她尽快赶到。这就是她昨天“消失”的原因吗?她生病了?
可恶!他竟让她孤单又痛苦地度过一整晚,如今又过了大牛个早上,他还敢夸口说要珍惜她一生一世,他真是太大意了!
他赶到她家,向管理员要了备分钥匙,便直接开门进去。一进去才发现杨善云早已昏迷不醒,半个身子挂在床沿,手机也掉在地上。
“云?!云?!”他连忙将她抱回床上躺好,用被子将她包得密密实实的。可恶!她烧得好厉害!
他跑到厨房找了些冰块,做个简易的冰袋为她冰敷。他一脸心疼地握着她的小手,她异常的高温吓坏他了。二妹怎么这么久还不来?
“恒恒不”杨善云痛苦地发出呓语。
她昨天不知淋了多久的雨,回来衣服没换就倒在床上,这才会发高烧。
在昏沉中,她打了江柏恒的手机,却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女人挂电话,再加上昨晚瞧见的画面,她直觉以为接电话的就是昨天那个美女,而她和江柏恒两人共度了一夜这难以承受的想像画面让她当场昏了过去。
“我在这里!”他心疼地俯在她身旁,在她的耳畔呢喃。
“不、不要要要呜呜丢下、下我我我”昏迷中的她哭得肝肠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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