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之间

    　　　可能很多朋友会以为我在耶利歌的玫瑰里，会写一个和文学有关的故事。而且，我在同题提示里确实是从宗教和文学的角度进行要领的。即：耶利歌的玫瑰是一种不死的草，即使千万年地把埋在坟墓，甚至把它碾成粉末，只要见了阳光和水分，它仍然会活起来。这种想法应当没错。现在，我在很多地方看到了纯文学活起来的迹象。在这方面，德国和俄罗斯已经在生产第三代纯文学作家了。俄罗斯一个搞电影的作家说：我坚信，真正的文学时代正在到来，她们正在像这样来临，在20世纪已经是多次了。刚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凯尔泰斯说：“后现代主义和它的相对性已经过去了，我们需要重新定位。对严肃文学的需求又出现了。”

    在这些国度，和这些人看来，真正走红的是纯文学作家，而那些下三路的文字蚂蚁，根本就没有市场。当然，中国文学的历史也是这样。但是，当下的中国文学更多地在裆下，在唇上，在胸部中间那个需要物欲的地方。真的，中国的精神战士考虑的是不精神战争，而是肉体的欲望。我先前说过，就是这种麻木，让中国又一次错过了在精神上来一次高贵的时代。作为肉体，别族永远就没瞧起过我们，如果我们没有了精神，那更将是一无是处。

    回到耶利哥的玫瑰同题小说上来。我出这个题是受田晖东老师的启发，他办了一个同名网站，我听徐旭先生也多次是到过这个网站。其实像耶利哥的玫瑰这种草，在中国也有，叫还阳草。性质和能力与它差不多，呈帽状，是一种中药，小时候我养育过这种草。只不过，现在它变成了一种好听的名字，让我看到了作它为人性的一些属性。

    在写这个东西之前，有人说我是一个写恶的人，似乎对我而言，很少写善良。似乎我总是把人性不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既让人感到淋漓，又让人感到难受，感到压抑。不了解我的人，以为我是一个不幸的人，或者我的生存状态很恶劣。实际上，我的生活和道路一直很顺利，在任何现实生活中，我看上去比一般人都滋润，我有稳定的老婆和一个人人称为帅哥的儿子。在常人眼里，我应当是幸福的。而且，我感觉到，生活中我始终是满足的。几乎没有不满足的地方，也没有大的奢求。

    然而，在灵魂层面，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在荒原上没有任何目标的狼。或者，是一条非常清醒的冬天的蛇。我没有被生活的表相麻醉，过那种很麻醉的生活。对我的生活而言，它们更多时候是我心灵的毒药。也许，基于这种认识，我走入了一个从本质属性上认识本民族本性的巷道。虽然才刚刚起步，从当下的功利而言，我也许注定要走一个苦行僧的路程。

    所以，借这个小说，我想写写善。动手之后，我总不能不要恶来陪衬善吧，于是我让恶又出现了。在写善的时候，我想，总不能像政治宣言那样，让善良就成一片草叶浮在我的小说湖面上吧，于是，我让一系列看似恶的举动把它深深包裹住了，而为了与之对称，我又让恶被上了善良的外衣。只不过让结果来说明一切。不是说，人生在于过程吗，即使是善的结果。可是，我又让整个过程充满了“恶之花”

    回头一看，我依然没能逃脱自己的习惯。再细细一想，并非我使然。而是我们这个社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本来面目。就这样。