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看着纪如眉的背影骂了一句之后,回头看了看方格和郁刚,自言自语地说:“纪如眉今晚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了?”正在网上查看赵牧阳资料的方格抬头问了一句。
“今天她主动打电话约我到这里来,我才叫郁刚一起来的?还一直催我给你打电话,她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怪了?!我看纪如眉是喜欢上你了吧?”山芋眨巴着眼诡异地笑着说。
“喜欢上我怎么啦?你觉得有问题吗?”方格看了山芋一眼,淡淡地说。山芋本来抖抖八卦,没到方格来了这么一句,把山芋噎得翻了一下白眼,半天没说出话来。
“别八卦了!以后别总是扯这个扯哪个。”方格起下午在念奴娇尴尬,看了山芋一眼说。
“嘿嘿,不好意思啊方格,主要下午也是我没到孙天豪那个人那么粗鄙,今晚我请客,算给你赔礼,好吧?!便宜纪如眉了,应该她请客才对,是她议的。”山芋似乎还心有不甘地说。
“那行,我一告诉她,告诉她说山芋让她请客。反正你们俩都比我有钱。还有郁刚,你们仨都比我有钱。”方格知道今晚程思请客,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
“别别别,千万别。过两天我参加老年协京剧票友的演出,我还得让她帮忙化妆,你这么一说,她还不得狠狠报复我啊,我可怕了她,女人心眼小得很。”山芋赶紧说。
“那行,我不说。”方格笑了一声,不再搭腔,一边在笔记本上看着这个“骚乐团”和赵牧阳的资料,一边着纪如眉今晚有些异常的举动。
纪如眉的工作说起来有些复杂。
她是舞蹈院毕业的,身材好得能让绝大部分女人气死,工作关系在市歌舞团,由于市歌舞团的国营体制正在向企业改制中,都改1多年了,也没改出个名堂,无法组织商业性演出,非商业性演出更少,国家拨点钱除了交保险,连买米吃饭都不够,所以,歌舞团平时根本没人上班,等于一个空单位,演们全部放假在家,自谋生路。
但你千万别以为他们穷得就没饭吃了,除了少数脑筋实在不开窍的,他们一点不穷。他们上头有组织罩着,下头有市场托着,大部分人还是活得很滋润。
首先这帮人没有后顾之后,即使不干活,养老医疗吃喝等基本保障还是有的,等于就是白拿钱;每年参加个汇报演出,拿个奖;在一些影视剧演个丫鬟、妓女或者打手、过路小市民什么的也能赚不少;有的跟着一些草台班子去各地大一点的桑拿房休弦、旅游景点、和农村演出,赚得更多;每年过年前后、政府要开各种各样的议和慰问,都要请他们演,以丰富老同志、各级领导、政协委、人大代表等等一类权势人物的化生活,然后再在电视上一播,就可以说是丰富了人民的化生活了,这种以人民名义干的事情一多,机就多了,机一多机遇就多了。
分机缘不同,碰到的机遇也各种各样,歌舞团大部分是年轻漂亮有艺才能的女青年比较多,与暧昧沾边的机遇也对就多了些,哪怕你快5岁了,照样有7多岁的离休老同志容光焕发笑眯眯地对你说:“小同志,很有前途嘛,回头我跟小王说一声,他们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老同志嘴里轻描淡写像叫盘小菜似的小王,搞不好就是某局领导,接下来,事情的后续就不太好说了----
当然,也有不少本身素质好机遇好天赋高的,这样就更不愁了,他们有的跳到了更专业的演出团体,甚至有的混成了当红明星的,还有的做生意发了的,等等不一而足。
纪如眉的情况相对这几类人,还是有些不同,除了关系在市歌舞团,工作却在某区化馆,也就是每周给一个舞蹈班的小孩子上几节舞蹈课,还格外拿钱,这都不算,她的一个收入不菲的副业是给几家高级健身俱乐部,每周上几节形体课,晃晃悠悠的日子过得十分舒服。
以上这些,对纪如眉来说就跟玩似的根本算不了什么,算什么的是她的一个业余爱好----化妆。谁也不到,一个舞蹈演,她最大的兴趣是化妆----给自己化妆。
她化妆的最高境界是,她躲在房间里花个小时给自己化妆,出来的时候,你完全看不出来她有任何化过妆的痕迹,据说有一次,她给一个瘦小的6多岁的老太太化妆,这老太太跟她孙女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以为她是她孙女的妹妹。
纪如眉化妆还有一神,那就是她对各种各样的戏妆以及其他类型舞台妆更加得心应手,比如京剧妆,京剧团的专业化妆师跟她一比,立马就成了一菜鸟,其他许多种类的地方戏曲的妆也是一样,只是她一般不给化,慢慢地她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开始在这个城市的艺娱乐圈流传,慢慢地也就开始在有钱人之间流传。
后来有一天,她就做了一个“纪如眉工作室”工作室一共就4个人,一个高级发型师,一个体造型师,一个专门为她安排工作的助。
她的工作室实行制,从来不主动揽业务,全都是熟人介绍来的,收费高得吓人,即使这样,找她的人还是排不上队。
纪如眉其实很不喜欢给别人化妆,她最喜欢的是给自己化妆,还经常很没上进心地对方格说:“如果有个男人能养着我,我马上就把这个工作室关掉。”
电视台的许多主持人和一些到滨城商业演出的著名演也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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