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周身流淌的是仙气,导致自身气息全变,那蝎长老的虫子们虽然厉害,可终究还是要靠气息追踪他的。
这可是天地茫茫,再难重逢了。
聪明的办法被断了路,也只有用笨法子了,好在田小勇有的是时间,按照六道签的说法,如今的田小勇寿限久长,再加上反正他在元婴期后晋升也是需要时间积累,索性就漫无目的的游荡好了。
秋末冬初,北方乍寒,南方仍暖,可西凉这地方却不寒不暖,却刮起了黄风。
西凉地处中土偏西,城市附近既没有操场也没有森林,放眼望去是无际的荒原,于是每到春秋季节里,西北的狂风席卷而来,便把荒原上沉积千年的黄土夹带着一起滚滚而至,成为了黄风肆虐的地方,于是西凉也有一个名字叫“风都”
这一日,秋末的狂风刚刚起了个头儿,街道上开始弥漫起橙红色的尘土,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西凉市民纷纷知趣的躲在自己屋子里去了。
只不过,一老一少却跪倒在一座大楼前,他们蜷缩在大楼的台阶下,身子底下牢牢压着一张打印出来的告冤书。
他们已经在这里跪了半个月了,然而大楼里的人始终没出来理过他们。
准确的说,大楼里的人已经到了一种极端玩忽职守的状态——自从修仙者接管了中土后,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规划就销声匿迹了,人们心中的神仙似乎除了对风水好的地方和难得一见的药材感兴趣之外,对普通人的琐碎事情并没有理会的心思。
中土的中央管理层空缺,造就了一种奇怪的现象,那些底层的管理者们由于没有人督促,变成了得过且过的懒虫,他们拿着工钱,顺便克扣上一些油水,然而每日都可以不来工作,毕竟,就算这么做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可修仙者的余威却在,所以无论是中土内还是外,都没有人胆敢大肆捣乱,于是就成了一派人人混吃等死,小偷小摸也不断,可表面上一派平和的奇怪景象。
老人带着孙女儿是来告状的,他因为跪了太久,已经有些恍惚了,所以即便这股黄风乍起,他也没怎么察觉,依旧跪倒在那张打印的告冤书上一动不动。
“爷爷起风了,我们得躲躲呢!”六岁的小孙女儿流着鼻涕摇着爷爷嚷道。
那爷爷这才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来,双眼空洞地望着橙红色的天空,那双眼睛上灰蒙蒙地看不见眼珠——这位爷爷是一个盲人。
爷孙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悠悠地打算离开。
然而,黄风起的又快又大,漫天的沙粒突然就扫过了大街小巷,玻璃上喀拉喀拉地响起成片的撞击声音。
孙女儿啊地被沙粒打在了嫩嫩地脸蛋上,哇地哭了出来。
那爷爷急忙伸出手护住孙女儿,嘴里劝道:“别哭别哭,爷爷在这里咯!”可风却趁虚而入,掀起了他的衣角,把夹在腋下的那张告冤书吹得哗啦啦翻动,而后一下子散了,那本告冤书里足足有一半的纸张漫天飞舞,就要被吹到天涯海角去了。
“哎呀!”爷爷又要护着孙女儿又要去抓告冤书,急得叫了出来。
却忽然,爷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情,他伸出手在四周摸索了一下,问道:“乖孙女风停了?”
孙女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磕磕巴巴地道:“没呢”
“那怎么不刮沙粒子了咯?”这位爷爷在这时候只觉得四周好生安静,风沙居然半点没有了。
“有有大哥哥挡住了。”孙女过了许久才说。
就见一个年轻人站在爷孙俩上风处,从他的周身散发出一团凝重的气团,将方圆十步内全都包裹其中,风沙一遇到气团就远远弹开不能入侵分毫了。
“老人家,”那年轻人张开手,那被吹散的几页告冤书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手中了“这是您的东西吧?”年轻人将纸张塞给了老人。
“是咯!是咯!谢谢你!”这位老人一个劲儿的鞠躬,不过年轻人的声音在气团内好似来自四面八方,不知道该往哪鞠躬才好。
“我送你们回家去吧。风大了。”年轻人轻声道。
“我们我们就住在河边的桥洞里咯不远的”
“哦?你们没有家么?”年轻人问道。
那老人却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把告冤书夹了夹紧。
年轻人低头瞥了一眼那告冤书,片刻之后道:“石博嗯他抢了你们的土地是么?”
老人心内一惊,这年轻人可并没有去看告冤书,怎么知道的?何况就算看了,那告冤书足足有二十页,也断没有几秒钟就看到了的道理。
“你你是修仙者?”老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年轻人不答,却道:“走,我带你们回家。”
老人还没等回答,就觉得身子一轻,身边的孙女儿啊地一声嚷了起来:“爷爷!爷爷!我们在飞呢!”
片刻之后,爷孙俩脚下再次接触到了地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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